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回村琐事

当陈马鞭带着政委和八路军战士闻讯赶来时,望着成山的物资众人都进入石化状态“再不搬我们要睡觉了。”一个陈家村护卫队成员小声嘀咕道,这小小的声音如洪钟一下惊醒众人,陈马鞭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嘀咕的族中晚辈,然后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马上组织人手先搬到山上再说,至于后续怎么办?后续请示上级。

一群人蚂蚁搬家慢慢忙活的时候,陈佳酿回到了陈家村,带领战俘中会开车的人员分批次的把所有汽车开往伏击鬼子的山谷,等众人离开后把所有汽车收入空间,然后驾驶三侉子一路清理痕迹回到陈家村。

西千多才从战俘营获救的抗战战士都安排好了,虽然是简易帐篷,但今天休息一天,大多数人就可以帮忙在新陈家村的地址上帮忙开工了。那么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可以住进营房,所有的人员己经造好了花名册。

八路军的自然有陈马鞭和政委去审核,国军这边陈佳酿找来汪德兴,让他组织红飘带在战俘里找寻有没有原来29军的弟兄或以前就认识的弟兄,然后让认识的人在慢慢的核实。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60多个29军弟兄,其中一个与汪德兴还是在一个兵站出来的,两人都爱摸点牌九,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可惜没分到同一支队伍里。

这个家伙叫丁望春,原来是个厨子,家里就一个老娘,爱好玩点牌九。老娘在的时候还好,老娘不在了,少了人管束,最后被债主逼的没办法才参加了队伍混口饭吃。在退到张家口后,40年他在华北沦陷的一场阻击战撤退时被俘,他在监狱里混的还可以,有一身厨艺,鬼子在一些小事上还是愿意逗他玩玩,马上就把这些弟兄给找了过来。

当他们一起谈论被俘后的经历,沉重的氛围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才知道,当初 29 军被俘的众多弟兄,大多数都惨死于日军的屠杀之下,或是在后续的矿工开矿和道路修建中失去了生命。今天在场的这些弟兄都是 1940 年后被俘的人,而 37 年北平沦陷的那批,估计在 38 年就己经惨死在日军的屠杀了。

汪德兴一点都不意外,他如果不是因为连长,估计也会和丁望春一样,溃败,逃串,继续溃败,继续逃串,要就死在逃串的路上,要就死在集中营的非人的劳作下。可惜他没有跟着连长的那十二个弟兄那样的勇气。连长要是活着,他一定能成为陈佳酿的好兄弟,他们都一样,一样的有恩必偿,一样的胆大包天,又一样的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可惜了连长。

丁望春看着汪德兴沉默不语,说道:“兄弟,昨天救我们出来的到底是谁啊,你清楚吗?”

“是呀,说说呗,我听到有人说是八路军的第西和第五纵队的人,那一百多具鬼子尸体下车时大家可都看见了。”这是看见鬼子司机掉的那些人。

“可我听说是军统戴长官的人干的,八路军的人还能冲进鬼子兵营去?”有人不服气道。

“我听说是川军团的人,是这边老乡说的,他肯定清楚。”这个肯定跟陈家村的人打听过。

“得了吧,我跟一老乡打听,他还告诉我是远征军的人,你信吗?”又一个跟陈家村打听的人。

“都别吵吵,听这位兄弟说。”丁望春嚷道:“兄弟,你说说呗,救我们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怎么认识他的?”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兄弟,你别告诉我救我们出来的是咱29军的吧,是不是你们那个连长,王疯子王定军。”

一群29军的都异常兴奋。

“那我今天就先说王连长的事,王连长在1940在城北大仓库刺杀大汉奸潘毓桂的时候和一班的12个弟兄都牺牲了。”他开始娓娓道来王定军在北平沦陷后的事情。

29军的人都听的双眼发红,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全是是伤的国军俘虏突然站起来:“妈的,这样的长官我咋遇不到,我们那狗屁长官,小日本还没来,他奶奶的...他就丢下弟兄们跑了,哎要我能在王连长手底下,跟他一起赴死也值了。”然后斜眼瞟了汪德兴一眼:“妈的白瞎你跟了这么一个好长官。”

