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道辈·布甲发·机杼号角鸣(6.18 午时11-13点)

《衡阳骨·华夏魂——周氏五代卫国志》

卷一·治辈断刃——汉臣公血铸扁担

第二十七章:道辈·布甲发·机杼号角鸣(6.18 午时11-13点)

第一节:日正午·甲胄加身

治平绸庄广场的青石板上,

百件“汉臣甲”在烈日下泛着靛蓝。

道远公手持机杼令,

枣木暗纹映着“道南绸庄”的商旗,

旗角绣着汉臣公血写的“守”字,

在热浪中微微发颤。

“这布甲浸了七道糯米浆,”

他的声音盖过蝉鸣,

机杼令敲击石案,

“第一道浸的是汉臣公护粮时流的血,

第二道浸的是咱们染坊的靛蓝,

第七道——”

他举起一件布甲,

内侧绣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浸的是全城百姓的指甲血!”

绣娘李姐捧着布甲上前,

领口“治”字边缘绣着亡夫的织梭纹。

道远公亲手为她披上,

布甲内侧的“陈记绸庄”暗纹

正是她丈夫临终前刻的。

“穿上它,”

他低声说,

“你男人的织梭,

今天要织鬼子的甲。”

尊默握着战魂扁担站在旗台,

铁箍突然与布甲领口共振。

每片甲胄的“治”字都泛起微光,

像被点燃的灯芯。

这是他首次感知道辈信物的力量——

机杼令的经纬线,

正与扁担的断刃共鸣。

“机杼声三短一长,骑兵从松针路来!”

道远公指向中山路,

“两长两短是步兵,

记住,咱们的布甲

既能挡子弹,

也能当军旗!”

青壮们摸着布甲内侧的密道图,

克明公连夜用米斗刻的巷口标记

还带着木屑味,

“粮车可焚”“水井可伏”,

每个字都浸过磷粉。

染坊方向突然传来机杼急响,

三短一长,

连续七次。

尊默的战魂扁担应声发烫,

铁箍凹痕对准中山路北段——

那里是阿毛牺牲的密道出口。

“布甲队,跟我来!”

他挥起扁担,

布甲领口的“治”字连成光带,

恍若汉臣公的扁担

在天光照耀下重生。

第二节:中山路·甲阵初成

———

中山路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

尊默带着布甲队推开商铺木门。

每扇门后都堆着浸浆绸布,

克明公的米斗队早己在门框刻好“火”字标记,

门框缝隙里塞满浸煤油的布条。

“张三爷的绸庄守东口,”

他用扁担指点,

战魂扁担的铁箍划过青砖,

显形出地下密道图,

“王婶的绣坊守西角,

鬼子进街就关门,

机杼声一响——”

他敲了敲二楼窗台,

“绸布浸煤油从这儿泼下去!”

绣娘王婶爬上阁楼,

怀里抱着给女儿的嫁妆绸布。

此刻布角绣着斗大的“杀”字,

每道针脚都浸过磷粉。

她摸了摸布面,

想起女儿被侵略者烧毁的绣绷,

低声说:

“妮子,这匹布,

咱们下辈子再做嫁衣。”

克明公的量天斗从密道传来震动,

五短三长——

东阳渡有粮车异动。

尊默点头,

三代信物首次全频共振:

机杼令预警,

量天斗定位,

扁担指挥。

“米斗队从水井运稻壳,”

他对着砖缝喊话,

声音通过扁担传声术扩散,

“布甲队接火,

咱们的防线是绸布做的,

也是粮食做的!”

少年阿青摸着布甲内侧的密道图,

发现每个“道”字旁

都有极小的扁担纹。

那是尊默昨夜用断刃刻的,

三代人的战术,

就藏在这砖缝与绸布之间。

机杼令再次急响,

这次是两长三短——

侵略者步兵队己过东阳渡。

“收粮车,开青砖!”

尊默的扁担砸在街心古井旁,

七块刻“道”字的砖面翻转,

露出底下码放的浸煤油绸布。

布甲队同时拉紧领口,

机杼纹在阳光下闪烁,

像一串待燃的导火索。

远处,

铁钉靴的踢踏声越来越近,

混着战马的嘶鸣。

第三节:绸布振·战魂初燃

道远公在染坊接过李姐解码的密信,

鸳鸯纹密集处标着“骑兵二百,松针路”。

他对着机杼令轻敲,

两长一短的节奏

传向中山路——

那是“火攻阵就绪”的密令。

染池水面泛起紫浆,

映着他鬓角的白霜,

忽然想起父亲汉臣公临终前说的“绸庄藏兵”,

此刻满街的布甲,

不正是藏了十年的兵?

中山路东口,

张三爷抱着浸浆绸布蹲在门后。

侵略者的先头部队踏入街心,

皮靴碾碎了表面的松针,

露出底下的黄豆。

“吱呀”一声,

商铺木门突然关闭,

浸煤油的绸布从二楼泼下,

磷粉遇热腾起蓝焰。

“烧!”

尊默的扁担劈开第一波枪响,

铁箍勾住枪管

甩向绸布堆。

火借风势,

瞬间吞没了街心的粮车,

克明公的燃烧稻壳在车底炸开,

将中山路变成火海。

布甲队从密道涌出,

机杼梭镖专刺敌喉,

领口的“治”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如同衡州城永不熄灭的灯。

绣娘王婶站在阁楼,

看着自己的嫁妆绸布在火中显形。

那是她昨夜偷偷绣的“衡州不可破”,

此刻被火舌舔舐,

反而更加清晰。

侵略者的指挥官举枪瞄准她,

却见布甲领口的机杼纹突然亮起,

像一道坚不可摧的盾。

阿青在街角看见这一幕,

想起父亲老周攥着量天斗的手。

他摸了摸布甲内侧的“陈记绸庄”暗纹,

突然明白:

这满街的靛蓝布甲,

是绣娘们的针,

是车夫们的粮,

是衡州百姓的骨头。

第西节:信物颤·密道惊风

尊默的战魂扁担突然发出蜂鸣,

铁箍与所有布甲领口共振,

形成一圈淡蓝光晕。

这是汉臣公断刃第一次展现“聚魂”之力,

让每个布甲队员都听见了

扁担木柄里的战吼——

那是三代人护城的誓言。

克明公在米行接到密报,

手握着量天斗的铜箍冰凉。

阿毛牺牲处的密道砖纹被侵略者拓印,

“道”字标记旁多了几道刀痕。

他对着井底敲出五短一长,

提醒尊默注意暗门,

却发现斗底的谷穗纹正在褪色——

那是密道暴露的警示。

道远公摸着机杼令的暗纹,

突然笑了。

染池水面显形出松针路的骑兵队,

正踏入克明公的黄豆阵。

那些浸过糯米浆的布甲,

即将在火海中证明:

衡州的绸布,

能染出天下最艳的红,

也能织就最牢的甲。

尊默靠在“道南绸庄”门柱,

战魂扁担的铁箍映着自己的倒影,

却恍惚看见曾祖父的面容。

火光照亮整条街道,

布甲队的身影在火光中屹然不动,

像一尊尊靛蓝的雕像。

而在更深的密道里,

李姐正在新布甲上绣下阿毛的名字——

衡州的每一块砖,

每一寸绸,

都不会忘记她的战士。

(第二十七章完 · 下章预告:申时火·松针路(6.18 申时15-17点)——侵略者骑兵陷入黄豆滑阵,布甲队火攻奏效;克明公启动稻壳封道反被利用,尊默的战魂扁担在火场中崩开第二道裂痕,机杼令突然传来“五马归槽”的紧急撤退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