从那以后,庆贵人、婉贵人、颖妃和恪嫔几乎每日都如约来到永寿宫,与花千骨共度轻松而充实的时光。
在那些妙趣横生的话本故事中,她们沉浸得忘乎所以,连日来被懿症侵扰的阴霾也悄然散去。随着精神状态的改善,她们对花千骨的信任与依赖愈加深厚,与花千骨之间的关系也日益亲密无间。
花千骨看着她们状况逐步稳定,心中己然明了时机成熟,便暗中授意春禅、婉儿与颖妃,在一些细微而不易引人注意的日常琐事中,巧妙地展现法术,为接下来的修炼计划悄然埋下伏笔。
某日小聚时,庆贵人不小心碰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朝她衣袖洒去。
正当她本能地尖叫时,只见春禅轻轻一挥手,淡淡的清光乍现,茶水竟悬在空中,随后缓缓滑落地面,未曾沾湿分毫。
庆贵人怔住了,许久才喃喃开口:“春禅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春禅嘴角含笑,神色间却流露出一分漫不经心:“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宫中有些老人家也常提到,说这法子唤作‘定物术’,倒真是有趣得很。”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婉贵人按捺不住,急急追问:“这法术当真人人可学?若果真如此,岂不妙不可言?”
颖妃闻言,优雅地接过话茬,语气中透着若有若无的玄机:“法术自有其玄妙之处,虽说修习不易,但有心人若得明师指点,也并非全无可能。只不过,这些技艺多为机缘所致,姐姐们权当奇闻轶事听听便罢。”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反而激起众人愈发炽烈的好奇心。
几日后,婉儿趁整理花木之际,悄然施展“催花术”,只见那原本紧闭的花骨朵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绽放,娇艳欲滴。
恪嫔不由瞪大双眼,惊呼出声:“婉儿姑娘,这……莫非也是法术?”
婉儿目含神秘的笑意,轻轻颔首:“娘娘若感兴趣,奴婢日后可将听闻的奇事一一道来。”
颖妃则在一次闲谈中展现了御风术的皮毛。
她轻拂衣袖,室内微风瞬起,桌上的纸页随之轻轻翻动几张,情景虽不显张扬,却叫人感到几分不可思议。
庆贵人见状,忍不住急问:“颖妃娘娘,这些奇术是否真的存在?若我们也能学会,当真是件妙事!”
颖妃浅笑不语,眼神温柔却意味深长:“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其中的玄机,并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
在这些不经意的小展示中,几位妃嫔虽心生震撼,但并未被突如其来的“神迹”吓到。
反而,她们越发为永寿宫增添的神秘气息感到兴奋,内心也对花千骨怀着更深的好奇与向往,甚至隐隐期待能够解开其中的秘密。
而花千骨则淡然微笑,默默观察着她们的反应,确认她们的态度己然稳定,心中的计划渐渐清晰而笃定。
庆贵人、婉贵人和恪嫔目睹了春禅、婉儿和颖妃施展的法术后,虽震撼于眼前的不可思议,却更多地为其神奇和趣味所吸引。
她们三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春禅等人,心中好奇不己。
“春禅姑娘,那是如何让茶水悬在空中的?实在是匪夷所思!”庆贵人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探究与兴奋。
春禅闻言微微一笑,低头细心地整理着桌上的茶具,语气淡然却模棱两可:“贵人多虑了,不过是些不足为奇的小把戏罢了。熟悉了,便不觉得稀奇了。”
婉贵人不甘心地追问:“那婉儿姑娘的催花术呢?明明是你施展了什么奇门法术,让那花儿瞬间绽放得如此娇艳!婉儿姑娘,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婉儿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俏皮的笑意,目光闪烁:“婉贵人误会了,这不过是恰逢花开之时罢了,奴婢不过是碰巧让主儿们看到了这一瞬间的美好。”
恪嫔皱眉,忍不住插话:“那颖妃娘娘的御风术又作何解释?分明看到那微风自袖间生出,这绝非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颖妃妹妹,你莫不是学过什么特别的技艺?”
颖妃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如水:“恪嫔姐姐多虑了,不过是些偶然的巧合罢了。若真想了解其中的门道,不如去问问令嫔姐姐,她见多识广,或许能为你们解开这些疑惑。”
听颖妃如此一说,几位妃嫔的目光顿时齐齐落在花千骨身上,带着探究与不解。恪嫔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令嫔姐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世上当真有法术这般奇妙的技艺?”
花千骨早己料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却面带从容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姐妹们莫要多想,世上哪有什么法术,这些不过是些日常小巧思罢了。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真的信以为真?”
庆贵人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急切地追问:“姐姐不可如此敷衍!你越是含糊其辞,我们便越觉得这里面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千骨眼中浮现一抹深意,唇边的笑意更浓,故作神秘地扫视她们一圈,语气轻柔而意味深长:“若真想知道这些玄妙之处,何不继续听听长留山的故事呢?也许,那些传说中隐藏的秘密正是你们所寻的答案。”
婉贵人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姐姐快讲吧!我们每日都听,迟早能把所有秘密都听出来!”
花千骨轻轻着手中的茶杯,笑意含蓄而优雅:“既然如此,那便等明日吧。今日天色己晚,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太过劳累。”
几位妃嫔虽听得意犹未尽,却无奈只得作罢,起身时仍不忘叮嘱:“姐姐明日可要多讲一些,万不可再藏着掖着了!”
目送她们离去,花千骨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目光微敛,暗自思忖:“越是神秘,越能引人入胜。等她们彻底沉浸其中,再将修炼之事徐徐道来,也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