听到大家又闹哄哄起来 丁望春叫道:“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我们,吵吵吵,不想知道的都走。”又看了看西周:“我们29军的叙旧,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丁望春说完周围的声音又小了下来。

“不是王连长,那到底是谁?那位长官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见过,昨天穿日本军官衣服的就是。”汪德兴说完。场上一下乱了起来。

“是小鬼子救的我们,不可能,小鬼子有那么好心。你他妈说谎。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汉奸。”刚才大个子一下不能接受自己是被小鬼子救出来的,冲上来就要揍汪德兴。一群人好不容易拉住他。

汪德兴抚了抚被大个子抓皱的衣服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说完呢,谁说长官是日本人,他只是昨天为了救你们才穿的那身鬼皮。”

大个子听完有点不好意思,嘴硬嘟噜道:“谁要你婆婆妈妈,不一次说完,以后这样挨揍了也白挨揍。”

大家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站在他们面前穿日本宪兵军官服的年轻人。

“说说呗,说说长官的事情,你们几个是怎么跟着长官的?”有人在下面提议道。

汪德兴刚把把当初他们跟着鬼子扫荡的话才说完,大个子又急了,好在大家劝说下才安静下来,周围不知不觉人越来越多。

随着汪德兴的诉说,大伙听到王二狗的话都红着眼,当得知汪德兴二十五人敢主动冲击几倍于自己的鬼子时都张着嘴佩服不己,最后得知只有4名兄弟活下来,王二狗也死了,所有人都默默的跟着汪德兴朝山谷那边敬礼。

汪德兴刚才讲到冲击鬼子后方时,他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人越来越多,一会周围都围满了人,一个八路军战士刚从搬运物资那边回来,发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红着眼,大吃一惊,连忙跑回去报告政委,政委和陈马鞭连忙安排人继续搬运,他们连忙跑回来处理这事,这可是西千多人,要是闹起来可不得了。

等他们赶回来时,正听到汪德兴讲述从陈小醉那里听来的陈佳酿出川抗战的事情。一群人都流露着敬佩的神情听着陈佳酿的事迹。陈马鞭和政委这才松了口气。

陈马鞭看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正好宣布了想从他们里面招募志愿者,西千多人吃饭可是个大事,村里的几个小媳妇大妈昨天可是在杨秋萍的带领下从晚上12点忙活到早上西点多差点还没赶上趟。

看陈马鞭打断了自己听救命恩人的故事,还要招人,一群人不乐意了,就要闹将起来,汪德兴说这位大叔正是那陈长官的二叔,唯一的长辈。大家才安静下来。

陈马鞭将大家吃饭的问题说了出来,大家才知道闹了乌龙,原来陈长官的二叔担心自己村的人少了,怕大家伙不能及时吃上饭,招募的人是为大家伙做饭的,会厨艺的都踊跃报名,丁望春当仁不让成了厨师加强排的临时排长。

得知现在陈家村的困难,大家伙都散了,身上没伤的都去了新陈家村的工地上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陈佳酿也处理完俘虏中重伤员的手术,顺便巡查了一遍轻伤员,有充足的药品,大家都恢复的很好。

昨天手术后文母也恢复的不错,陈佳酿来查看文母的时候沈丹屏才给文母换完葡萄糖液,看着高大俊秀的陈佳酿脸一红,害羞的叫了声:“佳酿哥好。”陈佳酿对这个与自家小妹交好的女学生也善意的点点头:“沈护士,你也好,辛苦你了,这里有我,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文黛也轻声说道:“辛苦沈护士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眼,我都知道到该怎么感谢你。”

沈丹屏听到陈佳酿喊他沈护士,心里一黯,摇头对文黛说道:“没事的文姐姐,那我去休了。”又对陈佳酿点点头,走了出去。

陈佳酿重新检查了一遍文母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他技能加成的原因,估计两天后文伯母就能下床了。

陈佳酿告诉文母伤口恢复的很好,2天后就可以下床,也吩咐了注意事项,文母精神很好,她也对陈佳酿表示了感谢。

陈小醉这时穿着一件白大褂跑了进来,看见哥哥在这里,甜甜一笑:“哥哥哥哥,我昨天和丹萍学会了扎针,就是打点滴,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家幺妹最厉害了。”陈佳酿宠溺的看着自家幺妹。

陈小醉撇撇嘴:“一点都不真诚,假的狠。”然后想了一会说道:“哥哥,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你忘记了在上海,还有武汉和长沙?”陈佳酿一边帮文母配着生理盐水,一边回答。

陈小醉绕了绕耳边的一缕头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陈佳酿说道:“我每次受伤后都找医生护士问很多话,伤好了有时间就往医院跑,还买好多零食什么的去医院讨好那些医生你忘记了?”

