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邪想说什么的时候。那条烛九阴再次出现了。
它撞开了阻拦老痒的巨石,老痒被碎石砸中,身负重伤,随着坍塌,消失在了黑暗中。
洞里突然出现了许多水,吴邪顺着水流,脑袋却磕到了岩石,昏了过去。
吴邪掉入水中后,张启灵跟上去了,暗中将晕过去的吴邪捞上了岸。
而张海楼和张海虾回到了张海幺和黑瞎子的身边。
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地宫。
在离开之前,张海虾看着张海幺说道:“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张海幺己经去掉了易容,恢复了自己的模样,抬眸看了一眼张海虾,走向了一旁。
张海虾跟了过来后,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张海楼和黑瞎子,确定他们听不到这边。
这才开口说道:“你....是当年救我的人,是吗?”
张海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张海虾一眼。
张海虾却开口说到:“之前在地宫里,我看到了,你的脖颈处,有一处旧伤。”
“当年救我的人,伤到了后脖颈。”
张海幺依旧没有说话,张海虾看着她说到:“我不问你为什么明明在二族老的监视下,却出现在南洋,还救了我。”
“但是海幺姐,吴邪现在还不能死。”
“起码,也要解决汪家之后,可以吗?”
张海幺脸色淡淡,依旧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张海虾就这么看着张海幺和黑瞎子离开了,张海楼走过来问道:“海虾,你跟海幺姐说什么了?”
张海虾回过神说到:“没什么,走吧。”
等到张启灵坐上车,跟着张海幺,黑瞎子回西九城之后。
吴邪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己经是三天后了。
听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老痒,吴邪也不知道他该去哪里找老痒。
而他是躺在木筏上,在河边被村民发现了,送到了医院的。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吴邪才出院回到了杭州。
他收到了老痒的信。现在的老痒就是被上一个“老痒”物质化出来的,这是第三个“老痒”。
老痒在信中写道,青铜树赋予他的能力在逐渐消失,吴邪身上也有这种能力,不过很微弱。
信后带有一张照片,是“老痒”和“他妈妈”的照片,他妈妈很年轻,和老痒站在一起倒像是情侣。
但是吴邪总觉得“他妈妈”的脸上有一股妖气,有种说不出的狰狞。
可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物质化”出来的发小。
不知不觉。
冬天来了。
张海幺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手中的刻刀在雕着什么。
上次秦岭回来后,张启灵就找张海幺聊了聊。
两个人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黑瞎子都被支开了。
但是在此之后,张启灵就没有再提过张海幺想要弄死吴邪的事情。
黑瞎子还在乐此不疲的教张海幺人情世故。
嗯。
同时给自己占点便宜~
黑瞎子坐在张海幺的身边,看着她手中刻出一个惟妙惟肖的蛇说道:“又给黑黑刻呢?”
说着下巴搭在了张海幺的肩膀上说道:“小哑巴~黑黑都冬眠了~别刻了,嗯?”
张海幺手下快速的刻完后,将给黑黑刻的木雕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才收起了刻刀。
看着张海幺收起了刻刀,黑瞎子嘴角一勾:“睡觉吗?”
张海幺点点头,黑瞎子笑着说到:“那就早点休息吧。”
黑瞎子起身进了浴室去洗漱,张海幺看着浴室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秦岭回来后,黑瞎子就想尽办法登堂入室。
张海幺也没拦着,不过两个人只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纯睡觉。
什么都没发生。
好几次,黑瞎子憋得难受都自己去冲冷水澡了。
张海幺看着黑瞎子没提过,也就什么都没说过。
“小哑巴,去洗漱了。”
黑瞎子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张海幺说道。
张海幺回过神,起身进了浴室,洗漱完出来,上了床。
黑瞎子长臂一伸将人拢进了怀里,蹭了蹭头发:“睡吧。”
“晚安。”
黑瞎子听到张海幺的晚安,心里还挺满足的,起码媳妇现在知道跟他说晚安了~
“晚安~”
黑瞎子笑了下,闭上了眼睛。
张海幺缩在黑瞎子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
另一边。
吴邪之前托人问蛇眉铜鱼的消息。
这不,老海来了。
老海正好来杭州办事,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找上了吴邪。
吴邪看着老海说道:“你说有蛇眉铜鱼的消息了,是什么?”
老海看着吴邪将自己查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才说道:“这个陈皮陈西爷,现在的西阿公,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子可别惹火上身。反正我就个卖消息的,这事要是出什么岔子,可跟我没关系。”
看着老海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吴邪就知道,这是真的怕了陈皮了。
不过也是。
他知道陈皮。
不过也仅限于知道。
因为,陈皮跟他爷爷一样,是同一时期的人,并且都是老瓢把子。
九门平三门之首,陈家家主。
可是再多的,吴邪就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陈皮。
送走了老海,吴邪回到了家里,可是看着家里样子,吴邪想到了吴三省失踪了。
顿时觉得无趣,转身去了吴二白开的茶馆里喝茶。
一边看着看着他爷爷的笔记,一边抽着烟。
可是看的太着迷,不注意,忽然闻到了一股焦臭,低头一看,借阅的杂志里有一张中国的旅游地图。
他一边想一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的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一个洞。
等反应过来己经晚了,吴邪赶紧把烟头掐了。
看了看周围,吴邪装作不知道,将杂志还了回去。
刚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
一个老头拿起了吴邪刚才看的杂志。
吴邪心里一个咯噔,坐着不敢跑了,他二叔可是很宝贝这些东西的。
要是发现他弄坏了还溜了,那他就完了。
所以吴邪没有离开,就坐在一旁默默喝茶,掩饰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