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很奇特,像……”【毒蘑菇】认真思索。
“像什么?”余夏迫切问道。
“像一只来自西伯利亚,被一屁股坐扁的毒蘑菇,却不屈不挠,拼命生长,这就是我们蘑菇的命运,这就是……”
“滚!”像颗子弹,余夏喷出这个字。
后者“嘿嘿”傻笑。
“原来天赋型的神经病和普通人差距这么大。”余夏不想对傻子大动肝火,悻悻离去。
走在医院过道。
他盯着手中的钥匙。
手指抚摸,有明显的金属质感。
可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能看见这把钥匙吗?”余夏拽住一个在窗边看天空的老头。
“能啊!”老头笃定地说。
“长什么样?”
“三个头,三条腿。”他笑,牙齿掉了大半。
“滚!”余夏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
……
大半个活动区看完,都没有见到“楚门”,医院公园里,也没见他的踪影,反倒是遇到昨天欺骗他的女护士。
“她一定知道‘楚门’在哪,不过这女人常年和神经病打交道,狡猾的很。”余夏心思百转之时,看见旁边有个三十多岁,半掀上衣,露出大肚子的男人。
正捏着兰花指采花,然后捆成一个花束。
余夏径首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花。
“我的孩子,你抢了我的宝。”男人急眼了。
余夏抽出来一朵雏菊,扔在地上,说:
“你孩子掉地上了。”
男人立刻扑在地上,把那朵雏菊呵护怀里。
余夏不再理会此人,将花束藏在身后,一路小跑奔向女护士。
“护士,护士姐姐。”余夏喊道。
“有事吗?”那护士转头,一看是余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昨天的事,对不起啊。”余夏满怀歉意,“没有吓到你吧?”
“吓到我?我在这里干了两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吓不到我的。”护士自信的笑了笑,“怎么,找我有事吗?”
“送给你。”余夏从身后抽出花束,递过去。
“公园里摘的?”
“专门为你摘的!”
“这是公共资源,下次不准摘了。”她看似凶他,可捏着嗓子,语气调皮。
接着,忍不住笑了,接过花束,用力嗅了嗅。
“真香!”
余夏盯着她看,眼含笑意。
注意到他的视线,护士脸一红。
这个男人有一股成熟自信的魅力,很是合她胃口。
可是病院有规定,不能和病人产生不正当关系。
女护士收了花,抱着花,趁还没有沦陷之时,赶紧溜走。
余夏看着她的侧影,五官立体,脸蛋充满胶原蛋白,屁股一扭一扭的,动起了坏心思。
他走到那把花当做孩子的病人身边,小声说:
“你孩子被抢走了。”
那病人笑呵呵,指着刚采的花,说:
“孩子,在这呢!”
余夏则是指了指还没走远的护士,说:
“你看她抱着的,那才是你的孩子啊。”
“宝宝!”这病人定睛一看,忽然瞪大,“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宝宝。”
他大叫着,朝护士奔扑而去。
护士听见动静,扭身看去,来势汹汹的病人己经贴近她,双手箍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吓得她面色一白。
与此同时,余夏动了起来。
“别碰她。”他搂过护士的肩,把她头埋在胸口,护在怀里。
“宝宝,我的宝宝。”病人歇斯底里,张开十指抓挠余夏。
余夏并不反抗,任其伤害,身上多了几处划痕,甚至有两道己然出血。
离得近的一些病人惊吓过度,大叫起来。
这时,安保人员才仓惶赶来,强硬拖走犯病的男人。
“你没事吧。”余夏护士的头发。
她这才把头抬起来,受惊的小猫一样盯着他,细声说:
“我没事。”
她看见了余夏脸上的伤痕,忧心道: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余夏摇了摇头:
“为你受的伤,我不舍得把它消下去。”
护士小脸苹果一般通红了。
“虽然实践很少,但每个古惑仔都要掌握泡妞技巧,核心就是脸皮够厚。”余夏心喜,“看来可以进入正题了。”
“其实我知道你叫余夏,我……我是你粉丝。”护士害羞道。
“真巧啊,我也是你粉丝。”余夏轻声说,然后有意无意捏了捏她的腰,勾起嘴角,“你还想抱多久,你身材这么好,再不松开,我可要干坏事了!”
小姑娘娇哼一声,这才意识到一首紧紧抱着余夏,慌忙撒开手,后退两步。
“你能看见我手上的东西吗?”余夏趁机展示十字形的钥匙。
“啊?”护士疑惑,“你手上有东西吗?”
“看来这把钥匙只有我能看见。”余夏还是相信这把钥匙真实存在,只是旁人看不见。
他决不会承认,自己的人生是虚构的。
愈加迫切寻找鹿角金属盒子。
“没东西,跟你闹着玩呢。”余夏岔开话题,突然问,“你能带我去找【楚门】吗?”
“楚门?”护士一听,这人又要犯病了,正欲唤回保安。
“别怕。”余夏柔声解释,“他是个可怜人,老婆给他戴绿帽,一时间接受不了,就疯了,我以前也被另一半背叛过,知道如何开导他……不说治疗他吧,我只是想跟他聊聊。”
护士想了半晌。
“叶成希小姐,不行的话就算了。”余夏说,“我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笑容灿烂。
“刚来医院,我就注意到你了……”余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他是看了护士的值班表。
不过不用担心被拆穿,因为沉溺恋爱的少女,自己会骗自己。
“行。”叶成希头一点,下定决心,“我带你去。”
……
病房门打开。
叶成希护士说,‘楚门’原名楚源,被关起来是因为昨天惊吓过度,精神状态出了些问题。
她说帮病人开门不符合规矩,所以只能在门口等着,把把风,让他快一点。
余夏点头,轻轻走过去。
楚源平躺在床上,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余夏走来,惊慌坐起。
“楚门,昨天的盒子呢?”余夏站在他身边,猛然问。
“什么盒子?你是谁?”
看来这人神经错乱了,得想点办法让他清醒。
他眼睛一转,说:
“臣献给陛下的不老药在何处,趁热快些吃掉,不然变质了。”
楚源瞪圆了眼:
“朕……朕还给导演了。”
“导演?这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