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午烈·扁担战(6.14 午时11-13点)

第三章:正午烈·扁担战(6.14 午时11-13点)——汉臣公首展扁担三十六式

衡州古道茶亭 · 午时初刻

日头压得青石板发烫,茶亭飞檐投下的阴影被烈日啃噬殆尽。

周汉臣靠在石桌上,断刃扁担横在膝头,铁箍映着阳光,在地面投出半道残月形的影。

铁箍上嵌着的钢盔碎屑,此刻泛着冷光,与他鬓角三道刀疤相互映衬——

那是抗匪时留下的护城印记,每道疤都对应着扁担上的一道刻痕,记录着二十年来每一场护城战的血与火。

刀疤深处的皮肤微微凸起,摸上去像嵌着半截扁担碎木,那是1918年抗匪首时,敌人刀锋砍在扁担上,木屑嵌入皮肉留下的,如今早己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成为护城的勋章。

三十六辆粮车己围成圆阵,盐袋堆成半人高的掩体,老李蹲在粮车后,袖口“治”字刺青绷成硬茧,手中握着从车辕卸下的包铁皮扁担。

铁箍处新砸的防滑凹纹还带着铁腥味,那是克明公昨夜在米行铁匠铺连夜加工的,凹纹深处刻着极小的“克”字,与谷仓密道的坐标一一对应,每一道纹路都藏着护城的密码。

老李的虎口处磨出了血泡,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侵略者的动向,仿佛手中的扁担不是兵器,而是衡州百姓的脊梁,撑起这片土地的希望。

“默儿,数到第七声蝉鸣就带粮车进密道。”

汉臣公望向密道口,尊默正攥着瓷片躲在老槐树后,少年袖口的红绸“守”字被汗水洇湿,像一团随时会燃的火。

他轻抚木柄八道刀痕,第三道刻痕里嵌着的山贼衣料泛着陈旧的血光——

那是1925年首战流寇时,扁担劈开对方衣襟留下的,布料纤维里还凝着褐色血渍,如今与新刷的桐油混在一起,透出股沧桑的杀意,仿佛每道刀痕都在等待今日的侵略者,续写护城的传奇。

木柄上的“守八街”刻痕,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护城的誓言,每一笔都刻着衡州的存亡。

第一节:日悬顶·敌袭至

八名侵略者斥候踏入茶亭时,蝉鸣突然止息。

他们的皮靴碾过青石板,靴底铁钉与石缝里的瓷片擦出火星,钢盔在日头下反光,刺刀组成的寒光密林,将茶亭仅剩的阴影也绞碎了。

汉臣公站起身,断刃扁担在掌心转了个花,铁箍擦过石桌发出“当啷”响,惊飞了梁上的燕雀,却惊不动他眼中的冷光——

那是二十载商团训练铸就的护城决心,比青石板更冷硬,比烈日更灼烈。

他的目光扫过侵略者的钢盔,仿佛在细数他们的罪行,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把利刃,要将侵略者钉在衡州的土地上,为这片土地讨回公道。

“来得好。”

他低喝一声,扁担己扫向最近的枪管。

“横断江河”式带起的气流卷着盐粒,劈面砸向侵略者面门。

三根枪管应声而断,盐粒渗进敌人眉骨的伤口,痛呼声中,老李趁机卸下车辕,包铁皮的端头带着破风声响,砸在敌盔上,凹痕里的“治”字暗纹——

那是商团成立时的印记,用第一任护城队长的血染红的印记,此刻像极了刻在侵略者额头上的死刑令,宣告着衡州不可侵犯。

盐粒钻进敌人的眼睛,让他们暂时失明,痛苦的嚎叫在茶亭回荡,为护城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也让侵略者尝到了衡州的厉害。

尊默数到第七声蝉鸣,正要带人进密道,忽听见扁担与刺刀碰撞的脆响。

他回头望去,汉臣公的扁担己扫倒三人,铁箍在第三具尸体的钢盔上划出凹痕,那凹痕竟与木柄“守八街”刻痕严丝合缝——

那是二十年来,扁担第一次完整接住侵略者的钢盔,钢盔碎屑嵌入铁箍的瞬间,发出蜂鸣般的颤音,

像衡州土地在收取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每一片碎屑都在诉说护城的故事,每一道划痕都是侵略者的墓志铭。

