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我父亲去世,有一天晚上几个地痞流氓来砸门,我当时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们砸了很久的门,把门板都砸坏了,几个流氓冲进屋里想对我不轨时,这条小青蛇出现了,它张着大嘴吓跑了那几个流氓,我觉得它是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从此以后它就留在了家里,每次晚上有地痞流氓来捣乱时,都是它挺身而出吓跑流氓,我觉得它是我的福星。”
林婉儿一股脑说出了自已的故事。
孬蛋听着林婉儿娓娓道来的叙述,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你知道吗?我住的地方,有一条和你这条小青蛇一模一样的小白蛇。”
“真的吗?我知道蛇是有灵性的动物,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对你好,是不是,小青?”
林婉儿抚摸着小青蛇的头,就像抚摸自已的孩子一般。
两个人一起逗弄了一会小青蛇。
“早点歇息吧,时间不早了。”
林婉儿站起来,带着小青蛇回了里屋。
外屋和里屋只有一个门帘。
寂静的夜里,林婉儿脱衣上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孬蛋钻进被子里,他在被子上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又仔细闻了闻,仿佛还有林婉儿身上的气息。
虽然心怀心事,但孬蛋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听到一阵喊杀声传来,紧接着便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已的身体。
孬蛋睁开眼,看到林婉儿正一脸淡定地蹲在自已身边。
“不好了,镇上来土匪了。”
“土匪?”
在孬蛋的印象中,土匪只是拦路抢劫,还敢打劫镇子不成?
“是土匪,你听。”
孬蛋急忙起身,趴到门板上听外边街上的动静。
街上马蹄声、嘶喊声、妇女儿童哭闹声响成一片,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孬蛋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杀人放火。
“我们别出去,也许土匪不会发现这里。”
孬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土匪晚上抢劫放火,白天肯定已经踩好盘子,他们不会漫无目的地蛮干。”
孬蛋听着林婉儿的话,脑海里想到的竟是胡汉三家会不会被洗劫一空,那样的话自已的高端竹筒酒可就少了一个固定的客户。
孬蛋想的没错,此刻土匪正在胡汉三家门外。
孬蛋又想错了,胡汉三家养有家丁,专职看家护院。
土匪轻易也攻不进胡家大院,只要顶住一个时辰,县城里的捕快就会赶来。
可土匪太多了,不到十分钟就攻进了胡家大院。
这伙土匪残暴至极,冲进胡家大院后见人就杀,见女人就上。
“住手!住手!你们这伙强盗!”
胡汉三在管家的搀扶下,挡在了土匪身前。
“胡老头,我们好声好气的向你借点钱,没想到你竟然敢反抗,你是不是六味地黄丸吃多了,脑子有点上火啊?”
“你们……,钱财你们都可以拿去,只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这些妇孺儿童。”
胡汉三早已老泪纵横。
“杀!一个不留!”
被洗劫一空的胡家大院血流成河,只留下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为毁尸灭迹,土匪临走时放了一把火,把整个胡家大院付之一炬。
土匪白天在镇上踩盘子时,已经发现了貌美如花的林婉儿。
所以林婉儿的裁缝铺也是他们重点打劫目标。
“大哥,就是这家店,店里小娘们美的不要不要的,太他妈馋人了。”
土匪哈喇子流了一地。
“那还等什么?把门砸开,咱们一个一个来,哈哈……”
孬蛋和林婉儿在里面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办……”
林婉儿趴在孬蛋怀里,整个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孬蛋也在发抖,他想控制自已不发抖,但身体已经不听他的指挥。
喝酒增大力气!
孬蛋掏出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林婉儿认为是酒壮怂人胆,并没有多想。
“开门,开门,他妈的……”
土匪一边叫嚣一边用力砸门。
门板被砸的摇摇欲坠,土匪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
“你进去,千万别出来。”
孬蛋喝完酒后,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今晚他要英雄救美。
林婉儿看了看只有一道门帘的里屋,说道:“我怕。”
“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快进去。”
这时“哐当”一声,几扇门板同时倒地,七八个土匪举着火把冲了进去。
为首的土匪是个侏儒,留着一头长发和满脸的络腮胡子,看到孬蛋身后的林婉儿,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好标致的小娘子。”
他丝毫没把孬蛋放在眼里,自已虽是侏儒,却把孬蛋当成了一个小鳖孙。
正当他伸手要去捏林婉儿的脸蛋时,孬蛋下意识地一拳打在这个土匪头子的肚子上。
土匪头子惨叫一声,身体紧接着飞出了裁缝铺。
他头部先着地,鼻子顿时鲜血直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其他土匪见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片子向孬蛋砍来。
“砍死他……”
躺在地上的土匪头子叫嚣道。
孬蛋虽然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可从没打过架,面对几个土匪同时挥舞来的大刀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虽然靠着无穷的力量踢倒了两个土匪,可身上也被土匪砍了几刀,终因寡不敌众,孬蛋被打倒在地,被一个土匪用刀顶在脖子上。
“把他带出来,我要亲自结果了他。”
此时被孬蛋踢出店外的土匪头子已经爬了起来,阴鸷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
他手中握着一把鬼头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砍下孬蛋的脑袋。
此时孬蛋已经被拖出店外,土匪头子举起鬼头刀对准了孬蛋的脑袋。
“住手!”
被两个土匪架住的林婉儿发出一声暴吼。
“你们放了他,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条件。”
举在半空中的鬼头刀停住了。
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林婉儿自愿,土匪头子肯定求之不得。
“婉儿,不要,不要答应他们……”
孬蛋话未说完,身体已经腾空而起。一个土匪一脚把他踢出三米远,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孬蛋感觉全身骨头已经散架,身体已经不是自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