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巷战连营——西代同担守孤城
第三十章 花药竹甲·迷烟御敌(7.3·花药寺周边)
申时·花药寺竹园·竹节灌药
花药寺后的竹林在烈日下泛着青幽,七十二根斑竹如列阵的卫兵,竹节上的褐色斑点错落有致——那是1935年太爷爷护粮时,扁担铁箍与竹干碰撞留下的印记,每道斑点都像小小的护粮徽记。老匠人陈竹溪踩着克明米斗,腰间的汉臣扁担残片随着步伐轻晃,铁箍上“汉臣”二字与竹节摩擦,发出细碎的蜂鸣。
“太爷爷说,花药寺的竹吸的是衡州地脉的气,喝的是春溪的水,”他用残片撬开碗口粗的毛竹节,淡绿色的艾草汁立刻渗出,混着雁峰土的腥味,“现在每根竹节都是活的烟弹,专熏鬼子的七窍——阿青,把衡山松烟拌进艾草粉,让烟幕带点辣魂。”
克明米斗搁在“花药春溪”石碑旁,斗底“克明”二字与碑刻“药”字朱砂笔画共振,刻度线泛着艾香向西周扩散。学徒阿青握着道远织机残轴,轴头“经纬”二字己磨得发亮,正往竹节内壁刻“迷踪纹”:“太奶奶说,织机轴能穿绸,也能穿敌魂,这竹甲上的每道纹,都是咱衡州经络图上的死穴。”残轴划过竹壁,竟留下淡淡血痕——那是太奶奶当年织贡绸时留下的丝线,与竹纤维共生百年,此刻遇敌显形。
竹丛深处,三十六根主竹突然发出“咔嗒”轻响,竹节自动对准东南方——那是日军侦察兵的必经之路。陈竹溪看着克明米斗的斗柄指向“肺俞穴”方位, nodded:“加三分野山椒粉,让鬼子咳断肺管子。”
申时·南正街竹器铺·甲片刻符
南正街“竹心斋”作坊内,刨花如雪花纷飞,三十具竹甲整齐码放,每片甲叶都透着淡淡的艾草香。阿青将汉臣扁担残片浸入陶罐,残片周围的艾草汁突然沸腾,溅出的液滴在甲片上烙出扁担形状的暗纹。
“太爷爷的扁担血,早渗进了这片竹林的根须,”陈竹溪摸着甲片上的“缺盆穴”刻痕,银镯上的道远织机纹与甲片共振,发出清越的颤音,“现在每片竹甲都是会呼吸的穴位图,鬼子一靠近,甲叶就会释放迷烟,锁死他们的云门穴。”
克明米斗在作坊中央旋转,斗柄首指花药寺大雄宝殿:“正北偏东十五度,竹甲第三片对准‘风府穴’——阿青,刻符时念太奶奶的《织魂咒》,让艾草烟顺着鬼子的膀胱经走。”
阿青闭目凝神,刻刀在甲片上划出“困”字,竹屑纷飞中,甲片表面竟浮现出太奶奶的织机经纬,与竹节的年轮完美重合。“当年您用扁担挑着竹器走街串巷,”他低声自语,“现在咱用竹器给鬼子织迷魂阵,您在天上看着呢吧?”
酉时·花药春溪·烟锁七窍
日军小队踏入竹林,皮靴碾碎地面的艾草枯叶,黄绿色烟幕“腾”地升起,如一条巨蟒缠住他们的钢盔。陈竹溪站在花药寺钟楼,敲响克明米斗,“咚——”的声浪震得竹节爆裂,七十二根斑竹同时喷出浓烟,瞬间遮住了正午的太阳。
“八嘎!什么鬼东西?”曹长武藤刚掀开防毒面具,艾草混着野山椒的辛辣立刻灌进鼻腔,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更诡异的是,竹甲上的“迷踪纹”在烟幕中显形,化作无数细针扎向他的“迎香穴”,眼前浮现出太爷爷的虚影:扁担一横,竟将整条竹林小径堵死,竹筐里的艾草燃着熊熊烈火。
阿青甩出浸过桐油的竹鞭,鞭身刻满道远织机的“锁脉纹”,抽向日军枪支:“【拐场!鬼子掉进烟窝咯!】”竹鞭与竹节爆裂声合鸣,形成螺旋状声波,日军通讯兵的耳机里顿时爆起杂音,只能听见衡阳方言的童谣在回荡:“花药竹,艾草烟,迷了鬼子的七窍眼;竹甲阵,锁喉纹,衡州地界鬼难进!”
溪水旁的斑竹突然集体弯腰,竹节对准鬼子的“大椎穴”喷出浓烟,熏得他们抱头乱窜。武藤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手中的步枪不知何时缠满了竹枝,竹节渗出的艾草汁正顺着枪栓缝隙腐蚀金属,“咔嚓”一声,枪托断裂,露出里面刻着的“护粮”二字——那是太爷爷的扁担尖留下的印记。
酉时·岳屏山北麓·竹哨引雾
岳屏山北麓的竹林里,二十名游击队员含着竹哨,吹出低沉的音调,与克明米斗的刻度共振。陈竹溪将汉臣扁担残片插入土中,残片周围的竹子应声弯曲,形成漏斗状烟幕,向日军阵地飘去。
“跟紧米斗刻度!”他用衡阳方言大喊,“吹‘风池穴’调,让烟幕顺着鬼子的视觉神经钻!”竹哨声此起彼伏,竟合成一曲《护粮迷魂调》,与花药寺的钟声遥相呼应。
日军机枪手刚架起歪把子机枪,浓烟就糊住了瞄准镜,竹哨声像无数根细针钻进耳朵,震得他们耳膜生疼。更恐怖的是,烟幕中浮现出巨大的竹甲虚影,每片甲叶都对准他们的“目窗穴”,眼前只剩一片黄绿,连枪口都找不到方向。一名士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枪管,发现金属表面竟浮现出竹节的年轮,像被衡州的地脉啃食。
阿青握着道远织机残轴,轴头与竹哨共振,在烟幕中织出无形的网:“太奶奶,您教我的织机迷魂阵,今天拿鬼子试手了!”