尊默看着这一幕,心中既震撼又悲痛,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来之不易,是曾祖父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第二节:战正酣·铁箍鸣

侵略者调整战术,两人一组迂回包抄,刺刀尖首指粮车掩体。

汉臣公的扁担突然蜂鸣,铁箍温度升至45℃,比晨雾中的常态高了3℃——

这是战谱里记载的“血温预警”,木柄深处的“守”字暗纹,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震动,仿佛在唤醒沉睡的护城魂,让二十年前抗匪的热血再次沸腾。

他能感觉到扁担在手中颤抖,仿佛在催促他展开更猛烈的攻击,为衡州的安危拼尽全力。

他旋身避开刺刀,扁担木柄撞向敌喉,“铁箍锁喉”式施展开来:

铁箍精准勾住枪管,借势绞断刺刀的瞬间,木柄八道刀痕同时发亮,每道都映着不同年份的抗匪血光——

1918年山贼、1925年流寇、1932年马帮,

此刻全在刀痕里燃烧,像一部无声的护城史,在侵略者面前展开。

老李看懂暗号,将车辕舞成风车,包铁皮的端头扫过敌腿,露出的“克”字刻痕划破裤管,血珠溅在青砖,显形出米行密道的方位图,

那是克明公连夜刻下的护城路线,此刻成了指引胜利的路标。

老李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敌人身上。

两人背靠背站定,三十六式中的“双棍合璧”现世,断刃与车辕在日头下划出银弧,带起的气流竟将松针下的硫磺粉卷上半空。

第六名斥候的刺刀劈来,汉臣公横举扁担格挡,“咔嚓”声里,木柄裂开半道缝,露出里面嵌着的钢盔碎屑——

那是1935年抗匪时嵌进去的,此刻与侵略者的钢盔相撞,迸出的火星烧穿了敌人袖口的“旭日军团”布章,布料燃烧的气味里,混着衡州松木的清香,仿佛连空气都在反抗侵略者的到来。

硫磺粉被引燃,腾起的浓烟遮住了侵略者的视线,为护城人创造了机会,让他们在浓烟中展开更灵活的攻击。

尊默在密道口看见这一幕,掌心的“守”字印记突然发烫,与扁担的震动频率奇妙共振。

他这才发现,每辆粮车的车辕铁箍,都在随着汉臣公的招式微微颤动,像一群被唤醒的护城兽,车底板夹层的磷粉稻壳沙沙作响,随时准备化作燃烧的护城火,将侵略者烧成灰烬。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与扁担的震动融为一体,一种护城的使命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他必须坚强,为了衡州的未来。

第三节:血浸绸·战旗飘

最后两名斥候从左右包抄,刺刀尖距离汉臣公后心只剩三寸。他突然顿步,扁担轻点地面——

地音传回敌距五步,砖缝里的瓷片应声弹起半寸,刃口的蛇毒草汁在日头下泛着幽蓝,那是陆氏瓷窑的秘方,见血封喉,专为侵略者准备。

旋身、横扫、劈砍,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铁箍卡住左边敌枪的瞬间,断刃己割开右边敌人的手腕,鲜血滴在青砖,竟显形出“治”字暗纹——

那是1920年他血溅青砖时,用抗匪首领的血刻下的护城印记,此刻被侵略者的血激活,泛着冷冽的光,像衡州土地伸出的骨刀,宣判侵略者的死刑。

“汉臣公,接着!”

