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晓葵军训打靶的时候，子弹都没上过靶，一次都没有。
她瘪嘴道：“合着就我拉胯啊！不行，我要学……学飞镖。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等大开眼界。武子元，你要教我啊。”
武子元对她一向有求必应，自然说好。
冷瑞拍拍冷晓葵的肩膀，“没事儿，姐的枪法也不好，以后咱们一起进步。”
“嗯，一起进步，赶超北堂哥，并肩清娢姐和武子元。”
冷瑞张了张嘴，没敢附和。
武子元倒是拍拍胸膛道：“晓葵，飞镖和打枪我都教你，保准让你开心。”
“哇哇哇，你真是太酷了！”冷晓葵望着武子元，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其他人：“……”
算了，这俩活宝开心就行。
……
这几日，北堂衡安和霍绪鹰一直在外面忙活，枪弹真的很难找，他们找了三个中间商，送出去大半袋药品，终于找到能真正搞枪的了。
霍绪鹰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要什么？”
二道贩子咧嘴一笑，“行情涨了，我也没办法啊。三斤黄金或者等价的药品，才能换一把手枪。您二位要是没准备好，咱们下回再谈，如何？
不过，下一回我就不敢保证还是今天这价了。再说人老板生意大着呢，说实话，真看不上你们这仨瓜俩枣。”
坑，太坑了。原先他们听到的信儿是十瓶消毒酒精或者双氧水、碘伏什么的就能换一把枪，现在，特么的这上哪儿凑去？
北堂衡安想了想，“我们没有黄金，但药品尚有存货，你看药品能抵多少黄金？”
二道贩子嘿嘿一笑，“皮三说你们药品多，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呀。”
“皮三？”霍绪鹰怒了，“那个狗东西……”
皮三就是上一个二道贩子，也是问他们索要好处最多的一个。
北堂衡安脸色黑如锅底，“你就说要多少吧？”
二道贩子掏出一张纸，打开递过去，“上面这些，能弄到吗？”
两人一看，好家伙，十斤驱虫药粉、五十个弹性绑带、?包无菌纱布、五瓶消毒酒精、十瓶双氧水，再加二十盒退烧药、二十盒止咳药以及治疗湿疹的药膏等等。
就这，还只是买一把枪的价格，不算子弹。
北堂衡安蹙眉，“你当我们是药贩子？这么多，我们怎么拿得出来？”
“嘿嘿，又不是不可以商量。我就跟你们交个底，人老板说了，你们手里有什么药？他就收什么药，清单上的也就是个虚数，不一定非要这些，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多。
不过，消毒碘伏、纱布和弹性绑带必须得有，数量少些也可以，但不能过半。退烧药、止咳药也不能少咯。”
“呵。”北堂衡安冷笑，“那我也跟你交个底，我们手里是有药，但连这清单上的一半数量都不到。
而且我们不可能把所有药品都拿出来换枪，大不了，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嘿，兄弟，要做生意的是你们？不做生意的还是你们？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价格不公道，还做什么生意？”
说罢，他和霍绪鹰扭头就走，一点不给二道贩子脸面。
五十多步后，霍绪鹰压低声音，“他咋还没追上来？”
北堂衡安语气笃定，“放心，他肯定追。”
以前自家奶奶去买衣服就是这么干的，他可太懂了。
果然，没几秒，二道贩子真得追了上来。
“兄弟，兄弟，有话好商量，走什么呀？对不对？来来来，你们出什么价，给这单子背面写上，我拿回去先跟人老板看看。怎么样？”
北堂衡安却道：“写不了，没带笔。”
“我有。”二道贩子嗖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黑色中性笔，笑眯眯地递过去，“兄弟，出价归出价，但别太低咯，否则这生意可谈不下去。”
“好，我俩商量下。”
“好嘞。”
霍绪鹰看他不走，抬手指向不远处，“看那儿，有个阴凉地儿，正好站得下你。”
二道贩子嘴角一抽，默默走远。
随即，霍绪鹰两人根据他们手里的剩余药品商议了十多分钟，这才定下最终清单。
马上要离开这儿了，那些质量不轻的药品能处理就处理，换点儿子弹回来更好。
北堂衡安把清单递给二道贩子，“好了，子弹的兑换药品我们也写上去了。要是那位老板还愿意谈，咱们今天下午四点，老地方见面。”
说罢，他又掏出一小包干炒花生，“辛苦了。这是别人刚给的，送你。”
花生粒大概就五十克，用小小的透明密封袋装着，卖相还不错。
二道贩子眉开眼笑地接过花生，“行，无论这单生意成不成？我一定给兄弟一个准信儿。”
下山中途。
霍绪鹰忍不住吐槽：“哥，那项留皓给的花生，你给那贩子干啥？咱不吃也别这么浪费啊。”
“过期货，有哈喇味儿。”
“啊哈……”霍绪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项留皓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他们上山时的必经之路就在项留皓的帐篷旁边，正好碰到要出门的项留皓。
也许是出于“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策略，项留皓上来就找他俩搭话，还给他俩一人送了一包花生，一包蒜香的，一包是藤椒味儿的。
北堂衡安只是浅尝了一下他那包藤椒味的，就默默收了起来。
霍绪鹰还以为他是留着以后再吃呢，原来是因为花生坏掉了。
他掏出自已那份蒜香花生，已经吃得只剩一半了，“哥，你吃我这份，这份没坏。”
“不吃了。”北堂衡安摆摆手，随即漫不经心地问，“绪鹰，最近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呃……”霍绪鹰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
北堂衡安无语了，他就知道，项留皓不会无缘无故说那番话。
“哥，我可没明说，都是他自已臆想的。”
北堂衡安眉眼一抬，心说你还挺聪明呗！
回去路上，他们是要经过项留皓帐篷那处的，巧了，项留皓正好干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