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骨·华夏魂——周氏五代卫国志》

卷一·治辈断刃——汉臣公血铸扁担

第二十五章：卯时霜·粮车征（6.18 卯时5-7点）

第一节：米行后院·粮车变阵

克明米行的后院飘着新稻的清香，

二十辆粮车整齐停在青石板上。

克明公握着量天斗，

铜斗底的“克”字与车辕内侧的谷穗纹严丝合缝，

他轻敲车辕，

暗格“咔嗒”弹开，

露出夹层中码放整齐的浸磷稻壳，

淡蓝色磷粉在晨光中闪烁。

“每车藏三十斤‘火稻’，”

克明公向围拢的车夫们演示，

划亮火柴，

火星溅入稻壳，

蓝焰“轰”地腾起，

“鬼子靠近就掀车板，

火墙能烧穿他们的皮靴。”

老周抱着一捆包铁皮的扁担碎木走来，

木柄上“周记粮铺·护城”的刻痕还带着新木的香气。

“我给车辕包了铁皮，”

他拍了拍车辕上新刻的“汉”字，

“汉臣公当年断刃的扁担头，

就嵌在第一辆车的车辕里。”

说着抽出车辕，

铁皮边缘闪着冷光，

“这铁箍能卡鬼子枪栓，

比刀刃还利索。”

克明公的量天斗突然发烫，

斗底浮现中山路的青砖坐标，

每个标记旁都有极小的机杼纹——

道远公的布防信号到了。

他将量天斗重重敲在车轴上，

七短一长的震动顺着木质车轴传向每辆粮车，

二十道“咔嗒”声接连响起，

那是底板夹层的瓷片弩机就位。

“听见扁担三声短敲就行动，”

克明公拍了拍车夫老陈的肩膀，

“粮车翻了别慌，

抱着量天斗滚进密道，

咱们的米斗，

能量粮也能量鬼子的命。”

第二节：中山路·布甲伏兵

———

中山路的晨雾还未散尽，

二十辆粮车“吱呀吱呀”碾过青石板，

车篷下的布甲队员屏息凝神，

领口“治”字暗纹与车辕铁皮反光形成信号。

尊默站在茶楼二楼，

断刃扁担横在膝头，

铁箍映着晨光，

将他的影子投在砖面上，

恍若曾祖父当年护粮的剪影。

“父亲的粮车，

祖父的布甲，”

他低声自语，

指尖抚过扁担木柄上的西代刻痕，

“曾祖父的扁担，

今天要让中山路变成熔炉。”

楼下，

绣娘队昨夜埋下的瓷片在砖缝里若隐若现，

刃口磷粉随车轮震动轻颤，

像等待出鞘的细剑。

道远公的机杼令突然在袖口震动，

三短一长的频率让尊默绷紧神经。

他望向道南绸庄，

染池水面隐约显形敌阵——

三百名侵略者步兵己过东阳渡，

皮靴声踏碎晨霜，

越来越近。

“米斗队，准备！”

尊默握紧扁担，

敲击桌面七下，

七块刻“米”字的青砖翻转，

露出密道入口。

潮湿的土腥味混着稻壳香涌上来，

那是克明公特意铺设的防潮层，

此刻成了最好的伪装。

第一辆粮车行至“天璇位”，

老陈突然踉跄，

粮车轰然翻倒，

雪白的大米倾泻如瀑。

他抱着量天斗在地上翻滚，

斗沿划过一名侵略者的脚踝，

鲜血滴在砖缝里，

瞬间引燃磷粉稻壳。

蓝焰窜起，

顺着砖缝蔓延，

瓷片倒刺在火中闪烁，

割破马腹的皮革护具，

惊得战马嘶鸣连连。

“下车！”

布甲队长大喝，

二十辆粮车车篷同时掀开，

绣娘队手持机杼梭镖跳出，

布甲领口的“治”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如同夜空中的北斗。

第三节：街巷战·米斗喋血

侵略者的探雷器在粮车旁疯狂鸣叫，

却探不出夹层里的浸磷稻壳。

克明公在井底握紧量天斗，

听着地面的爆炸声，

斗底谷穗纹与震动共振。

他连续敲击五下，

五辆粮车底板崩开，

瓷片弩机“嗖嗖”射出，

尾端棉线扯破车顶磷粉囊，

蓝色烟雾瞬间笼罩街巷。

绣娘李姐从粮车暗格翻出机杼梭镖，

想起三天前鬼子烧毁她家染坊，

梭镖刃口的磷粉在黑暗中划出光痕。

“还我染缸！”

她低喝着刺向探雷器，

“砰”的爆炸声中，

探雷器炸成火球，

照亮砖缝里她刻的“李·织”——

那是用亡夫的血描的字。

尊默的扁担挥出，

断刃劈开钢盔，

铁箍勾住枪栓猛地一扯，

步枪甩进燃烧的粮车。

他余光扫到街角，

米斗队队员从密道涌出，

手中包铁皮的粮斗闪着冷光。

“砸面门！”

他大吼一声，

率先砸向敌寇，

黄铜米斗与钢盔相撞，

发出钟鸣般的巨响，

震得对方踉跄后退。

克明公的量天斗突然剧烈震动，

斗底显形水纹波动。

他贴近井壁，

听见“天枢位”方向传来水流轰鸣——

鬼子炸开了护城河。

“老周！”

他抓起稻壳灰布袋，

“带弟兄们去堵水闸，

稻壳灰拌糯米浆能封裂缝！”

第西节：密道危·水火交攻

尊默的扁担在掌心发烫，

铁箍对准天枢位，

砖面显形地下河倒灌路径。

水势顺着密道蔓延，

眼看要淹没粮库。

他想起父亲说过：

“衡州的密道通着水脉，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老周！”

他将断刃扁担抛给最近的队员，

“用车辕铁皮封水闸，

稻壳灰能堵水！”

十名队员接过车辕，

铁皮在手中连成盾牌，

冲向密道深处，

车辕上的“汉”字在壁灯下格外醒目。

克明公在井底遇见涌水时，

水位己没到腰间。

他踩着滑腻的青砖，

量天斗敲击石壁，

终于找到裂开的砖缝，

护城河的水正汹涌灌入。

“倒稻壳灰！”

他大喊，

队员们将整袋灰白色粉末倒入裂缝，

粉末遇水膨胀，

渐渐堵住水流。

“克明公，水停了！”

老周的声音带着笑意。

克明公却看见水中漂着几具侵略者尸体，

是被水流冲散的工兵。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

量天斗震动传来尊默的信号——

地面战斗暂歇。

地面上，

尊默看着余烬中的粮车，

车辕上的“克”字刻痕在烟霭中若隐若现。

这一仗，

粮车变火墙，

米斗作兵器，

瓷片成利刃，

衡州百姓用日常器物织就的防线，

让侵略者寸步难行。

他不知道的是，

在深深的密道里，

父亲克明公正踩着湿漉漉的青砖，

向更深处走去，

量天斗的光芒映照着他胸前的“克”字布甲，

那是克辈米斗战术的荣光，

也是周氏五代护城的誓言。

（第二十五章完 · 下章预告：辰时涌·水漫道（6.18 辰时7-9点）——天枢位密道进水引发连锁反应，克明公率米斗队用稻壳灰堵水闸，尊默利用水势改良陷阱；侵略者启用防水探雷器，却踩中绣娘队预埋的“水引瓷片”，道远公的机杼令突然传来“五马归槽”的紧急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