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萧褚淮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位置。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在他面前躺着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
萧褚淮气愤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没用的东西。”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一脚踹在释的身上。
释被这一脚踹得猛地弓起身子,"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暗红的血沫溅在潮湿的地面上。
他颤抖着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气若游丝地开口:"家...家主...属下真的...尽力了..."
萧褚淮眼中闪过一丝癫狂,他蹲下身揪住释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尽力?我培养你二十多年年,就换来一句尽力?"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释的伤口,引得对方痛苦地抽搐。
“就连鬼亨也是你招进来的,你说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家主…我...我没有..."释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我...我根本...不知道...我没背叛您..."
"闭嘴!没用的废物"萧褚淮暴怒地将释的头狠狠砸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释的身体剧烈痉挛了几下,瞳孔开始涣散。
就在这时,地牢的铁门被推开,虞知窈被傅斯御拥着走进来。
他冷眼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萧家主好大的火气。"
萧褚淮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疯狂的痴恋,"枝枝!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傅斯御皱眉,搂着虞知窈后退了几步。
“摁住他。”傅斯御嫌弃的看了一眼。
秦一和古漓上前将人按在地上。
萧褚淮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潮湿的石板,却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枝枝…我的枝枝…你是我的…”
虞知窈厌恶的看着他,“我不是我妈妈,我是虞知窈。”
“还有,你没有资格喊她的名字。”
萧褚淮听到这句话突然停止了挣扎,眼神变得恍惚起来。
他死死盯着虞知窈的脸,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你...原来..."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小枝枝,你知道吗?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啊...尤其是这双眼睛..."
傅斯御立即将虞知窈护在身后,眼神凌厉,"萧褚淮,你找死。"
"杀了我!"萧褚淮突然暴起,想要挣脱开。
古漓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一拳打下来,萧褚淮双眼猩红,疯狂的挣扎,说道,"你到比枝枝还要幸运,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我是你干爹呢,小枝枝连一声干爹也不愿意喊吗?"
虞知窈冷眼看着他,刚要说话,黎砚之的声音就传来。
“狗东西,就凭你也配让我妹妹叫你。”
黎砚之进来后,看着被傅斯御护在怀里的虞知窈。
有些不满的看着傅斯御,“这里那么脏,你带她来干什么,吓到她怎么办?”
虞知窈急忙拉住黎砚之的手,软声解释道,"哥哥,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跟爸爸请示过,妈妈也同意了,才让阿御带我来的。你别怪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傅斯御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将人护在怀里,对黎砚之说道,"是我考虑不周。"
黎砚之看着妹妹怯生生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揉了揉虞知窈的发顶,"你啊...怀着孕还到处乱跑。"
语气虽然责备,眼神却满是宠溺。
萧褚淮被按在地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多感人的兄妹情啊...可惜..."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阴毒,"要是我成功将你绑过来,说不定你就是我的女儿呢。"
傅斯御和黎砚之眼神一冷,两人的眼睛都透着杀意。
古漓立马将旁边的东西塞在萧褚淮的嘴巴里,不让他说话。
虞知窈挺首腰背,目光如冰地注视着萧褚淮,一字一句道,"萧褚淮,我来这只是代表我妈妈传句话。"
地牢里瞬间安静下来,连萧褚淮也停止了挣扎,死死盯着她。
"她跟你在二十年前就己经是仇人了。"
虞知窈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后天的刑场上,她会亲自观看,替我皇爷爷,以及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她向前一步,眼神凌厉得不像平日的娇软模样,"你们的这段关系是你亲手毁掉的。从你谋杀皇室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她的信任的人,而是仇人。"
"不!"萧褚淮突然暴起,竟硬生生吐出了嘴里的布条,声嘶力竭地吼道,"枝枝不能这么对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