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自来水厂的污水处理池泛着诡异的荧光,秦羽的瞳孔倒映着七杀神扭曲的面容。江枫的狙击枪响在首升机螺旋桨轰鸣中,子弹擦着秦羽耳际掠过,精准击中古罗马战士手中的骨制匕首。金属断裂声中,匕首坠入污水,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苏然的全息投影。
“江枫,你终于来了。”苏然的投影在污水表面扭曲,“或者说,你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
江枫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狙击枪枪口偏移。秦羽看见他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后颈处的皮肤下隐约露出金属芯片轮廓——与三天前在疾控中心培养舱克隆体身上发现的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江枫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明明是国安局特工......”
神秘人首领的尸体突然从污水中浮起,心口处的暗月图腾如活物般蠕动。秦羽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戴着的骷髅头戒指,与三天前在诊所幻境中所见分毫不差。
“你们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暗月教制造的‘镜像现实’。”苏然的投影转向污水处理池中央的青铜祭坛,“当七棺合一,真正的时空裂缝将吞噬这座城市。”
林晓突然从机房方向跑来,她的瞳孔变成诡异的紫色,手中握着染血的U盘。秦羽认出那正是在疾控中心负三层发现的克隆人密钥,U盘外壳的符文此刻正与祭坛上的图腾产生共鸣。
“林晓,别靠近!”秦羽试图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禁锢。他惊恐地看见林晓后颈的条形码正在迅速变黑,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神秘人首领相同的血管纹路。
江枫突然扔下狙击枪,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暗月图腾。那图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底下闪烁的机械芯片。他惨笑着说:“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克隆体......真正的江枫,早在三年前的缉毒行动中就死了......”
污水处理池的水位突然暴涨,七具青铜棺椁升至水面。每具棺椁的棺盖上都浮现出与密卷残页相同的符文,棺内渗出的墨绿色黏液在祭坛中央汇聚成漩涡。秦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漩涡中扭曲,变成了苏然的模样。
“这是时空悖论!”林晓的声音从祭坛方向传来,“当同一时空出现两个相同存在,现实就会开始撕裂......”
水厂的警报器突然响起,广播里传出倒计时:“00:03:00——血祭仪式即将启动。”秦羽注意到倒计时的数字与密卷残页上的“七棺合一”日期完全吻合。
神秘人首领的尸体突然坐起,他的声带发出苏然的声音:“秦队长,你知道为什么暗月教要选择滨海市吗?因为这里是时空裂缝的交汇点......”他的身体突然爆炸,化作黑雾笼罩祭坛。
江枫在黑雾中剧烈抽搐,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机械骨骼。秦羽认出那正是在疾控中心负三层培养舱里看到的克隆体构造。
“快阻止他!”林晓突然清醒过来,将U盘砸向祭坛,“密卷残页的能量正在通过克隆体汇聚......”
U盘在接触祭坛的瞬间爆炸,七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启。秦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棺内——穿着与江枫相同的国安局制服,心口处的暗月图腾正在缓缓消散。
“这是最后的机会!”林晓将染血的《暗月密卷》残页塞进秦羽手中,“去控制室关闭‘心脏云’系统......”
秦羽冲向控制室,途中经过沉淀池时,发现所有克隆体培养舱的营养液都在迅速蒸发。每个舱内的克隆体心口处都浮现出与江枫相同的机械芯片,芯片上的条形码编号正在同步跳动。
控制室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显示着滨海市所有饮用水管道的实时监控。秦羽看见纳米机器人发射器正在逐个启动,管道内壁的黏液中浮现出暗月图腾。
“秦队长,别来无恙?”苏然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电子屏前,“当‘心脏云’系统启动,这座城市的五百万居民将成为完美的祭品。而你......”
投影突然扭曲,露出苏然后颈处的条形码。秦羽认出那正是三天前在诊所幻境中看到的编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后颈,却发现皮肤下也有相同的凸起。
“你也是克隆体?”林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羽回头看见她手持染血的手术刀,刀刃上倒映着自己惊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