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还无法变幻形,只是自已本来的模样。
随着修为的增长,慢慢地就有了人形,但面部或其他一些部位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只有到了修行的高级阶段,才会完全变幻的模样。
很显然这两头蠢猪还只是修行的的初级阶段,而幻化成阎婆惜的妖怪修为则高出不少。
“想不到五毒散都毒不死你,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孬蛋此时还不知道妖怪圈已经对他下了追杀令。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全天下的妖怪都想取你的性命。”
孬蛋想到太白金星的那句话,现在天庭毫无秘密可言,保密意识实在是太差了。
“那我问你,你是好妖怪还是坏妖怪?如果你是好妖怪我可以不杀你。”
“哈哈哈,你这个蠢蛋,竟然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是好是坏,关你屁事?”
“你如果是好妖怪,我可以不杀你。”孬蛋又说了一遍。
“我是好是坏,你去问你的继母和哥哥吧。”
“他们在哪?”
“阎王殿!”
孬蛋不想再问下去,虽然他恨极了阎婆惜和赵孝文,但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出招吧。”
妖怪一摇身子,从阎婆惜变回了本来的模样。
原来是一头野猪精。
孬蛋心想,杀了它加上地上的那两头蠢猪就等于杀了三个妖怪,离一千个妖怪的目标就近了很多。
野猪精露出巨大的两颗獠牙,后腿在用力地蹬地,准备发起第一轮进攻。
孬蛋毫无畏惧,他从小就喂猪,还怕一头野猪不成。
野猪精“嗷”的一声就向孬蛋冲来,被孬蛋一个跳跃躲过了。
野猪精收身不及,头重重地撞在南墙上。
南墙“轰”的一声倒塌了。
野猪精这才转过头,挺了挺獠牙又准备冲锋。
面对这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野猪,孬蛋想好好调戏调戏它。
野猪精又“嗷”的一声向着孬蛋冲来,又被孬蛋一个跳跃躲过了。
这次一头撞到石磨上。
野猪精恼羞成怒,又“嗷嗷”叫着冲上来。
如此反复几十次,野猪精累的气喘吁吁,趴在地上“嗷嗷”个不停。
“孬蛋哥。”
瓶儿的声音从厕所门前传来,野猪精顿时来了精神。
孬蛋眼疾手快,在野猪精准备撞向瓶儿时,已经跳跃到它跟前。
他双手掰住它的两颗獠牙,用力一扯,两颗巨大的獠牙被血淋淋地掰了下来。
野猪精疼痛难忍,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被孬蛋用手里的两颗獠牙插入了它的咽喉。
野猪精躺在地上蹬了蹬腿,一命呜呼了。
“孬蛋哥,娘呢?”
瓶儿站在孬蛋旁边,看着三头野猪,却看不到阎婆惜的身影。
从野猪精的话里,孬蛋猜测阎婆惜和赵孝文已经被杀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胡家的产业又重新回到孬蛋手里。
可他一点都不开心,并不是因为阎婆惜和赵孝文的枉死。
马上要云游四方杀妖怪,这些产业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价值。
瓶儿以后怎么办?这是他最担心的。
刚才打斗发出的巨大声响,把全村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村民们扶老携幼都挤在孬蛋家门口看热闹,当他们看到院子里躺着三头的野猪的时,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
这些头,谁见了猪肉不流口水!
“孬蛋,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你家院墙都塌了。”
说话的是宋世仁,说的是院墙,眼睛却盯着那三头野猪。
“宋大叔。”
孬蛋家有土地,不用租宋世仁家的地种,是全村为数不多可以这样称呼宋世仁的家庭,村里其他人见面都得叫老爷。
“我和瓶儿刚吃完我娘包的饺子,感觉有点肚子疼,上了趟厕所,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娘……”瓶儿适时哭了出来。
“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这可不是小事,大家分头在村里找一找,不管有没有消息,半个时辰后都回到这里,我有话说。”
宋世仁的话说的很委婉,但大家都听懂了。
半个时辰后回到这里,商量一下这三头野猪的事情。
这么大的三头野猪,应该属于村民的共同财产,不能让孬蛋家独占。
村民们一哄而散,宋世仁留了下来。
“孬蛋,你最近一直不在家,去哪了?”
孬蛋心里清楚,他问这话肯定不是出于关心自已,他忘不了自已被他的狗腿子吊在梁上毒打的场景。
“出去历练了一下,在县城找了点活干。”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志在四方,老窝在咱们这个穷山沟有什么意思?你做的对。”
宋世仁看孬蛋穿的人五人六,身体也强壮了不少,打心眼里嫉妒。
他儿子和孬蛋差不多大,天天在家里斗蛐蛐遛鸟,前两天还和村里一个野丫头发生了苟且之事,被人讹了三两银子,心疼的他好几天没睡着觉。
“孬蛋哥,娘去哪了?我想娘了。”
“瓶儿乖,先去床上睡觉吧,睡醒了娘就回来了,”
孬蛋哄着瓶儿上床睡觉,宋世仁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盯着院内那三头的野猪呢。
看来今晚不把这三头野猪分了,村民们肯定都不会离开。
几十户村民,三千多斤野猪肉,能分多少,大家心里和明镜似的。
“宋大叔,院里这三头野猪如何处理,还得劳烦您做主。”
宋世仁摸了摸稀疏的胡须,脸上浮现出隐藏不住的笑容。
“乡里乡亲的,举手之劳罢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处理。”
宋世仁不一会儿就带着村里的张屠户父子俩来了。
“宋老爷,这三头野猪个头实在是太大了。”
张屠户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们确实没见过这么的野猪,感觉都成精了。
“猪下水分你一半,这总行了吧?”
“好勒,宋老爷,您就放心吧,我肯定给您分的明明白白。”
这三头野猪,够他们爷俩忙乎一晚上的。
很快村里的人就回来了。
不管自已找没找,都是一句“没找到啊。”
然后全部眼巴巴地看着张屠户父子杀猪、放血、剥皮、拆骨,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此时阎婆惜母子俩的生死大事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