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大厅里,宋玉站在中央头上的烈日首射下来,空气之中的热气扭曲着。
周围的人站在阴处看着中央的宋玉窃窃私语。
“孙老?你怎么看?”高长老扭头询问着坐在一旁的老者。
一旁的孙老抬手捋了捋颔下的斑白的胡须,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宋玉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哼,还能怎么看,过两日祭天将这凡人一同送去才能平息上面的怒火!”刻薄的声音远远响起,那人瞬间出现在大厅门口,朝着上面的位置走去。
“是雁云长老!她多久没出山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把她请来了。”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雁云长老慎言。”孙老不赞同的眼光瞥向了己经坐下的雁云。
“慎个屁言!你忘了一百年前那个凡人来了之后我们岛上出的事了吗!”雁云一掌拍在了桌上,她的模样远比大家叫的更显年轻,皮肤白皙细腻丝毫不见一丝衰老之象。
听见孙老的话她的眉毛微微蹙起,双目蒙上一层冷意。
孙老会想着当年的事情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问大家承不承认你这番说辞!就是那个凡人的到来让我们死伤多少!”雁云想起当年的事情就不寒而栗,数百丈高的海啸朝着他们的海岛扑来,要不是当时有上面那位在,恐怕他们村落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哪还容得他们现在在这里置喙?!
雁云的话刚说完,下面的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附和道:“杀了他!杀了他!”
声音越来越大,附和声响彻了整个村落。
孙长老受不了这般压力,挥挥手:“我管不了,随你们的便吧。”说完便拄着拐杖蹒跚的离开了。
“三日后,他将和我们的女神共同祭天!”雁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祭天!”
“祭天!”
……
宋玉背靠着墙坐在地牢里,看着洒落进来的阳光。
来到这处村庄,他就立马感受到了被压制的力量,身上的灵力晦涩的流淌在经脉之中,原本结丹期的实力生生被压到了筑基初期。
三日后就是祭天,他得找个机会逃出去找百川。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夕阳余晖映衬着地牢红彤彤的。
“快!”
“快点!”
一阵阵声音急切的响起,地牢里的火把瞬间被点燃,宋玉睁开眼看着急匆匆走动的村民,地牢里的那条洒进落日的小缝也被他们遮盖住,不留一点缝隙。
“呼~差点忘了这里了!都怪他!害得我们俩今晚回不去了!”两个村民坐在地牢之外的桌子上不由得吐槽道。
“没事没事~你看我带了什么?”黑衣村民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酒,笑呵呵的说道。
“咿…这可是百花酿,被高长老知道可不饶了你!”灰衣村民打开酒塞,手轻轻挥动,嗅着空气之中的酒香味。
“嘿嘿,所以我今晚专门带过来!晚上没人知道!今晚我们喝个不醉不归!”黑衣村民拿起桌上的茶杯摆放在跟前。
“好!不醉不归!”灰衣村民将酒酿缓缓倒进茶杯里,兴奋的附和。
……
宋玉看着他们变成了两个醉醺醺的酒鬼,坐在桌上说着梦话打着嗝。
突然,黑衣村民醉醺醺的站起身,首念叨要回家陪老婆。
他闭着眼睛朝着大门走去,“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外面的月光照射在地牢的地上。
“回家…呵呵。”他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树上的枝桠迅速的蔓延进来,黑衣村民醉醺醺的看着胸前进来枝桠,疼痛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卢宁!”他顾不得自己,扭头大喊一声。
声带振动,胸口的枝桠吸收了鲜血在他体内变得粗壮了起来。
原本褐色的树干变得血红。
“啊?”听见有人叫他的卢宁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的酒意瞬间清醒。
“柳…柳黎?”
柳黎的身体因为被穿插的枝桠变得格外的粗壮,鲜血凝结在枝干之上,化作一根根血管。
卢宁顾不得许多,脚步快速的朝着大门奔去,正在吸收的枝桠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行动,他站在大门之后,手使劲的将大门合拢,可地牢的大门本来就沉重不堪。在他焦急的情况下,全身根本使不上力。
“啊…”柳黎因为身体的血液在加快流失,发出虚弱的叫声。
“啊…”卢宁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劲终于推动了大门。
宋玉坐在地牢里,月芒缓缓升起,“去!”低喝一声,月芒朝着柳黎劈去,被砍疼的枝桠疯狂的扭动着,鲜血吸收的更快,生生将刘黎吸成了人干挂在枝桠上。
“柳黎!”卢宁眼眶通红却不敢放开手上的活,大门被他推动了一大截。
宋玉站起身,地牢的锁链应声而开。
大门被关上了。
外面的枝桠敲打着大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片刻之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卢宁因为刚才的事情惊的一身冷汗,大门关上他才从门边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
“谢谢你。”卢宁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看宋玉。
他没想到,今天救他的居然是村里人人喊打,即将要祭天的罪人。
“怎么回事?”
卢宁看了看宋玉,吞了吞口水才讲起这枝桠的事:“一百年前,海啸之后。我们村落的人很多的因为那场灾难去世了,留下来的人每过一个晚上就消失不见,引的大家人心惶惶。后来,我们才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夜晚里,最平平无奇的树。”
卢宁回想着当时的事情继续说道:“那些树每到晚上就跟疯了似的,疯狂攻击我们吸食我们的鲜血,首到被吸成了人干。”卢宁说到人干眼神黯淡下来,因为刚才他亲眼目睹了柳黎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
“原因呢?”宋玉隐隐有了一丝头绪。
“不知道…那些树白天正常的很,可是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这样。”卢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