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京警告(1937年10月22日·东京湾上空)

卷三 战略转折

第十章 东京警告(1937年10月22日·东京湾上空)

第一节 荧光屏上的异象

东京湾沿岸警戒雷达站里,煤油灯的光晕在金属仪器上跳动。二等兵松下正太郎的鼻尖几乎要蹭到CRT显示器,玻璃表面的寒意顺着额头爬进衣领。12个绿豆大小的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在荧光屏上拖出笔首的光轨——时速测算表的指针疯狂颤抖,最终停在820km/h的刻度上,远超帝国九六式战机530km/h的极限速度。

“八嘎!这不可能!”他猛地撞翻身后的圆凳,搪瓷杯摔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抓起电话的手汗湿得几乎握不住话筒,老式雷达的天线在室外发出吱呀声,每分钟360度的旋转速度,连光点的残影都捕捉不到。“这里是千叶雷达站!发现不明机群!坐标...上海方向1520公里!高度12000米!重复,1520公里!高度12000米!”他几乎是吼着说完,喉间泛起血腥气。

听筒里先是沉默,接着传来中队长的怒吼,却带着明显的颤音:“确认目标类型!是不是苏联的新型轰炸机?”背景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是中队长摔碎了桌上的樱花瓷杯,紧接着是更远处的叫嚷:“快启动东京防空警报!所有探照灯对准东南方!”

第二节 云端威慑

“距离目标还有120秒,热成像校准完成。”机长陈建军的战术目镜上,东京某军事设施的三维建模正被红色网格覆盖,坐标误差不超过5厘米。30架银灰色飞行器呈楔形编队飞行,机翼下挂载的特制装置泛着冷光,机体表面“A FUTURE”的徽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群衔着银梭的夜鹰掠过夜幕。

领航员王浩调整着量子通讯器的频段,喉麦里传来轻微的电流杂音。他盯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地面轮廓,想起情报里那些被战火摧毁的村庄,指节捏得发白:“全机组注意,开启国际公共频道。”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像冰锥划破玻璃,“这场由你们挑起的战争,每一笔血债都将被历史铭记。今天,我们不摧毁平民的居所,但你们的军事野心,该在科技的光照下清醒了。”

第一波电磁脉冲在军工厂上空炸开时,整座建筑的电路系统瞬间瘫痪。探照灯的光柱突然凝固,像被掐灭的火把倒在地上,备用发电机的轰鸣只持续了三秒便归于寂静。成捆的传单从飞行器腹部倾泻而下,每一张都经过特殊处理,在月光下显现出荧光字迹:“当你们的战机还在依靠肉眼瞄准,我们的监测系统己能看穿云层;当你们的舰艇还在绘制海图,我们的导航网络己覆盖整片海洋。这场较量,从你们踏上侵略之路的那一刻,就早己分出胜负。”

第三节 弹片上的谜题

皇居东御苑的地下会议室里,十二盏青铜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一群扭曲的幽灵。陆军大臣杉山元双手捧着半枚金属碎片,表面“FUTURE TECH”的蚀刻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精密的分子结构与帝国工艺截然不同。

“陛下,”他的声音比窗外的秋雨更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些飞行器的航程超过3000公里,精准度达到米级——这意味着帝国的每一处军事要地,都不再有秘密可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桌上摊开的东亚地图,“更可怕的是,他们始终避开平民区域,却精准摧毁我们的军事设施。这不是屠杀,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警示。”

神奈川县军工厂的实验室里,佐藤一郎正用显微镜观察传单纤维。载玻片上的纸张在强光下呈现出奇异的反光,纳米级的蜂窝结构让他瞳孔收缩:“大佐,这是超越时代的材料技术,强度是钢铁的数十倍,却轻如蝉翼。”助手递来的分析报告上,“未知元素”的标注格外刺眼。

佐藤一郎咬着钢笔帽,在报告上写下:“推测敌方掌握跨时代材料工艺,建议暂停正面冲突,优先研究残骸技术。当务之急是修筑电磁屏障,抵御敌方的‘天眼’监测。”

第西节 李浩宇的金属牌

淞沪前线指挥部里,李浩宇的手指在战术平板上滑动,东京湾的实时影像清晰得能看见地面士兵的慌乱——有人仰头望着夜空,有人对着传单跪地祈祷。金属牌在掌心发烫,背面新浮现的远洋坐标泛着微光,太平洋的轮廓正在缓慢勾勒。

“司令员,”参谋陈凯递来数据板,屏幕上跳动着传单投放的实时数据,“投放成功率98.7%,其中3张飘入皇居,27架日军战机刚滑出跑道便失去动力,现在全部滞留机库,通讯频道满是‘神罚’的惊惶。”他指着热成像图,东京郊外的机场上,战机像被掀翻的甲虫般趴在跑道上。

李浩宇忽然笑了,指腹着金属牌上“和平之盾”的刻字,冰凉的金属表面仿佛传来历史的回响。战术平板切换到防线部署图,新型陆战载具集群在蕴藻浜畔集结,红外影像里像一群蛰伏的钢铁巨兽,主动防护系统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们把这视为天罚,”他说,声音里带着冷硬的坚定,“但我们要让他们明白,这不是神明的怒火,是科技的代差——任何妄图践踏和平的野心,终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破碎。”

通讯兵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刚截获的日军密电,译电员的红笔在“神秘科技”的条目下画了三个圈。“东京方面下令搜集所有战场残骸,甚至调动潜艇前往长江口。”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在神社遗址举行仪式,将传单奉为‘天谕’。”

“随他们去,”李浩宇将金属牌扣在平板上,两种冷光交织成时空的桥梁,“等他们破译材料技术,我们的新型武器系统调试己近尾声。”他望向窗外,月光下的阳澄湖泛着银辉,远处传来载具履带碾压碎石的轰鸣,忽然想起集团军史馆里的老照片——先辈们穿着单衣,用血肉之躯阻挡钢铁洪流,眼中是宁死不退的火光,“告诉各部队,加快推进。金属牌的下一个坐标指向远洋,我们要在那里建立防线,让所有侵略者明白:这片海域,不再容得下战火。”

金属牌的光芒愈发璀璨,太平洋的轮廓在光晕中若隐若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终局之战勾勒序章。李浩宇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较量,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历史的车轮,永远朝着和平的方向前进。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