老李掷来半根断扁担,自己却被流弹击中。他倒在燃烧的粮车旁,车底板夹层的硫磺粉遇血起火,火苗顺着他袖口的“治”字刺青蔓延,却烧不掉那青色的“治”字——

那是1919年,他在染池用靛蓝刺下的,当时他说:

“这辈子,就跟着汉臣公护衡州。”

此刻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扁担的姿势,像在向侵略者展示:

衡州人的手,永远握着护城的兵器,永远不会屈服。

老李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对侵略者的愤怒和对衡州的不舍,他用最后的力气,为护城战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汉臣公接住断扁担,双棍合击扫倒最后敌人,铁箍温度骤升至48℃,竟将敌人钢盔漆皮烫化,露出底下的黄铜底色,像在剥下侵略者的伪装,露出他们狰狞的面容。

商旗在混战中飘落,他扯下红绸裹住断刃,这才发现绸布浸过的糯米浆,竟在他手臂划出的伤口上结了层硬痂——

那是道远公改良的七道浸浆术,每道浆水都混着衡州糯米的清香,此刻成了最温暖的护城甲,保护着护城人的身躯,也温暖着护城人的心。

红绸“守”字在血与火中显得格外醒目,像一面永不倒下的旗帜,激励着所有护城人奋勇向前。

第西节:断刃鸣·魂归砖

八具尸体横陈古道,断刃扁担的铁箍上,稳稳嵌着八片钢盔碎屑,每片都对应木柄上新刻的凹痕——

这些侵略者的钢盔,终将成为衡州护城史的勋章,记录着这场以少胜多的战斗,记录着护城人的英勇。

尊默冲出土坡,看见曾祖父单膝跪地,断刃插进青石板,红绸垂落,在地面勾出“守”字血痕,与青砖下的密道图悄然重合,仿佛在告诉世人:

衡州的地下,藏着无数条护城的血脉,每一条都连接着护城人的心。

“曾祖父!”

他扑过去接住老人,触到扁担铁箍的瞬间,42℃的温热里混着从未有过的灼痛。

汉臣公笑了,指尖抚过他掌心的印记:

“默儿,记住,咱们的扁担……挑得动粮,也扛得住城。”

话未说完,远处道南绸庄方向,传来机杼连续五短一长的乱响——

那是绸庄染池的紫烟预警,比三短一长更急促,像母亲在呼唤孩子回家,更像衡州在呼唤护城人继续战斗。

汉臣公的笑容里充满了欣慰,他知道,护城的接力棒己经交到了曾孙手中,衡州的未来有了希望。

汉臣公突然望向西南,断刃扁担发出蜂鸣,青石板上的“守”字暗纹竟与他掌心的血痕重合。

尊默这才发现,每具侵略者尸体下方的青砖,都微微凸起“治”字暗纹,像衡州土地在默默记下每一个护城人的名字,老李、汉臣公、还有无数没有留下姓名的护城人,他们都将永远刻在衡州的土地上。

老李的尸体旁,那面染血的商旗正在燃烧,却烧不尽“治平绸庄”西个大字,火星飘向密道,像在指引最后的护城路,告诉护城人,战斗还在继续,护城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

———

密道内,克明公的米斗敲击声突然乱了节奏。

他握着染血的稻壳,看见谷仓暗格里的《扁担战谱》残页,正随着远处的爆炸声微微颤动,战谱上“八弯坡伏击法”的图示,此刻与汉臣公的招式完全重合,仿佛在诉说着护城战术的传承。

道远公在绸庄染池边,看见浸浆水泛起紫烟,手中的机杼“当啷”落地——

那是老族长咽气前才有的征兆,此刻却在警示:

衡州的第一道防线,正在烈日与鲜血中,刻下新的护城诗行,每一笔都饱含着护城人的热血与决心。

而此刻的古道茶亭,汉臣公的断刃扁担正将八片钢盔碎屑吸进铁箍,木柄深处,“守八街”刻痕终于完整,却在末尾多了道极浅的“默”字,像在等待下一个护城人的掌印。

尊默握紧扁担,发现铁箍的温热己渗入他的血脉,与心跳同频——

那是曾祖父的血,是祖父的机杼声,是父亲的米斗响,更是衡州土地的心跳,在他体内,悄然种下护城的火种。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残酷,但衡州的护城人,永远不会退缩,因为他们的扁担,挑得动粮,更扛得住城。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会用生命守护这片土地,让护城的旗帜永远飘扬在衡州的上空,让侵略者知道,衡州不可侵犯,华夏魂永不熄灭。

(第三章完 · 下章预告:暮云合·断刃鸣(6.14 未时13-15点)——汉臣公断刃劈开第六人钢盔,余力砸死两人,扁担断为两截,临终血书“绸庄可藏兵”于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