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曹澈满意地拍了拍葛卧龙的肩膀，“老葛，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负责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把它办得漂漂亮亮。”
“记住，钱不是问题！”曹澈加重了语气，“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们的员工，真正感受到家的温暖！”
“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一个只有区区一百万的报价了，明白吗？”
葛卧龙身子一震，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应道：“明白了，曹总！保证完成任务！”
只是，应完之后，他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不要一百万的报价……那得要多少？
三百万？五百万？
还是说……老板的心理预期，其实是奔着一千万去的？
葛卧龙走出曹澈的办公室时，脑子里还在激烈地盘算着这个数字。
他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在曹总手下工作，消耗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倍不止。
既要领会老板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又要将其落实到具体的执行层面，这可真是个技术活。
他一边走，一边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和……兴奋。
是的，兴奋。
毕竟，哪个做具体事务的人，不希望自己手里的项目能有充足的预算呢？
虽然曹总的思路总是那么清奇，但跟着这样的老板干活，确实……挺刺激的。
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葛卧龙就看到两个人影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正是负责公司安保和后勤的庞大海，以及负责人事行政的刘观山。
两人一看到葛卧龙，立刻迎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葛总，您可算出来了！”庞大海那粗犷的嗓门显得有些急切。
刘观山也连忙说道：“葛总，有几个紧急情况，需要向您和曹总汇报。”
葛卧龙心中一凛，看他们这架势，恐怕不是小事。
难道……马坤那些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庞大海和刘观山见葛卧龙从曹总办公室出来时，一副魂不守舍、眉头紧锁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条理清晰的葛总判若两人。
“老葛，你这是怎么了？”庞大海瓮声瓮气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被曹总训了？”
刘观山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寻：“葛总，瞧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葛卧龙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郁结之气全都吐出来。
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苦笑道：“难题？何止是难题，简直是天方夜谭！”
“曹总他……他对我那个员工福利超市的方案，非常不满意。”
庞大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满意？一百万的预算还不满意？”
他掰着指头数道：“场地是现成的，免租金。装修简单点，二十万顶天了。铺货七十万，那货架子都得堆成山了吧？再留十万备用金，这……这还不够？”
刘观山也点头附和：“是啊，葛总，您那个方案我看过了，考虑得相当周全。一百万，对于一个内部员工福利超市来说，已经是非常充裕的预算了。”
“曹总怎么说？”刘观山追问道。
葛卧龙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摇了摇头：“曹总说……说我还是没有参透他的意思。”
“啊？”庞大海和刘观山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茫然。
庞大海挠了挠头，不解道：“没参透？这有什么好参透的？不就是给员工开个小超市，图个方便，搞点福利嘛！”
“是啊，”刘观山也皱起了眉头，“一百万的预算，选的都是好牌子，零食饮料样样齐全，还能怎么参透？”
“我估摸着，换了我们俩，顶多也就做到老葛你这个份上了。”庞大海实话实说。
刘观山沉吟道：“难道……曹总真想把这个超市当成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业项目来做？想靠它赚钱？”
葛卧龙摆了摆手：“不，曹总明确说了，这个超市不指望盈利，唯一目的就是提升员工幸福感，保障好员工们的后勤。”
“所以，”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他说我那个一百万的报价，让他很失望。”
“很失望？”庞大海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八度，“一百万他还失望？那他想要多少？”
刘观山也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不指望盈利，纯粹为了员工福利……一百万还嫌少……”
这曹总的心思，真是比那海底的针还要难捞。
葛卧龙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我知道曹总是为了我们好，想给我们最好的福利。”
“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这预算还能往哪里加啊！”
他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我这方案里，零食、饮料、日用品，那都是照着市面上口碑最好、品质最高的选的。”
“就算是按照正常对外营业的社区超市的供应链体量来算，把货品种类再扩充一倍，撑死了也就两百万到头了！”
“曹总这……这是要把超市开成什么样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困惑。
庞大海和刘观山也是眉头紧锁，努力地想要理解曹总那深不可测的意图。
突然，刘观山像是想到了什么，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
“嗯？”他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眉头却蹙得更紧了。
葛卧龙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了刘观山这一丝细微的异样。
“老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他急切地追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刘观山微微摇了摇头，沉吟道：“不，我也只是一个猜测，未必准确。”
“说说看！说说看！”庞大海也催促道，“咱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曹总的心思再难猜，总能琢磨出点蛛丝马迹来。”
刘观山扶了扶眼镜，目光在葛卧龙和庞大海脸上扫过，缓缓开口：“葛总，你刚才说，曹总对你一百万的报价，感到很失望？”
葛卧龙重重地点头：“是啊，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下次不想再看到区区一百万的报价了。”
刘观山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你们想，曹总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一手缔造了墨鱼公司崛起神话，在虚拟现实游戏领域呼风唤雨，甚至敢跟国际巨头掰手腕的商业奇才！”
“他能不知道开一个小小的员工超市，大概需要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