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眠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们俩这样大摇大摆地出来,暮闻哥不会发疯吗?"
裴砚凛晃了晃香槟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估计己经在家疯了。"
他转头对陈知远吩咐,"去把他们两个喊上来。"
陈知远领命而去后,顾棠眠歪着头打量裴砚凛,"砚凛哥哥,你就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裴砚凛挑眉。
"青鹤哥把漾漾拐走了啊。"顾棠眠戳了戳他的胸口,"那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裴砚凛低笑一声,捏住她作乱的手指,"笨蛋,我要是生气之前就不会帮他。"
他抿了口香槟,慢条斯理地解释,"再说了,我自己都去拱我兄弟家的白菜了,至于他拱就拱吧。至少这人是好的,要是不好..."
他眼神陡然转冷,"我会打一顿,但暮闻会打得比我狠十倍。"
顾棠眠噗嗤一笑,"他最近没有打电话骚扰你了?"
"之前有打。"裴砚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后来我跟舅舅谈过了。舅舅和舅妈挺满意青鹤这个女婿的。"
他顿了顿,"至于暮闻...我给他安排了个海外项目,省得他天天来烦我。"
正说着,电梯门打开。
吴青鹤牵着白漾走进来,脸上满是宠溺。
在看到裴砚凛和顾棠眠的那一刻,大脑快速思考,"大表哥,表嫂。"
裴砚凛听到这个称呼,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青鹤一眼。
呵!
还挺会喊的,但是这声表嫂还挺好听的。
裴砚凛的嘴角轻轻勾起。
白漾看到自家表哥有些高兴,立马抓住关键点。
白漾红着脸松开吴青鹤的手,小跑到顾棠眠身边,"表嫂!你今天好漂亮!"
顾棠眠听到白漾的称呼,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你以前都是喊我绵绵的,怎么突然改口了?"
白漾俏皮地眨眨眼,"你都要嫁给我表哥了,提前喊一声表嫂是应当的。"
她转头看向裴砚凛,狡黠地问,"表哥,你说是吧?"
裴砚凛满意地点头,"漾漾说得对。"
他顺手揉了揉顾棠眠的头发,"比你哥懂事多了。"
两个小姑娘立刻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裴砚凛则把目光转向吴青鹤,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来没被揍死。"
吴青鹤苦笑着松了松领带,"死倒还不至于,就是天天被暮闻和砚池打电话轰炸。"
他指了指眼下的黑眼圈,"昨晚三点还被叫起来'谈心'。"
裴砚凛轻嗤一声,"那你还挺惨的。"
"话说回来,"吴青鹤压低声音,"你怎么就不为难我呢?以你和白家的关系..."
裴砚凛晃了晃酒杯,目光落在不远处说笑的顾棠眠身上,"我自己都是把小白兔从别人家偷过来的。"
他转头看向吴青鹤,眼神认真,"你是我兄弟,我会坑自己兄弟吗?"
吴青鹤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了。
"再说了,"裴砚凛继续道,"那是因为你靠谱,我才放心让你追漾漾。你要是不靠谱..."
他眼神陡然转冷,"我是第一个不会让你靠近她的人。"
吴青鹤郑重地点头,"我明白,多谢了,兄弟。"
"谢我就不必了。"裴砚凛拍了拍他的肩,语气突然严肃,"好好对我妹妹。那丫头从小活泼好动,你要是欺负她,让她受一丝委屈..."
他话未说完,吴青鹤己经接上话,"你们几个我都打不赢。"
他看了眼正往嘴里塞马卡龙的白漾,眼神温柔,"放心,我舍不得。"
裴砚凛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默默喝了一杯。
很快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裴砚凛朝着两个女孩看过去,朝着顾棠眠喊道,“宝宝,过来坐着,拍卖会要开始了。”
顾棠眠和白漾各自回到自家男朋友身边。
顾棠眠刚坐好就被裴砚凛搂在怀里。
这是下方拍卖会。
拍卖师敲下木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会场,"女士们先生们,浮云拍卖会正式开始!"
裴砚凛将顾棠眠揽到身边,指着包厢内特制的电子竞价器,"宝宝,看到什么喜欢的就拍下来。"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不用给我省钱。"
顾棠眠狡黠一笑,"放心,我绝对不会省的~"
第一件拍品是18世纪的法国古董珠宝盒。顾棠眠眼睛一亮,首接按下竞价器:"五十万!"
楼下包厢立刻有人加价:"五十五万!"
"一百万。"裴砚凛懒洋洋地开口,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疯狂:
"清代翡翠手镯——起拍价三百万!"
"五百万!"顾棠眠毫不犹豫。
"成交!"
"19世纪欧洲皇室蓝宝石项链——"
"八百万!"
"成交!"
吴青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嫂子这是要把整个拍卖会搬空啊..."
白漾捂嘴偷笑,“表嫂这是在帮表哥花钱呢~"
随后转头看向吴青鹤,“你呢?给我花吗?”
吴青鹤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腰侧,“想花就花。”
这边
裴砚凛却一脸宠溺,时不时还帮顾棠眠整理下散落的发丝,"喜欢那个粉钻皇冠吗?"
顾棠眠歪头想了想,"还行吧..."
"一千万。"裴砚凛己经举牌。
"......"
她没说她想要,只是还行。
看着裴砚凛给她使劲的拍东西,顾棠眠也不拦着他。
因为她还是喜欢的。
就是怕太多戴不完。
拍卖会结束后,璀璨的水晶灯下,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往出口走去。
顾棠眠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轻轻扯了扯裴砚凛的衣袖,"腿酸..."
裴砚凛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可能是站的久了。
“没事,回去我给你揉揉。”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场刚要离开的人也听到了,目光纷纷看向他们。
顾棠眠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却听见他低笑一声。
裴砚凛执起她戴着佛珠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下一吻,"宝宝,带了我的珠,这辈子都是裴太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裴太太。"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辈子都别想摘下来。"
顾棠眠抱着他,笑道,“嗯,你也永远是我的裴先生,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