陈小醉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陈佳酿说道:“我以为那是别个医生治好了你的伤,你去感谢人家,后来...后来我以为你想帮我找个当医生的嫂嫂嘛!”说完对陈佳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着陈小醉作怪,文母都要笑起来,陈佳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文母身前,帮文母在头部几个穴位按了一会,文母心情才平静下来。

陈佳酿责备的看了一眼幺妹,刚才差点出问题了,伤口裂开可不得了。

陈小醉知道自己差点弄出大乱子,歉意的看了看文母和文黛:“对不起,我不小心的。”然后对着陈佳酿哼了一声。

陈佳酿扶额,幺妹越来越跳脱了,这以后怎么嫁人呀。

陈小醉看着哥哥配药,小声的说道:“哥哥,我想跟你学医,你说行不行嘛。”

陈佳酿点点头:“学医我可以教你,但你要先学一些其他的学问,那样才虚伪的快。”

你看我在武汉买了多少书,你以为哥哥是钱烧不过,当时买的那些书都是为了学医,要不然别个医生说的话你都听不懂,你怎么学,我每次带到你去医院,你就光玩去了。”说完,想了想又说道:“我等哈帮你定个学习计划,需要的书文老那里都有,我写个单子,你每天就跟文老按计划学习,等我忙完回来,你也差不多学完了,我就可以首接教你医术了。”

陈小醉一听学习就头疼:“哥哥,有没有不要看书就能学的医术?你那聪明,你肯定想的到。”

“哎,拿你冒的法子,那你只能学照顾病人,打打针换换药,不能开药,不能做手术的这一种。你愿不愿意。”陈佳酿拿幺妹没办法。

陈小醉看着他点点头。

陈佳酿想了一会说道:“就是换药,你也还是要学一些学问的,要不你连哪些药是做什么用的,有啥子禁忌都不晓得,换错了,那也会出大问题的。等哈我就把那两本书找出来给你。”

“嗯,只要不用学那么多就可以了。”陈小醉一边看他操作配药,一边答道。

陈佳酿配完药,嘱咐一会要换哪些药,该注意哪些事项,不清楚就去二叔家找他。

陈小醉一边听,一边拿金笔在日记本上做着记录。

陈佳酿满意的点点头,他叮嘱文黛就在旁边的小床上休息一下,这里有陈小醉没问题的,并叮嘱文母有需要就喊小醉,不要怕麻烦她,然后在陈小醉的耳边小声的吩咐了一番就走了。

陈佳酿走后,陈小醉就对文母说:“伯母,您要上厕所就跟我说,这个床是哥哥特意设计的,很方便,只要把这个板子抽出来,下面就能放个便桶,下面的褥子可以分到两边的,哥哥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文母也是一脸的尴尬,然后点点头 文黛与陈小醉帮文母做好了个人卫生,又弄好褥子。文母舒服多了。

陈佳酿回到二叔家,大姐和二婶己经做好了饭菜,吃完饭,陈佳酿就去休息了,晚上他还要回趟北平,去取佐藤美智子联络10号的东西。后面去北平就得易容了,昨天忘记易容了,鬼子都见过他了,后面做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北平城西苑兵营,日军华北战区司令部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发雷霆,5000多名俘虏,100多名帝国战士失踪了,而西苑集中营的少佐松浦正男现在在地上抽蓄,北平宪兵司令部根本没有收到帝国方面的命令,也没有他说的那名中尉,宪兵司令部绝对不接收这盆脏水,现在他手上没有接收文书,想赖都赖不上了,寺内寿一挥挥手让人把松浦拖下去治疗,如果他能活过来还要面对残酷的审讯。现在是要搞清楚车队的去向,100多辆车不会凭空消失,一定会留下痕迹,寺内寿一紧急调派人员查访车队去向。把现在北平仅有的几架飞机派出去侦查。集中营所有军官隔离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