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灯光被调成了暖黄色，球台被拼成一张长桌，铺着红白格子的桌布。墙上挂着彩带和气球，最中央贴着樊正和梁坤坤领奖时的巨幅照片，旁边用金色马克笔写着——

“江省乒乓球队——全国锦标赛冠亚军！”

- 球台上铺了红布变成餐桌，摆满烧烤、小龙虾和蛋糕

- 角落里堆着几箱饮料，程琪踩着梯子，往天花板上挂星星灯串，一边挂一边喊：“远哥！帮我看看歪了没？”

穆高远站在下面，抬头看了一眼：“左边再高一点。”

“这样？”

“嗯，可以。”

程琪笑嘻嘻地低头看他：“远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看女队来了害羞？”

穆高远无奈：“……你小心摔下来。”

庆功宴正式开始前，女队的队员们也来了。她们穿着统一的队服，手里还拎着自制的小点心。

王喻走在最前面，长发扎成高马尾，手臂修长，步伐轻盈。她一进门，就笑着跟韩明打招呼：“韩教练，恭喜啊！”

韩明点点头：“来了就一起玩，别拘束。”

韩江雪用手肘轻轻撞了撞穆高远，压低声音：“远哥，你看王喻怎么样？”

穆高远一愣：“什么怎么样？”

“混双搭档啊！”韩江雪眨眨眼，“她长手长脚的，防守范围大，跟你风格很配。”

穆高远看着王喻的方向，沉默了几秒，最终轻声说：“……嗯，是不错。”

但他的目光却微不可察地扫过韩江雪的侧脸，又很快移开。

"同志们！"梁坤坤跳上裁判椅举杯，"首先感谢韩教练的英明领导——"

"少拍马屁，"韩明打断他，却举起了茶杯，"要谢就谢你们自己。"

"干杯！"

二十几个杯子撞在一起，汽水溅得到处都是。

- 程琪和几个小队员挤在角落，一边啃鸡翅一边偷拍樊正和韩江雪

- 梁坤坤正绘声绘色地还原决赛最后一球，喷了对面刘硕一脸薯片渣

- 肖教练和万教练罕见地喝了点啤酒，脸红扑扑地讨论战术

- 韩明被队员们轮流敬茶，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笑

庆功宴的重头戏是游戏环节。程琪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道具，第一个游戏是“蒙眼喂蛋糕”。

“规则很简单！”程琪晃着抽签盒，“抽到同号的两人一组，一个蒙眼喂，一个被喂！”

韩江雪抽到了3号，樊正也是3号。

全场瞬间起哄。

“天意啊！”梁坤坤拍桌大笑。

樊正倒是很坦然，拿起眼罩就往头上套：“先说好，戳到鼻子不怪我。”

韩江雪瞪他：“你敢戳到我，我就把你反手弱点告诉全队。”

樊正隔着黑布笑：“那你完了，我反手没弱点。”

第一口蛋糕糊在了韩江雪的脸颊上。

第二口蹭到了她的刘海。

第三口——

樊正突然停下，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边的奶油，然后……自己舔掉了。

全场寂静三秒，随即爆发出掀翻屋顶的尖叫声。

程琪疯狂拍照：“这画面值一百万！”

游戏结束后，韩江雪拉着穆高远走到王喻旁边，主动介绍：“王喻，这是远哥，我们省队防守最强的。”

王喻大方地伸出手：“久仰啦！你的比赛录像我看了好多遍。”

穆高远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你打得也很好。”

韩江雪趁机溜走，留下两人单独聊天。她回头看了一眼，穆高远虽然表情平静，但耳根微微发红。

“怎么样？”程琪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撮合成功没？”

韩江雪笑：“高远太闷骚了，得慢慢来。”

程琪贼兮兮地凑近：“那你呢？樊正刚才那算不算间接接吻？”

韩江雪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

另一边，韩明和肖教练、万教练坐在角落的休息区，难得地喝着啤酒。

“年轻真好啊，”肖教练看着闹腾的队员们，感慨，“我们当年哪有这种庆功宴。”

万教练笑道：“老韩，你闺女今天挺活跃啊。”

韩明哼了一声，目光却柔和地看着韩江雪——她正被程琪拉着跳舞，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对了，”万教练压低声音，“国家队的事，你跟樊正说了吗？”

韩明放下酒杯：“还没说呢。我打算庆功宴结束再跟他说。”

肖教练挑眉：“你舍得放人？”

韩明没回答，只是看向远处——樊正站在韩江雪身边，手里拿着她喝过的饮料，眼神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