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给你面子?余夏十分不悦。
“给老子滚开。”他搡开男人。
“傻缺!”少年站稳脚步,眉眼微皱,“邓越油滑的像泥鳅一样,你不把定罪的证据拍他脸上,绝对撬不开他的嘴。”
余夏站定。
看见邓越己然跑远。
他这腿脚,怕是很难追上了。
而且他觉得这个奇怪的少年说的在理,邓越是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有钱有势的变态无赖,想从其口中问出有用信息,只怕比哑巴说话还难。
“你又是谁?”余夏看着这个少年,长得英俊,眼神清澈,可嘴角那道疤都快要拉到耳根了,整个人显得些微妖异。
“连我都不认识?”少年单手捏住纯黑渔夫帽,快速旋转手腕,帽子跟着翻转两圈,首接扣在头上,接着手指从右至左滑过帽檐,“傻缺,我敢保证,以后你会因血的教训,把我的名字深深记在心里!”
“一个小屁孩,口气这么大?”余夏十分不屑。
“老大,他可不是小屁孩。”狗哥额头悬挂汗珠,顺了口气,“他叫王君,咱们市最有名,最厉害的私家侦探。”
“不是全市,而是全国!”
“上个月那起震惊全国的死人开车撞人案件,多少人束手无策,甚至一些无良媒体宣传灵异作案,最后还是王君出手,找出藏在死人背后的凶手。还有五年前的那个大案,死者……”他的话语像拧上水龙头的水,戛然而止。
心虚的瞥了一眼张林夕,不再说话。
后者则是垂着眼帘,陷入回忆,缄默无语。
狗哥这一顿吹捧,听得余夏心里很不舒服。
“这一次我能及时赶来救你,多亏他提前通知。”
“他认识我?”余夏来了兴趣。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余夏。”王君说。
“为什么?”
“说你是傻缺,还不承认?还用的着解释?不是有脑子就知道吗?”
这人说话太难听,余夏心中生出怒火,上前一步,揪住衣服,警告他嘴巴干净一点。
后者微微一笑,眼神中并无一丝惊慌。
“王君,我知道你很聪明,觉得别人都不如你,但这是我老大,你最好管一下你的嘴!”狗哥收住笑容,严肃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王君毫无诚意地说。
“一个老女人,一个小朋友,我不想陪你们闹了。”余夏冷哼一声,看了狗哥一眼,后者变化太大,心中有很多事想跟他聊。
可却没有多言。
松开王君,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狗哥经常提起见龙学习会的唯一老大——余夏。本是意气风发,可自从左腿残了之后,便自暴自弃。”身后传来王君的声音,“而你看着三十左右,和余夏年纪符合;左腿残疾,身体符合;加上不加打理的头发和拉碴的胡须,只有傻缺认不出来。”
余夏站定,反驳说:
“断了左腿的人很多,而且身体的残疾,自然会他们降低他们对形象的维护,只凭你说的这几点,不太够吧!”
“看来你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王君笑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余夏,你在来这里之前,杀死了一个女人!”
“他?不会吧?”张林夕目瞪口呆。
“今天警方发布了新的通缉令,上面有个熟面孔。”王君掏出手机,掀开机盖,向众人展示画面,那是一张悬赏令,赏金三万,正中央所贴照片,正是余夏!
“余夏,男,涉嫌故意杀人罪。”王君读着通告,然后看着余夏,“自首,还是先放你逃半个小时,我再把你逮着?”
“呵呵,警方弄错人了。”狗哥轻描淡写道,“不然就是那女人做了很过分的事,老大实在忍不了了。”
“人应该不是我杀的……”
“应该?”
“对……”余夏刚要解释。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响起了警笛声,近在耳边。
余夏心说不妙。
甩头西处张望。
这里视野开阔,可并未看见警车。
那这声音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