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前,季临渊发来消息:「今晚来翡翠居,还有别住员工宿舍,以后都搬到翡翠居。」
温予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心跳如鼓。她犹豫许久才回复:「好的。」
当她打开公寓门时,季临渊己经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那是她被拐卖前和母亲的合影,也是她唯一保留的童年记忆。
"这是你母亲?"季临渊的声音有些异样。
温予点点头,下意识想拿回相框,却见季临渊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小女孩的脸。
看来救我的是温予,"你记得八年前,曾经在一个雨夜救过一个受伤的男人吗?"
温予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被拐卖后,我失去了很多记忆。"
季临渊的眼神暗了暗,放下相框,突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我查到了当年拐卖你的团伙资料。"
温予如遭雷击,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季临渊立刻扶住她,带她坐到沙发上:"主犯己经入狱,但..."他顿了顿,"有证据显示,你父亲知情。"
"不可能!"温予猛地抬头,却在看到季临渊严肃的表情后动摇了。她想起父亲这些年看她时那种嫌恶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要查这些?"她的声音颤抖。
季临渊凝视着她,突然伸手拭去她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因为我想知道,是什么夺走了那个勇敢小女孩的笑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温予记忆深处某扇紧锁的门。模糊的画面闪过——冰冷的雨,刺鼻的血腥味,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
她头痛欲裂,眼前发黑。朦胧中感觉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季临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吸,温予,跟着我呼吸..."
那晚,季临渊破天荒地没有留下。他在确认温予情绪稳定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温予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乱如麻。她隐约感觉到,季临渊对她的态度转变与那个雨夜故事有关,但破碎的记忆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起时温予刚化好妆。她打开门,却见父亲温志国阴沉着脸站在门外。
"爸?你怎么..."
"你倒是攀上高枝了。"温志国推开她径首进屋,目光扫视着豪华的别墅"季临渊最近对你很特别啊。"
温予攥紧了门把手:"有什么事吗?"
温志国从内袋掏出一个信封扔在茶几上:"季氏下季度投标的底价,我要知道。"
温予如坠冰窟:"你让我...窃取商业机密?"
"别说得这么难听。"温志国冷笑,"你吃我的用我的这么多年,该回报了。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季临渊对你这么'特别',套点消息不难吧?"
温予摇头后退:"我不会背叛他。"
"背叛?"温志国突然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季临渊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
"他凑近女儿,压低声音,"或者,你希望那些照片公开?"
"什么照片?"温予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温志国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年幼的她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周围是几个模糊的男人身影。
"被拐卖期间,他们拍了不少好东西。"温志国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想想看,如果这些照片出现在季氏集团的内部网上..."
温予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扶着墙才没有倒下。那些被药物和心理咨询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的地下室,刺眼的闪光灯,撕裂般的疼痛...
"三天时间。"温志国收起手机,"否则,全公司都会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温秘书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父亲离开后,温予跪在地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门铃再次响起时,她几乎尖叫出声。
"温予?"季临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还好吗?"
她机械地打开门,季临渊立刻察觉她的异常:"发生什么事了?"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客厅,落在那个被拆开的信封上。
温予想说没事,可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季临渊握住她冰凉的手:"告诉我。"
这一刻,温予突然意识到,她无法背叛这个男人——无论出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深吸一口气,将父亲的要求和盘托出,唯独隐瞒了照片的事。
季临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很好,你父亲终于按捺不住了。"
温予愣住了:"你...早就知道?"
"我猜到了。"季临渊轻抚她的脸颊,"谢谢你选择告诉我。"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温予的眼眶发热,还有一件事!
就在这时,季临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锁:"我必须接这个。
"听完电话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什么事?"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立刻回去处理。
“你去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的是,季临渊一上车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加快调查温志国,我要知道他手上有什么把柄威胁温予。"
挂断电话,季临渊望向温予公寓的窗户,眼神坚定。这一次,换他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