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霍清娢那个气啊,抬脚又是一顿连环踢。
这可把武子元吓得不行,趁着霍清娢关注不到自已,直接躲去了冷晓葵身后。
亲爱的姐姐,踢完了绪鹰可就不能踢我了哟。
冷晓葵连连躲闪,扯着武子元的衣服要往那边拽,“胖儿你别躲啊,先去挨打完了再说。”
“晓葵啊,咱俩还是不是两口子?”
“不是,咱俩还没领结婚证呢,先给我去挨打,别让我也遭殃。”
“我去,明天就去领证,我说的。”
“去你的,我还想多玩两年呢……”
两人极限拉扯,嘴仗打得不歇火,可把冷晓葵的一众朋友乐坏了。
后来,武子元还是没躲过来自姐姐的“问候”,屁股上挨了好几下重击。
作为受害者的北堂衡安全程没劝一句,而是乐呵呵地看热闹。
这俩小子就是欠揍,回来就给他送这么大一礼,太过气人。
就在这时,项留皓驱车送徐东和徐东的两个朋友过来聚餐,得知事情大概后,直接贴脸开大。
“我说北堂衡安,这不就是你自已倒霉吗?怪得了人家绪鹰和武子元吗?哈哈哈……”
项留皓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留下一连串嘲笑之声。
北堂衡安气得青筋暴起,拳头攥的死紧。
麻麻的,这烦人玩意儿能不能离他远点儿?啊啊啊……
“徐叔,您怎么坐他车来了?”北堂衡安问。
“嗨,也是巧了,我要和两个老朋友来这儿聚个餐聊聊天。正好碰到留皓过去探望我,他就把我们仨捎过来了。”
“原来如此。不过您家不是离我公司近吗?以后要用车的话,就到我公司去借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公用车。”
徐东嘴角一抽,心说今儿就不适合出门对吧?早知道就听老朋友的话,搁家里炒两个菜得了。
冷晓葵的生日宴过后,武子元去了冷家,而霍清娢、北堂衡安、蒙新宁、霍绪鹰都回了霍家。
霍绪鹰两人这次回来只能待三天,三天后就要返回部队。
据说北方边境现在成了一片汪洋,而且随着地震次数的增加,这片汪洋的范围会越来越大。
至于北方邻国,据我方的战斗机巡航结果来看,他们的幸存者人数不比我方少,而且国家机器照常运转。
不过他们的军用飞机和民用飞机数量都很少,据说已经和想要入侵他们国家的外邦人打了无数次战争了,到现在还有不下二十万人守在边境伺机而动。
他们得知我方的国家机器也在正常运转后,立马派出大使与我方交涉,想要用大量的石油和煤炭资源来换取武器弹药和食物、衣服、鞋袜等生活物资。
霍清娢眉眼一挑,“没想到他们手里还攥着大量的石油和煤炭。”
霍绪鹰道:“是啊,据说是地震后新发现的油田和煤矿,能供他们国家驱使至少五百年。
就是他们那儿的气温比以前还低,蔬菜、水果等新鲜食物获取更难,更别提衣服鞋袜这些轻工业商品了。”
据说我方国家高层已经同意跟对方做生意了,不日就要派人赶往边境线洽谈。
霍清娢点点头,“石油和煤炭也是咱们紧缺的资源,这笔生意亏不了。对了,南边和正西侧的防线上现在情况如何?”
霍绪鹰摇头,“还不清楚,想来那边的压力也挺大吧。”
“行吧。那这三天你想怎么度过?我和宁儿还有你姐夫陪你。”
霍绪鹰咧嘴笑道:“姐、宁儿、姐夫,我这次休假回来,就想跟你们和瑞姐她们好好聚一聚,毕竟好长时间不见了,怪想你们的。”
“成。明儿咱们跟他们约一下,去鱼塘那边划划船、钓个鱼、吃个烧烤。”
“嗯,什么都行。”
霍绪鹰没有多说,因为不想让家人担心。
三天后,他就要和武子元跟随江宥去南边走一趟了。
而要说起这趟南方之行,就不得不说起当初借走周阳的雷队长了。
雷队长当初带周阳去执行完那次任务后,就彻底把人留在了她的队里。
两个月前,她接到命令,带队去了南边,似乎是越过南边防线和边境线,直接出了国。周阳也在其中,一队人至今杳无音信。
江宥回来后不久就得知此事,直接去找了上级,回营区后脸色很是难看。
霍绪鹰和胖儿去找他请假一周时,他思虑了好一阵才同意只给三天假。
而霍绪鹰也没有告诉大家的是,他和武子元一个月前回到豆城时都受了重伤,在营区医院养得差不多了,这才敢回家来。
两人执拗地不许部队把真实情况告知家里人,就怕家里为两人担心。
而三天后的任务更加艰巨,有可能连他们也要栽在那里。故此,本来商量好的三天狂欢假就变得沉重起来,但他们都在尽力隐藏情绪。
等霍绪鹰和蒙新宁回屋说悄悄话以后,霍清娢也就带着北堂衡安回屋了。
“清娢,上官紫月还没把那烦人玩意儿拿下?她就不能加快一下进度吗?”
霍清娢无奈,“紫月今天就响应国家号召,重返校园了,学校说要温习高二课程三个月,到九月份直接升高三,学业很重的。再说凌阿姨也不高兴,嫌他俩之间相差8岁。”
“好吧。”北堂衡安郁闷了。天知道他有多烦项留皓啊!
……
三天的时间不短,但对于霍绪鹰和武子元来说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来接他俩的越野车渐行渐远,原地目送他们的霍清娢、蒙新宁、冷晓葵等人的身影也愈发模糊。
直到再也看不清了,霍绪鹰和武子元这才收回视线,摇上车窗。
前排副驾驶上的周小北问:“你俩给家里留书信了没?”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周小北叹息一声,“那就等回营区了再写吧,其他兄弟都在写了。”
霍绪鹰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一旦我们回不来,书信才会被寄给家里吧?”
“没错。”
霍绪鹰和武子元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写,必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