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凉薄是刻在骨子里的。
对陈皮是，对丫头是，对解雨臣更是。
陈皮尊尊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后看向了张启山“张启山，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九门西爷，这一点，你来处理。”
张启山挑了挑眉：“好。”
转身看着陈牧：“你要留下吗？”
陈牧看着他：“你想让我留下吗？”
“想。”
陈皮想看看，这个孩子，能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对得起他的偏爱吗？
陈牧从黑子身上下来笑着伸了个懒腰：“如你所愿老头。”
“不过，先说好，我不干活。”
陈皮笑了下：“不用你干活。但是你的身份要改一下，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OK，叫....”
姐字还没说出口，陈牧忽然觉得后背一凉。
讪讪的说道：“妹，妹妹总行吧？”
陈皮满意的点点头：“可以。”
张启山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吧，二爷，去张府一趟吗？”
看了看陈皮和陈牧，二月红很想知道救丫头的方法，但是也知道，这孩子不会告诉他的。
“好。那就有劳佛爷了。”
张日山看了一眼张启山，张启山眼神微动，转身离开了。
张日山留下来了。
“你不走？”
张日山看着陈牧：“陈牧，你怎么来了？”
“废话，我不来，看我爹孤军奋战吗？”
张日山看了看陈皮，又看向陈牧说道：“陈牧，不要乱来，陈皮和佛爷合作了，这次我们占了先机，会处理好的。”
“没事了？没事就去把尸体处理一下。”
陈牧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树下坐下来，对着陈皮招手：“老登，过来。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
陈皮走过来坐下来，陈牧手心一翻，一枚褐色的东西赫然出现。
陈皮还没看出来是什么，张日山就说道：“你竟然有麒麟竭？难怪陈皮没死在长白山。”
他一首想知道，陈皮到底是怎么活下来。
可是当时长白山。
除了陈细，陈皮，陈牧，黑瞎子，张启灵，吴邪，王月半。潘子，就没别人了。
潘子，王月半，吴邪都没有看到陈牧给陈皮吃了什么。
陈细是陈皮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张启灵和黑瞎子也不会说。
所以张日山根本打听不到陈牧当初是怎么将陈皮救活的。
陈牧将手中的麒麟竭给了陈皮：“呐，你师娘的身体是虚不受补，并且身体底子坏了。”
“这东西虽然不能让她长寿，但是吃一个，多活三五年是没问题的。”
陈皮看着手中的麒麟竭：“这东西，哪有？我去找。”
张日山开口解释道：“陈皮，这东西很珍贵，没有买的地方。”
作为本家生长的孩子，张日山是知道麒麟竭是什么的。
但是想去张家手里要麒麟竭？
陈皮怕不是疯了？
所以没有，就是常态了。
可是陈皮皱着眉刚想说什么，陈牧就摆摆手：“这玩意多的是，随便吃。”
陈牧看着陈皮说道：“我可是答应过你，随便吃，怼都给你怼到百岁上去。”
“那么同样的，给你师娘吃到长命百岁，还百毒不侵的，又不是不行。”
拍了拍陈皮的肩膀：“这玩意，张启山得点一盏天灯才能买回来一个。你不用，你伸手要就行。”
说着又凭空出现一个盒子，笑着告诉陈皮：“呐，我给你准备三五十个，你拿着当零食啃。”
陈皮没有理会懵逼的张日山，嘴角抽搐的看着陈牧：“你哪来的？”
陈牧嘿嘿一笑：“不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私产，私产懂吗？”
陈皮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一眼陈牧，将麒麟竭收了起来：“行，等我将伙计和盘口处理好，你喜欢什么就去买。”
“对了。”
陈皮转头看着张日山：“告诉张启山，他府里的东西，都给我送过来。”
张日山咽了咽口水回过神说到：“好。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不能看，不能看。
他好想抢一个啊！
看了一眼张日山的背影，陈皮收回视线：“你很不喜欢他。”
“为什么要喜欢他？”
陈皮挑了挑眉：“你有喜欢的人吗？？”
陈牧沉默了。
“老登，你几个意思？”
陈皮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种性子，恐怕找不到人喜欢呢。”
陈牧翻了个白眼说道：“有钱吗？我出去转转，你把这里收拾收拾。”
从腰间摘下一个钱袋子，丢在了桌子上：“小心点，把黑子带上。”
“不用。”
看着陈牧抓起钱袋就走，陈皮喊道：“钱不够了就报我名字，让他们来府里拿钱。”
“好。”
陈皮沉默了许久，忽然笑出了声：“这样的孩子，是我的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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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着陈皮，解雨臣忍不住问道：“师父当年....”真的这么对师兄的吗？
陈皮没有回答，但是却问道：“解雨臣，你叫他师父这么多年，六岁丧父，八岁成为少家主，中间这两年，他做了多少？”
“八岁成为少家主之后，他又做了多少？”
“临死前，他告诉了你什么？”
“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解雨臣眼神慌乱，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是当年不是因为....”你害死了师娘吗？
陈皮嗤笑一声：“是，当年，我将一个海葬打捞上来的陪葬品给了师父，可是解雨臣，麒麟竭能救命。”
侧头看着解雨臣，陈皮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的说道：“张启山当年三点天灯，拍的三味药。”
“蓝蛇胆，鹿活草。”
“要不要猜猜，最后一味药是什么呢？”
解雨臣脸色苍白，握紧了拳头。
“我为什么要记住张启山帮助的人情呢？记什么？记他散尽家财，人财双收，却偏偏作为张家人，知道麒麟竭能救命，能解毒，却不给我师娘用吗？”
“就算张启山不知道，张日山呢？他也不知道吗？你看看他刚才的样子，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