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嘟嘟,大名季嘉嘉,今年六岁啦,是别人口中的小神童。
我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季嘉安。
他特别神秘、聪明、英俊。
他很少回家,每次回来,周围的长辈都对他赞不绝口。
疼爱我的奶奶、外婆、舅舅也围着他嘘寒问暖。
完全忘了我这个小可爱。
我很生气。
他一来就抢走了别人对我的关注。
他揪着我的小呆毛,对我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脸蛋,冷声警告。
“搞清楚谁先来后到!你抢走了妈妈,我还没找你算账。”
“安分点,再陷害我,我就不客气了。”
我被他冷锐的脸吓哭。
哭着要妈妈抱抱。
哦,妈妈不在。
她工作很忙,和爸爸都在北方,我很少见到他们。
他们是很厉害的人,为老百姓做事,所以我不怪他们不回家。
我擦干眼泪找小伙伴玩耍。
没过多久,就哭着回来了。
我的粉色公主裙被扯坏了,奶奶编的头发打散,在泥地里滚了几圈,身上脏兮兮的。
奶奶吓坏了,拉过我左看右看。
“怎么弄成这样?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眼里蓄着泪水,悄咪咪看向哥哥。
他眸光微微闪了一下,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深邃。
嘲弄的说了一句“小叫花子”。
我再也憋不住,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姑姑是影后,她演示过女孩子怎么哭最楚楚动人。
但我偏不。
我哭的超大声,眼泪鼻涕一起往哥哥身上蹭。
“呜呜……她们说妈妈不要我了,我是没有妈妈爱的地里小白菜。”
“她们胡说八道,妈妈明明很爱我。我,我就和她们打了一架。”
哭着说完这句话后,一脸嫌弃,伸手推开我的哥哥,忽然又将我拉了回来。
俯下身,视线笔直的盯着我,淡声开口。
“带路。”
“嗯?”我懵了。
一旁的奶奶笑着道,“你哥哥不是不喜欢你,他对除他妈以外的人,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你看,他这不是要替你找场子吗?”
说着,奶奶又叮嘱哥哥悠着点,咱这别墅区的孩子个个都金贵,别把人伤着了。
“她就不金贵了?”哥哥反问。
奶奶笑而不语。
我心里乐开了花,脏兮兮的手牵住他的衣角。
故意把他洁白的衬衣弄脏。
他低眸斜了我一眼,绷着嘴角,却没有打开我的手。
“哥哥,你不是讨厌我抢走了妈妈吗?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
哥哥的声音很轻,顺着风吹进我耳朵里。
“突然想清楚了,你比我惨。我至少好好拥有过两年完整的母爱。
但你刚满月就被丢给奶奶抚养,连名字都是捡的我的。
长到五岁,也没见过她几次面。
如果没有照片,你恐怕连她的样子都记不住。
你是意外产物,这样的你,没有什么值得我嫉妒。”
我嘴装作不满,心头却如同八音盒一样转呀转。
才不是呢。
爸爸妈妈再忙,每个月都会抽空回来看我一次。
偶尔还会把我接到他们那里住。
这一切,极少回家的怨种哥哥毫不知情。
我突然同情起他。
走到邻居家门口,我又担心起小伙伴们。
她们不会被哥哥揍吧?
虽然我们打了一架没错。
可是,是我故意挑衅她们来着,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她们身上的多。
我常听别人说哥哥很强,此前一直不服气,明明我也很聪明。
而且哥哥没有看穿我的苦肉计!!
他对我心软了嘿嘿~
直到,我看到哥哥以辅导小伙伴们学习为由。
把她们的试卷聚集在一起,一目十行的掠过。
揪出她们一再写错的题,分别找到她们家长,一脸惋惜的摇头。
“泠泠脑袋灵光,有设计天赋,学前班时成绩名列前茅。
好好培养必成大器,可惜玩心太重。
你看,第一次考试,她和笑笑做错了同一道题。
第二次考试,笑笑改正了,她依旧写错,结果让笑笑后来居上了。”
“什么??泠泠真能成大器?”
我眼睁睁看着,泠泠妈神情由激动兴奋变得为严肃。
“安安,姨信你的话,这就对丫头严加管教!”
说着,抄起鸡毛掸子把泠泠狠狠揍了一遍。
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被父母抽了一顿,关在家里学习。
什么叫兵不刃血?
我哥就是。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就是。
我没有玩伴了。
只能蹲在大花园里,可怜兮兮的拔草玩。
一双黑色皮鞋,突然出现在我眼皮下。
顺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我看到我哥那冷淡锋利的下颌线。
“小鬼,要不要去看马戏团表演?”
