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线原因,霍清娢这边是看不到那边情况的,只能凭声音判断是白淞和项留皓回来了,而蓝芊芊还有气儿,白淞要先送她去医疗处。
下一刻,项留皓猛冲而至,“霍姑娘,你没事儿吧?”
不等霍清娢回答,项留皓就注意到她脚踝伤重,当即要从沈露手里接过她,抱她去医疗处。
霍清娢抬手婉拒,“不用了,谢谢你,有沈姑娘陪我就行。你还是去找白澄吧。她和一个杀手联合起来要弄死蓝芊芊和我,必须得找到她。”
“特么的,我就知道是她干得,真是蛇蝎心肠。”项留皓气得磨牙,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陪你去吧,省得路上再出事儿。”
“真不用陪。不过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守下帐篷吧,谢谢。”
“那好吧。”项留皓担心再耽误下去,会影响霍清娢治伤,就没再多话。之前总觉着霍清娢是个柔弱姑娘,没成想人这么能打,临危不惧、沉着冷静,武力值还高,真厉害啊!
看着帐篷内还躺着的死人,项留皓思忖几秒,还是跨步进去处理去了。
霍姑娘可不能跟个死人待一个帐篷,多晦气!
他刚拖拽两步,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个熟悉的东西,待看清时,虎目瞬间瞪圆。
几分钟后,满面寒霜的他自制了一个火把,直接下山坡找白澄。
这坡底距离地面并不高,顶多三十来米,他一定要亲手把白澄交给霍姑娘出气去。
麻麻的,白澄,你是真该死啊!我项家的恩人,你也敢惹?
医疗处。
霍清娢的右脚骨头确实已经错位,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正好擅长骨科,咔嚓一下就给她矫正好了。
医生道:“你这脚最开始扭伤时就没养好,现在是伤上加伤,这阵子千万别再下地,安生养着。如果再出意外,很可能得落下后遗症,严重点会终生瘸着。”
霍清娢大吃一惊,“医生,以你的经验,我的脚还得养多久才能痊愈?”
“你这脚啊,最起码还得两周才能勉强下地,要想全好,怎么着也得三四周。先给你开三盒独一味中成药片和两瓶红花油吧。只要软组织修复好,就没问题了。”
独一味是一种草药,对于活血行瘀、止痛消肿、续筋接骨都有奇效,用它做成的中成药,效果自然好。红花油就更不用说了,传统好药。
“好,谢谢医生。”
霍清娢坐在长廊上,等着沈露取药回来。
最少还要在这里待两周,她怎么待得住啊?她老弟、新宁还有武子元肯定愿意陪她继续待着,可其他人呢?冷瑞她们姐妹和北堂衡安都有牵挂的人要去找,不可能陪她这么久。
看来,他们这个小团队,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沈露气呼呼地回来,手里拿着药品,就是数量不对,独一味中成药片只有一盒。
看到霍清娢,她又变得满脸歉意,“霍姑娘,对不住。这个药就剩三盒,护士都给我开了,可被人抢走了两盒,我还追不上。”
“能留下一盒就很好,沈姑娘很厉害。”霍清娢赶忙劝慰。
沈露果然松了一口气儿。
刚出医疗处,项留皓匆匆赶来,“霍姑娘,你暂时先别回去了,那儿不安全。”
“嗯?怎么不安全了?”霍清娢问。
原来项留皓下山坡后的确找到了白澄,但白澄竟浑身抽搐、全身发紫,嘴巴更是严重。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应该是被一条毒蛇咬伤了嘴巴。
而且刚把她扛上来,她就断气了。
对此,项留皓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死讯,但面对霍清娢,他又满脸关心,“那条毒蛇也不知跑去了哪里,那儿很不安全的。武警同志一会儿要给那边撒药粉防蛇,你等等再回吧。”
霍清娢刚想说她不回去又能待在哪儿,沈露就豪爽地道:“那跟我走吧。你的队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放你一个在那儿还真挺危险的。”
“可是……”
“没有可是,跟我走。你是梁新澎亲妹妹的亲姑姐,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沈露不由分说,直接将人带去她的住处。
“哎哎,等一下,我们队的行李都在那儿啊.....”
项留皓在身后接话,“没事儿,我继续帮你看着。那边还有武警在,你放心吧。”
呃,行吧!霍清娢行动不便,此刻也只能被动接受。
沈露的帐篷是私人的,并非统一的救灾帐篷。里面空间很大,再睡五个人都不会觉得挤。
据沈露说,这是何超给她弄来的,隔壁十米开外就是何超和他同事的帐篷。
因为她以前跟人合住时,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就丢了,还被人骗走了好几包饼干和两瓶饮用水。所以何超就让她单独住在这儿,跟消防员们挨着,安全度更高。
霍清娢来了兴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邻居咯,通俗点就是一起长大的,文艺点儿就是青梅竹马。”
沈露泡了一袋方便面给她,看她这一脸八卦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喂喂喂,我跟他是好闺蜜,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喜欢的人是梁新澎。
而何超喜好男风,但我作为好闺蜜,肯定无条件支持他。”
“哦,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男的?”霍清娢更八卦了,面都来不及进嘴。
“他一向对女孩敬而远之,曾经为了拒绝一个女同学的表白而亲口说的。”
“那他对你呢?”
“我不一样,我俩这闺蜜情谊,如铁一般。”
“……”霍清娢都无语了。
沈露啊沈露,应该是全消防队都知道他喜欢你,而你以为他真的好男风吧!
何超实惨!
深夜,冷瑞等人总算平安归来。看到自家帐篷里这满地的狼藉,人都傻了。
最重要的是,霍清娢呢?
项留皓一直没睡,听见外头有动静,赶忙出来,“哎,霍姑娘没事儿,被一个姓沈的姑娘带去她那儿了。”
霍绪鹰赶忙上前,“我姐怎么了?”
项留皓将他知道的娓娓道来,众人皆后怕不已。
“白澄的尸体我们明天就埋,那个女人的尸体被两个武警带走了,他们给这儿四周撒了药粉,长虫不敢靠近。
不过,武警同志说明天会重新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让咱们都搬过去。”
霍绪鹰掏出腰后的工兵铲,咬牙问道:“白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