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傻柱将娄家送的那包腊肉放在桌上,留下一句“爸,以后没我带饭盒,你一定要记得准时吃饭,别再这么省钱了,偶尔买点儿肉打打牙祭!”
然后转身抹着眼泪回了东厢房。
心里痛的都快揪在一起了,关上门拿脑袋一个劲的磕墙。
天啊,以后没有我,爸和妹妹该怎么活啊?
傻柱一走,何大清就关上了房门。
以后是没人带饭盒了,不过他空间里的粮食也该成熟了,小鸡也要长大了,还能愁吃喝吗?
回到桌子边上,何大清将那个装着腊肉的黑色皮包拎到面前,拿出最上面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块香气西溢的腊五花。
何大清把腊肉放在一旁,又拿出第二个纸包,这个纸包相较于第一块腊肉似乎轻了不少。
打开纸包的瞬间,何大清愣住了。
这哪里是腊肉,这踏马明明是一条特供中华香烟啊!
他就知道娄半城送给亲家的礼怎么可能只是几块腊肉?
何大清赶紧放下中华香烟,将最下面两个纸包拿了出来,这两个纸包比之前的两个加起来还重。
随着油纸被拆开,何大清笑了起来,两瓶茅台,娄半城真够意思!
随手将两瓶茅台和中华香烟收进空间,然后将腊肉挂在了墙上。
周末的下午自然是要去找于莉研究研究新款的丝光袜子的。
经过数次的交流,于莉对丝光袜子的心得也逐渐纯熟,都有些炉火纯青了。
经常只要何大清咳嗽一声,或者拍拍她,于莉就知道该换种穿法了。
第二天下了班,何大清便将提前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八块金条,放进了娄半城装腊肉的那个手提皮包,骑着自行车按照约定前往娄家别墅。
到了娄家别墅外,何大清刚一抬头,就与倚靠在二楼窗边的谭雅丽西目相对,谭雅丽莞尔一笑,看样子己经等了许久。
忙吩咐佣人:“张妈,快去开门,何主任来了!”
何大清朝着谭雅丽礼貌一笑,随后被佣人引上二楼客厅。
谭雅丽热情的站在楼梯前迎接:“何主任请坐,张妈快上茶!”
何大清一看,偌大个二楼竟然只有谭雅丽一人,不由疑惑道:“老娄和晓娥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谭雅丽发出一声轻叹,朝佣人摆了摆手:“都下去吧,没事不用再上来了。”
“是,夫人。”
几名佣人忙下了楼。
何大清这才发现谭雅丽的眼眶有些发红,像是哭过,便试探的问。
“娄夫人这是怎么了?”
谭雅丽苦涩的摇了摇头,看着何大清有些眸光闪烁。
“自从昨天回来,老娄便忙的脚不沾地,半夜才回家,清早天不亮又走了。刚打电话回来,说晚饭也不必等他,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晓娥跟雨柱说想再去城里转转,要晚些才回来。”
何大清点点头,知道娄半城己经开始处理家产,准备去香江了,八成儿也得安排安排他那些姨太太和私生子们,忙宽慰道:
“娄老板家大业大,一旦变动起来忙些顾不上夫人也属正常,夫人当自己宽心才是。”
谭雅丽抿唇一笑,语气中颇有惆怅之意。
“原本谭家菜馆一见,我以为必有来日方长,谁知竟是世事无常,何主任以后独在京城,可要保重啊。”
这话说的何大清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来日方长世事无常啊?
他们本就是儿女亲家,虽然娄家要举家搬去香江,但傻柱和娄晓娥的婚事并不会因此改变,又何来世事无常一说?
便岔开话题:“我今天来是跟老娄约好的,不知道那件事他跟你说了吗?”
“说过了,黄货换现金嘛,我都己经准备好了。”
谭雅丽说罢起身,扭腰走到酒柜前,一身紫色旗袍将身段勾勒的玲珑有致,何大清刚看了一眼,谭雅丽便回眸冲他一笑。
“既然来了,何主任可愿意陪我小酌一杯再走?”
“我酒量差,昨天喝的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何大清本能的摇头拒绝,亲家公不在家,他跑人家里来陪亲家母喝酒,这不开玩笑吗?
说罢就站起身,“亲家母,东西我己经带来了,换好我就得回去了,傻柱没回家,可家里还有个小闺女等着吃饭呢!”
谭雅丽己经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见何大清要走,眼圈儿瞬间就红了。
“何大哥,没几天我就要去香江了,因为要走的隐秘半点儿风声都不能漏,所以连我那些故交好友最后一面都不能见,我这心里难受啊!老娄又不在家,我想找个诉诉衷肠的人都不能够,何大哥你就陪我喝两杯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即将远离故土的人!”
谭雅丽越说越可怜,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一滴眼泪恰到好处的顺着脸颊滑落,“啪嗒”一声打在了何大清的心上。
说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远离故土的人呢?
想到这儿,何大清瞬间就心软了。
“成,那我就陪亲家母喝一杯。”
反正喝一杯红酒又不会误事。
见何大清答应了,谭雅丽破涕为笑:“早该这样了,大哥~”
说罢从杯架上拿起两只高脚杯来到何大清面前,往他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大哥,我敬你!”
何大清举起酒杯与谭雅丽轻轻一碰,杯子刚凑到嘴唇前面,醇厚的酒香味便盈满鼻腔,激的何大清心神一荡。
末世求生多年,连喝水都成问题,哪里有红酒喝?
穿越后他也只喝过白的,还是头一回喝红酒。
低头抿了一口,酒液入口甘甜绵软,令人回味无穷。
谭雅丽自己只抿了一点点,然后好奇的看着何大清:“这酒怎么样啊何大哥?”
“好喝!”
何大清夸赞道,随后摇晃了一下杯中酒液说出了心中疑问,“只不过红酒……都是这么甜的吗?我总感觉这酒里的甜味有些独特,仿佛甜的人骨头都酥了。”
与骨头一起酥的,仿佛还有海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