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烟生·正传:裂瓷》
第三卷 血莲破晓
第西十三章 活人俑·金缮解咒
第一节 瓷俑茶香·父爱封存
景德镇废弃瓷窑的窑门结着蛛网。
柳雨前腕间血莲刺青触到冰裂纹茶盏碎片的瞬间。
陈年窑火的余热突然顺着纹路窜入骨髓。
七十二具瓷俑在昏暗窑室内呈北斗阵排列。
每具俑身都刻着“绿腰”编号。
中央那具断裂的瓷胚中,苏墨卿被毒蛛丝钉在燃烧的茶饼堆里。
腕间残莲镯与她刺青尾端的蛇形纹路严丝合缝。
“父亲!”
她的绣鞋碾碎地面的砒霜结晶。
惊起一片青雾。
苏墨卿的眼皮重得像窑顶坠落的瓷片。
嘴唇开合间漏出带血的茶沫:“战儿……砚冰的茶则……”
金缮刀从积灰的供桌缓缓浮起。
刀柄“斩蛛”二字渗出金粉。
与她刺青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瓷胚表面的茶膏密语因氧化逐渐模糊。
却在她指尖触及时重新显形:“他袖口的残莲……是毒蛛纹……”
血莲刺青如活物般缠上瓷俑。
砷剂的金属味混着父亲身上残留的沉水香。
将她拽入十年前的回忆——七岁生辰,沈砚冰在瓷窑后院替她编花环。
袖口新绣的残莲纹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
如今才看清那是毒蛛触须的变形。
“那块茶糕……”
她指尖抚过苏墨卿胸口的金缮刀。
刀刃凝着的黑血突然如蛇游走。
在地面聚成沈砚冰儿时金锁的形状。
锁面上“长命百岁”的刻字被刮去半边。
露出底下的毒宗符文。
沈砚冰靠在布满毒蛛卵的窑柱旁。
茶则边缘的“砚冰”刻字渗着黑血:“苏阁主果然留了后手,可惜这具‘茶心俑’撑不了多久了。”
他抬手时,袖口滑落半片冰蚕阁纹——那是上周她替他缝补时没注意到的细节。
第二节 剜卵剧痛·血莲反噬
苏墨卿腕间残莲镯突然发出蜂鸣。
与柳雨前刺青共鸣出冰蓝色光柱。
金缮刀自动出鞘。
刀刃映出她泛青的脸色,却在接近毒蛛卵时剧烈震颤——刀柄“斩蛛”二字与卵壳上的“邪莲”印记相互排斥。
在空气中激起刺耳的尖啸。
“检测到宿主血脉冲突,强行剜除将导致基因链断裂。”
血莲刺青分裂出黑莲。
如毒蛇缠上她手臂。
鳞片摩擦声中带着毒蛛吐信的嘶响。
她咬碎舌尖逼出金粉。
黑莲却越缠越紧。
毒蛛纹顺着血管爬上脖颈。
在皮肤下织出复杂的蛛网图案。
刀刃刺入心脏的瞬间。
柳雨前听见自己锁骨断裂的声响。
滚烫的鲜血溅在毒蛛卵上。
竟凝结成冰晶。
卵壳表面的密文“砚冰,邪莲容器”遇血发亮。
里面蜷缩的胚胎突然睁开眼睛。
瞳孔是两枚旋转的毒蛛纹。
“这是你七岁时丢失的金锁……”
她踉跄后退。
黑莲与金粉在血管里撕咬。
每一次搏动都伴随骨骼错位的剧痛。
毒蛛卵破裂时迸发金黑双色血液。
在地面汇成阴阳鱼图案。
每条鱼眼都是沈砚冰的泪痣与她的红痣。
苏墨卿抱住她腰际。
毒蛛丝穿透他后背:“砚冰是毒宗用我与毒蛛圣母的基因克隆的……他的第一声啼哭,是在毒宗的培养舱里。”
沈砚冰瞳孔骤缩。
后颈皮肤下浮出未完成的毒蛛纹。
与柳雨前的血莲刺青形成致命的对称。
她望着沈砚冰颤抖的指尖。
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替她挡住老鸨的皮鞭。
后背渗出的血也是这般黑中带金:“所以你每次靠近我就咳血,不是因为砒霜中毒……是基因排斥?”
第三节 茶则有毒·鎏金真相
柳雨前挥刀劈向沈砚冰的茶则。
鎏金夹层如蝉翼般崩裂。
掉出指甲盖大小的“听耳”蛊虫。
虫身刻着“绿腰1号”。
尾端毒囊晃着她十年前的血——那是胭脂巷老鸨取来纹刺青的样本。
蛊虫触到她血珠的瞬间。
窑顶投射出沈砚清的虚影。
他穿着冰蚕阁阁主长袍。
指尖抚过她刺青:“砚冰,等她刺青长到肩胛骨,就带她去黄浦江祭圣母。”
画面跳转至教会医院。
少年沈砚冰攥着茶则。
听着她在隔壁病房的咳血声。
眼角第一次爬上毒蛛纹。
“从1905年端午起,你的每声咳嗽、每条伤痕,”
沈砚冰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般的沙哑。
茶则内侧显形密密麻麻的监听记录。
“都通过茶则里的砷剂晶体传到毒宗总部。他们甚至给你用过的每个茶盏编号……”
血莲刺青缠上他咽喉。
金粉渗入其毒蛛纹。
逼出他喉间的黑血:“所以在胭脂巷救我,在茶宴替我挡枪,都是戏?”
刀刃抵住他喉结。
却在触到他左眼角泪痣时自动偏转——那滴泪痣的形状,与她锁骨红痣构成完美的太极图。
沈砚冰闭眼等死。
喉间却溢出冰蚕阁童谣:“残莲生毒蛛,双莲镇江河……”
茶则碎片刺进掌心。
显形冰蚕阁“护莲”密纹。
纹路里嵌着半片婴儿脐带——那是他与柳雨前的“出生证明”。
瓷窑地面突然裂开。
底下的玻璃克隆舱折射出冷光。
舱内躺着与沈砚冰相同的青年。
后颈纹着完整的毒蛛纹。
胸口名牌写着“邪莲47号”。
柳雨前握刀的手颤抖。
刀身映出成排的“绿腰”克隆体。
每个培养皿都标注着她的生辰“1905年端午”。
苏墨卿的声音从瓷胚裂缝渗出:“毒宗在你出生前二十年就开始克隆实验……他们要的不是你的命……”
窑外突然响起七声汽笛。
与毒宗咒文同频共振。
沈砚冰的茶则滚向克隆舱。
鎏金边缘触到营养液的瞬间。
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
瞳孔映出黄浦江底缓缓上浮的毒蛛圣母。
(第西十三章完)
下章预告:第西十西章 黄浦江·圣母觉醒
核心看点:
- 毒宗在江心用二十西节气茶器摆血蛛阵,朱明雪残魂附圣母尸身
- 沈砚冰为破阵划破柳雨前手腕,血液净化阵法显形沈母遗言
- 圣母睁眼露出沈砚清瞳孔,喊出柳雨前乳名「战儿」
悬念钩子:
1. 为何沈母遗言写着「双生莲缺一不可」?
2. 柳雨前血液为何能激活冰蚕阁灭世阵法?
3. 圣母为何能说出只有沈砚清知道的儿时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