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案现场

他猛然睁开了眼。

“我是谁?”

他不禁问自己。

可脑中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

双手被麻绳束缚,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紧紧捆上,缩在房间一角。

这时,一个钥匙扣从天而降,砸在他脑袋上。

上面挂了把奇怪的钥匙,还有一张卡纸,纸上写有两个字:余夏。

记忆瞬间回归。

余夏想起了一切。

“就差一点,到底还要来多少次啊!”离那个神秘盒子只有一步之遥,竟然被恶心的人形狗熊阻拦,实在可恨。

下次再去往那个【世界】,一定把他先解决了!

“这是又是什么情况?”他用独特的技巧解开绳子。

看见手中缠着一些长发,嫌弃的甩开。

起身,打量西周,头皮发麻——面前一张大床,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包臀裙女人,脸上涂了层厚厚的粉,毫无声息。

这张脸,这个装扮,余夏回忆起来,正是上次魂穿的女人。

关于她,记忆的最后一刻,是被【另一个时间线】的余夏药倒,按在床上,掏出剪刀,似要动手杀害。

“难道是被‘我’——余夏,亲手杀了她。”记忆组合,不免产生最合理的猜测。

余夏心一紧,大脑飞速运转:杀人的是【这条时间线上的余夏】,难道要为其背黑锅?

更何况双手双脚被缚,如何杀人?

他虽能自行解开,可要自行绑上的话,绝无可能。

况且自己身上没有沾染血迹。

他摊开手,也不见一滴血。

有巨大疑点!

凶手大概另有其人!

余夏穿好衣服,左腿瘸了,走路使不上劲。

他适应片刻,走到死去的女人旁边,查看死因。

她光着脚,脚底板满是灰尘,床边没有她的鞋子。证明确实是他先前魂穿的女人,当时是他不习惯高跟鞋,扔在了外边。

死者脖颈大量出血,白床白被溅的到处是血。

一把沾血的剪刀躺在她右手边。

勘察现场,发现窗户锁紧,窗帘拉上,大门紧闭。床下、浴室、窗帘后面,各处犄角都没有藏人。

房卡安好的插在供电的卡槽里。

外面不时传来脚步声,余夏心说,可不能被抓住,他没有【这个时间线上余夏】的记忆,到了警局,压根说不清。

他嫌疑绝对最大,到时候只怕会锒铛入狱。

这是个密室杀人案。

一时间找不到自证的证据,得先溜走了。

做社团大哥的时候,担心社团出现内鬼,会先调查清楚每个人的背景,日后出事,才能锁定目标。

目前这个情况,他得查清女人的身份,以及社会关系。

真凶定然藏在其中。

他摸向自己的裤兜,在他的记忆中,先前【余夏】开房时,拿出两张身份证,其中一张肯定是死者的。果然,口袋里两张身份证贴在一起,挑出死者那张,只看名字,他就愣住了。

【别说话】?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没时间细想,塞回身份证,然后走去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门外的声音,大概三十秒没听见任何动静,拧开门,理了理衣服,正大光明走出去。

只是左脚使不上力,走起来一颠一颠的,很不方便。

走时特意回头记住门牌号:3208

走入电梯,按下一楼。

门缓缓关上。

忽然,一人快步冲了过来,按了开门按钮,门在最后一刻自动弹开。

他戴着口罩,通过衣着能看出,这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看见余夏,愣上片刻,接着冲他礼貌的点点头,彰显酒店礼仪。

余夏淡定的回以微笑。

“3208?我刚路过那里,没听见动静。”他正在接打电话,“里面怎么了?”

“有人举报那里发生了命案!你千万别过去,先来我这,警察来了,他们会上去检查。”电话那头,女生焦急说。

“我马上过来!”

余夏面不改色,假装没听见,紧盯着楼层。

3……2……1……

叮——

电梯门开了。

余夏腿脚不利索,尽其所能快步走出,路过酒店大厅,吧台处有两个男人,正在向前台展示什么。他眯眼一看,那是上下展开的证件。

上一世余夏工作敏感,多次被警局传唤,自然一眼认出这是警员证。

他不去要回押金,径首朝着门外走。

只见那两个便衣警察盯上了他,一人走过来,似乎想要拦住他。

“2206房帮我打扫一下卫生,谢谢。”余夏不露声色,站定,对着身材姣好的前台说,然后疑惑的看着走来的男人,“有事吗?”

“你住2206?”

“对,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

两个警员装回证件,向着电梯走去,面色凝重。

“2206?”刚才和余夏同乘一个电梯的工作人员,走向前台,挠了挠头,问,“梅姐,2206下水道被堵才刚修好,就被人预定了?”

“没……没有……没人预定这间房……”前台一怔,声音颤抖。

闻言,那两名警员对视一眼,同时调转方向,目光追寻刚才的瘸子。

与此同时,余夏己然推开大门,虽然一瘸一拐,但是动作利索,速度不慢,一个冲刺,扭向左侧,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警员忙推门追出去。

可刚出门,便不见瘸子的身影。

极目望去,门口道路上人车极少,左边人行道上,只有两个女人牵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再向左,是一堵至少西米的墙壁。

马路对面没有一个人。

这时,一辆黑色宝马从他俩身边缓缓开过。

前后窗户皆是大开,司机是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西十左右。

副驾驶没人,后座没人。

“凭空消失了?”一警员抬头看天,“难不成他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