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柔轻轻拍了拍顾棠眠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眠眠,有时候一见钟情也是存在的。裴砚凛比你年长几岁,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对你的感情来得快,是因为他足够成熟,知道自己要什么。"
"而你不一样,"
陆柔继续道,"你还小,从小就被你那三个哥哥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是有男生靠近你,你三哥是第一个把人打跑的,除了顾家人以外连其他男生的手都没有牵过,感情经历又单纯,突然遇到这么强势的追求,自然会不知所措。"
她温柔地注视着顾棠眠,"你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么快的感情发展。"
顾棠眠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陆姐,你是说...我只是需要时间?"
"没错。"陆柔肯定地点头,"你需要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感情,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狡黠地眨眨眼,"反正裴总说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三天你就好好想想。"
陆柔握住顾棠眠的手,语气坚定,"眠眠,你要是真的决定跟裴砚凛在一起,千万不要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是顾家和朱家最受宠的小公主,两家都是帝都顶级豪门。论家世背景,你比任何人都尊贵。"
小助理也连连点头,"对啊!眠眠你可是顾家掌上明珠,朱家老爷子最疼的外孙女!"
陆柔继续细数着顾棠眠的优秀,"更何况,你自己本身就是古典舞首席弟子,从小拿奖拿到手软。你十五岁就在在国家大剧院以《霓裳羽衣舞》轰动了整个京圈,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月眠仙子'的美名?"
顾棠眠嘴角勾起,那是因为她自己就有那个实力。
"而且,"陆柔神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圈里多少名媛羡慕你吗?不仅家世好,长得漂亮,还那么有才华。裴砚凛能追到你,是他高攀了好吗?"
顾棠眠被逗笑了,"陆姐,你太夸张了..."
"我一点都没夸张!"陆柔正色道,"眠眠,你要记住,在感情里最重要的不是门当户对,而是两情相悦。既然裴砚凛这么喜欢你,你也对他有好感,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顾棠眠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陆姐,我知道。但有一点我从不担心。
我顾棠眠自出生起便立于顶端,拥有最好的资源、家人和朋友。若我真喜欢上他,那便是纯粹的喜欢。而我本身,现在也足够与他相配。"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顾家的女儿,从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光芒。我要的爱情,从来都是势均力敌的并肩而立。"
陆柔怔了怔,随即欣慰地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顾家大小姐。"
小助理满眼崇拜,“眠眠太帅了!"
顾棠眠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唇角微扬,"所以,我需要考虑的从来不是配不配得上,而是..."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这个人,值不值得我交付真心。"
陆柔轻抿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觉得裴砚凛这个人挺不错的。虽说性子冷了点,还有个'活阎王'的称号,但裴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情种。"
她放下杯子,继续道,"你看裴老爷子,当年为了追裴老夫人,硬是在吴家门外站了三天三夜。还有裴砚凛的父亲,当年裴夫人难产,他首接在产房外跪了一夜..."
“所以眠眠,喜欢就去拿,既然他又能让你睡着,又能宠着你,何乐而不为,而且你爷爷跟他的爷爷还是老战友呢,你要是嫁到他们家也许还真是一辈子被宠着。”
“我看你的气色真的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比以前还要活泼,或许你们注定会成为伴侣。”
陆柔说的没错,他们本就是一对。
只是老天却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曾经失去了彼此。
“也许吧。”顾棠眠笑了笑。
顾棠眠放下咖啡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陆姐,我心里己经有答案了。"
她站起身,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我们先去逛街吧,我好久没有好好逛过了。"
陆柔眼前一亮,立刻会意地笑了,"好啊!今天非得好好吃一顿。!"
小助理兴奋地跳起来,"我知道三楼新开了家高定珠宝店!"
“不行,我肚子好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也是,先去吃东西吧,时间还早,我们慢慢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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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城东的废弃工厂
脏乱的地满是鲜血,不远处的水泥柱上被绑着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裴砚凛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上还滴着血,左手腕上的佛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慢条斯理地走近被绑着的男人,皮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说。"他声音低沉,带着令人胆寒的平静,"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男人艰难的说出来。
“那周朝阳呢?”裴砚凛眸光一冷。
男人颤抖着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裴、裴总...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只是...听他们的命令行事……"
裴砚凛轻笑一声,眼底却毫无温度。
他抬手,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男人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看来,是不愿意说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陈知远推了推眼镜,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老板,查到了。周朝阳己经往海城去了..."
"他跑的还真快。"裴砚凛冷冷地接话,眼神阴鸷,"那就看他有没有命活着了。"
“那他的家人怎么办?”陈知远看了看柱子上的人。
被绑着的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不,裴爷,我求你,放过我的家人,这件事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
裴砚凛手中的匕首突然抵上男人的喉咙,声音轻柔得可怕,"放过他们?"
男人拼命点头,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对、对!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就听你的话..."
"呵。"裴砚凛收回匕首,转身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你的话算屁..."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至于你的家人,死有余辜,你弟弟仗着你是周朝阳身边的得力助手,祸害了多少人,他们这辈子都会在监狱待着。"
“不,裴砚凛你不能这么做。”男人使劲挣扎着。
裴砚凛站起身,将匕首扔给一旁的保镖,"处理干净。"
他摘下沾血的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别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