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住院了

当我和刘福璜团长汇合之后,便往桃源县撤走,一路无话。

或许是因为我立了头功,这次回去之后,我被迅速拉到了战地医院,甚至还在医院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只见那个德国怪老头看到我之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好久不见啊李营长,你的鼻子可比之前好看多了啊。”

我看到那个施迈瑟先是有些惊喜,但是听到他的揶揄,便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情,加上失血过多导致我本身就昏昏沉沉的,在坚持到病床上的那一刻,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睁开眼,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己经张不开嘴了,只能呜呜的两声,示意周围的人我醒了。

旁边己经守了我三天的杨旦一听到我有动静,立刻跑出了病房,对着外面喊着:“大夫!大夫!我们营长醒了!大夫!”

紧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不一会那个德国佬那张令人生厌的扑克脸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说真的,我是多么希望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好看的护士,而不是这个浑身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德国老头。

只见那个德国老头先是扒拉了下我的眼皮,然后用手电筒晃了晃我,随后又用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率,随后便用德语和一旁的助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而一旁的杨旦则看着我说道:“营长你终于醒了,你都晕过去了三天了,德国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让我们给你输血,不过除了伍营长以外,别人都没法给你输血。”

说到这,杨旦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忘了告诉伍营长他们你醒了,营长你等会我啊,你等会我。”说完就往外头跑,跑的太快以至于还把我输液的针头都给撞鼓针了。

我欲哭无泪的感受着手上的疼痛,说真的,要不是说不出话,我高低得给杨旦骂的狗血淋头的。不过现在的我,只能在嗓子眼里用力的哼唧哼唧,希望杨旦那个二傻子,或者随便什么人能够听到,好把大夫给我叫过来。

然而奇迹没有发生,等杨旦带着伍德林他们过来的时候,我的手己经鼓起来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

最先进来的朝鲁(倒不是说别人跑得慢,但这孙子跑的又快,人又膀大腰圆的,他往走廊里一跑,别人还真没法挤过他)一看到我的手,回身就开始叫大夫。

而第二个进来的西川佬一看到我的手,首接就给了杨旦一个嘴巴,骂道:“龟儿子的,你个宝批龙,连个病号你都看不明白,要你还有个锤子用哦?”

一边扶着伍德林的东北佬最开始还在劝西川佬说道:“你又咋的了,醒了不挺好的嘛,你这一天天脾气就太差了,这战地医院都快装不下你了。”

西川佬也不解释,只是指了指我可怜的右手,示意东北佬看看再说话。

而当东北佬看完我的手后,首接一脚就给杨旦踹出去了,骂道:“卧槽尼玛,你马勒戈壁的,这点事儿你都办不明白?朝鲁!朝鲁!大夫死了?怎么这么慢!”

我无语的看着这帮祖宗在那里给我演猴戏,心里想着:都安静点行不,快闹挺死了都,再说了,有骂人打人的功夫,给我把手上的针先拔了不行吗?

终于过了一会,我就听到朝鲁在走廊里不停喊着:“闪开!都给我闪开!”还有那个德国老头不停的叫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紧接着,砰的一声,病房的大门被朝鲁踹开,门上的玻璃都被他踹碎了,说真的,如果朝鲁能看到我的表情的话,他绝对会知道我有多生气。

就鼓个针,这帮祖宗弄得像是要打冲锋一样,干啥啊这都。

不过也有好事,这德国佬虽然对我态度一般,对朝鲁的行为更是不满,但在看到我的手的第一眼,还是决定先把我手上的小“事故”给解决掉。

终于我右手上那个该死的针头被拔下来了,随后经过简单的处理,又扎到了我的左手上。

随后德国佬施迈瑟对着朝鲁他们就喊道:“你们这群刚从山洞里走出来的野人,你们是土匪嘛?你们要把我这座可怜的医院都给拆了吗?你们这群混蛋,该死的土匪!”

众人听到施麦瑟大夫这么说,也都纷纷停止了刚才那些荒唐的情况。朝鲁第一个走出来,对着施麦瑟大夫说道:“对不起是大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着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旁的西川佬也连忙替朝鲁解释道:“哎呀,这算个啥子事嘛,德国大夫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噻。”

另一边的东北佬也说道:“那啥,你要不解气,我,我们回去处理他,回去处理他,行不行?”

那德国大夫撇了一眼众人,有一说一,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些个手上最少都宰了日本人几百个狗头,放到外面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猛将,这时候就像是几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在教室前面被班主任训斥一样,在那里低着头,闷不做声。

而就在这时候,一旁鼻青脸肿的杨旦说话了:“对不起,施迈瑟大夫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让我们营长的手鼓针的,您要罚就罚我吧,您别怪朝鲁他们,如果不是我的话朝鲁也不会这样。”

说着杨旦就跪到了施迈瑟大夫的面前,施迈瑟大夫也没想到杨旦会这么做,于是不满的环视了下众人说道:“这次我就不往上报了,但是不允许再发生这种情况。”

说到这,施迈瑟一指朝鲁,说道:“你以后不许踏进我的医院,你这个浑身马骚味的鞑靼人,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有一说一,我还没见过这个德国老头发这么大的脾气,以至于他那蹩脚的口音都正常了不少。

而朝鲁听到之后,也没当回事,挠挠头然后嘿嘿一笑就走了,剩下的几个人则拿钱的拿钱,捡玻璃的捡玻璃,这个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