“去去去!”
我正要邀请奶奶一起,住在隔壁别墅的外婆突然造访。
好吧,她们又要一起看狗血爱情剧了……
我不是第一次来马戏团,可依旧情不自禁睁大双眼,发出阵阵惊叹。
哥哥漫不经心的回应我的疑问。
他懂的好多哦!
我对他有那么一丢丢崇拜了,好奇的问。
“哥哥你和二叔、爷爷他们是研究什么的啊?”
哥哥神情一顿。
“爷爷制造战坦,二叔航天,至于我,想组建瞳孔虹膜匹配部门。
希望所有被人贩子拐卖的小孩,都能回到父母身边。”
我怔怔的看着哥哥,心情有些沉重,我知道他差点被拐卖。
他唇角缓缓勾着笑,抬手揉乱我的头发。
“小鬼,胡思乱想什么。你不会真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吧?”
他的眼睛冷淡,淡中带笑,我慌忙撇开头。
无意中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猛地眨了眨眼睛。
他们还在!
我扯过哥哥的裤子,“哥哥,你看那是不是爸爸妈妈?”
话没说完,我掌心一空,眨眼间,他就飞奔到妈妈身边。
“你们偷偷回来不告诉我?还是不知道我也回家了?”哥哥眼睛红了。
妈妈有些心虚的哄他说道。
“知道知道。我们这次有一周假期,恰好有两张票。
打算看完这场演出,再回家陪你们来着……”
哥哥像只悲伤大狗狗一样蹲在妈妈身边,妈妈爱怜的摸了摸他的狗头。
刚要继续安慰他,爸爸就把他们隔开了。
冷着脸怼道。
“够了许嘉安!多少年了还跟我抢女人,她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
“妈妈。”
哥哥攥紧手指,冷静的看着妈妈,嗓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小时候答应过你的,现在能帮你实现一部分了。
他现在变成不中用的老男人了。
但我可以为你找18个一米八八,宽肩窄腰,长腿有腹肌的十八岁弟弟了。”
妈妈精神一震,悄悄看向爸爸。
不中用·老男人·爸爸,慢条斯理将袖口卷到手肘处。
卸下手表掷给妈妈,随后行至无人处,暴揍哥哥。
没几下哥哥就落入下风。
妈妈悠哉悠哉的掏出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一边吃着,一边不忘喂我。
“别急闺女,你爹下手有分寸。
去搬两个凳子过来,咱们坐下慢慢看。
哎,他们一个如同沉淀下来,醇香浓厚的美酒。
一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无论伤了哪个,我都会心疼的。”
我,“……”
眼见哥哥帅脸要遭殃,我着急的冲入战局。
还没靠近,便啪叽,碰瓷摔在他们脚下,捂着胳膊喊疼。
“爸爸哥哥,你们不要再打啦,都是嘉嘉的错呜呜呜……”
“嘟嘟摔疼没有,都是爸爸的错,要不你打爸爸吧?
你之前说想出国玩,爸爸今年一定带你去。”
身为女儿奴的爸爸,架也不打了,连忙抱起来哄我,抓着我的手打自已。
“哥哥也去吗?”我问。
“不带他。”
“那我不去了。”我闷闷的说。
爸爸忍了忍,“去,都去。”
我透过他的肩膀,朝哥哥眨了眨眼睛。
看着对方的唇角的弧度,我叹着气揉了揉屁股蛋。
哎,为了不让这个家四分五裂,我只好多承受一点了。
妈妈含笑轻拍哥哥的肩膀,说道。
“你现在每年有一次请假的机会对吧?元旦前后可以吗?
行,打电话给你舅舅舅妈,还有你表弟,叫他们时间空出来,咱们两家人今年去国外跨年。”
顿了顿,妈妈又道。
“顺便问问纪琛和玲花他们去不去。”
哥哥神色微恼,“您不喜欢祝婶,就不叫纪琛了。
我跟王玲花没有关系。”
我没有注意哥哥和妈妈又说了些什么。
听到舅舅一家也去,一蹦三尺高。
表弟,哦,其实是大我一岁的表哥,许言澈。
他与做生意的舅舅舅妈生活在沿海,人特别傻呆。
有他在,我可以尽情闯祸,他是最最最最好的背锅侠。
偶尔,他被揍狠了,我也会良心不安。
可妈妈说,良心素什么,能吃吗?
嘉嘉举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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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的仙女们,求五分好评呀,评分好低好低呜呜,真的很需要你们?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