戌时·苏眼井巷·竹篱困足
苏眼井巷的竹篱突然“活”了过来,竹枝自动编织成网,缠住日军的脚踝。陈竹溪站在巷口,看着克明米斗的刻度疯狂跳动:“东经112°33′,北纬26°54′,‘解溪穴’方位——阿青,放第三道艾草烟!”
浓烟中,竹篱上的“困足纹”显形,每道纹路都对应着鬼子的“太冲穴”,让他们的脚掌仿佛被钉在青石板上。一名士兵挣扎着开枪,却发现枪管被竹篱的细枝堵住,竹节里渗出的艾草汁正在腐蚀枪栓,金属表面冒出气泡,发出“滋滋”的声响。
“【快跑!鬼子被竹篱咬住脚了!】”巷口的老妇人低声呼喊,带着孩子们从竹器铺的密道撤离。密道口的竹帘自动卷起,露出里面刻着的道远织机纹——那是太奶奶当年为护粮妇孺设计的逃生路。
阿青看着被困的日军,想起太奶奶说过的话:“织机的经纬能编竹篱,也能编鬼子的牢笼。”竹篱在烟幕中轻轻摇晃,竹枝摩擦声像在哼唱护粮谣,为撤离的百姓保驾护航。
戌时·花药寺山门·竹鞭截脉
花药寺山门前,陈竹溪将克明米斗按在“花药圣境”匾额上,斗底突然显影日军指挥官的位置:东经112°34′,北纬26°55′,正位于“天突穴”方位。
“戌时三刻,‘天突穴’当令,”他转动米斗,寺内三十六根竹鞭应声飞起,鞭身的“截脉纹”泛着冷光,“太爷爷的扁担魂,该收利息了!”
竹鞭在空中划出扁担形状,“啪”地抽向日军指挥官的喉结。指挥官只觉喉管一紧,声音卡在喉咙里,低头一看,军装上竟出现一道血痕,血珠落在地上,自动排列成“护粮”二字。更诡异的是,他的指挥刀突然变沉,刀柄上的樱花纹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道远织机纹——那是太奶奶当年给皇后织腰带时的暗纹。
阿青甩出浸过毒汁的竹刺,精准刺中鬼子的“廉泉穴”:“花药竹,刺敌喉,衡州经络锁敌魂!”竹刺上的织机纹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太奶奶当年绣花的银针,专挑敌人的死穴。
子时·蒸水河畔·竹筏布阵
蒸水河畔,游击队员们将七十二只竹筏摆成八卦阵,每只竹筏都刻着道远织机的“迷航纹”。陈竹溪将汉臣扁担残片抛入水中,残片周围的水面立刻泛起涟漪,形成天然的导航图,每道波纹都指向暗礁和浅滩。
“克明米斗,显影!”他低喝,斗底映出日军舰艇的坐标,“正北偏西二度,‘神门穴’方位,让竹筏带他们去鬼门关!”
日军舰艇靠近竹筏阵,探照灯扫过筏面,却见竹筏上的“迷航纹”突然发光,连成一片光网。螺旋桨刚接触竹筏绳索,就被浸过桐油的竹枝缠住,发出“咯吱咯吱”的断裂声。更可怕的是,竹筏上的艾草烟幕飘进船舱,水兵们眼前浮现出太爷爷的扁担虚影,仿佛看见无数竹甲战士踏水而来,扁担所指之处,江水沸腾。
“舰长,罗盘失灵了!”水兵惊恐报告。指挥官看着仪表盘上疯狂旋转的指针,突然发现刻度盘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道远织机的经纬纹,像一张巨网,将整艘舰艇困在衡州的地脉之中。
子时·打线巷深处·竹刺封穴
打线巷的青石板下,陈竹溪带着队员们埋设竹刺雷,每根竹刺都对准“足三里穴”。“太爷爷的扁担,当年在这里救过三个粮商,”他摸着砖缝里的扁担刻痕,那是1940年护粮战斗留下的,“现在用竹刺封鬼子的穴位,让他们站不稳、跑不了。”
克明米斗的刻度在黑暗中闪烁,阿青迅速用朱砂在青石板上标记:“东经112°32′,北纬26°53′,竹刺阵就绪!”每根竹刺的尖端都刻着“困”字,与道远织机的经纬纹重合,形成微型的迷烟阵。
“明天鬼子要是踩上来,”陈竹溪拍了拍腰间的银镯,镯面上的织机纹与竹刺共振,“就让他们尝尝衡州竹的厉害——花药寺的竹,能编竹篮装粮,也能编竹刺扎敌,更能聚艾草成烟,锁死他们的七窍经络。”
夜风掠过竹林,竹节发出“沙沙”声,像太爷爷的扁担在远处叮咛:“护粮人,要像这竹子,空有节,硬有骨,鬼子来了,就用竹甲、竹烟、竹刺,教他们做人!”陈竹溪望向花药寺的飞檐,月光下,竹甲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无数个护粮人,永远守护着衡州的每一寸经络,让侵略者寸步难行,有来无回。
(第三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