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玩的就是钝刀子割肉

“林适!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如惊讶的看着林适。

“带闺女出来走走。”林适用身上的军大衣给林暖裹了裹。

秦淮如咬了咬牙,“你都听到了?”

林适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秦淮如经过昨天晚上的昏厥,她的身形疲态非常明显,脸色本来就很苍白,这会儿脸色更是如同刷了一层白灰。

良久之后,秦淮如才带着哭腔的问林适。

“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林适一脸古怪,“这话说得多新鲜呐?你放过我了?这会儿不都拾掇傻柱对付我么?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刺激的傻柱那个愣头青直接持刀伤人吧?”

话音落下,林适叹口气,嘲讽的道:“不过你的算盘是打空了,傻柱虽然确实楞,但是他也怂,你能刺激的他跟我打架可以,你要是说让他直接砍了我,他万万没那个胆子的。”

林适是看过四合院全集的人,每次傻柱情绪激愤时,也就嘴皮子更碎了些,虽然也会动手,但他始终在心里留着一条线。

就比如许大茂跟他作对了这么长时间,多少次都是打的死去活来的,但不都是不了了之?

说白了,傻柱心底里确实善良,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事儿,但他也确实脑瘫,做了一堆助纣为虐的勾当。

好不够好,坏不够坏,还真跟秦淮如天生破鞋配破锅了。

秦淮如被林适说的腿都软了,事实上,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后的招数了。

接下来在说让她搞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而这时,林适缓步走上前去。

秦淮如被吓得直后退。

“你要干嘛!”

林适呵呵道,“怕什么?你自己也知道你做的事儿有多过分是呗?挺好的,至少你知道好歹,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说话间,林适已经走到秦淮如跟前。

“我接下来,会去派出所,告诉里面的同志说,我家里粮票肉票被偷的事,也有你的份儿。”

秦淮如当时就绷不住了,眼泪刷刷的掉。

但这次不是她装的,而是真的害怕了。

“你到底要干嘛!”

林适挑了挑眉,“我一时好心呗,告诉你我想要干嘛,你就可以提前准备了。”

秦淮如歇斯底里的喊着,“我们走还不行吗?我们永远的离开四合院还不行吗!”

林适沉吟了声,“你要选择带着一家子跑吗?那你带着通缉犯的身份,恐怕也跑不了多远吧?”

秦淮如面色一沉,一言不发,但林适却故意笑出声来,“想鱼死网破?也好啊,你又打不过我,到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局子了。”

“而且,你别忘了,真正偷我粮票肉票的,是你家棒梗,秦淮如,你也不想这事儿被捅出去吧?”

“你就是个索命鬼!”秦淮如心理防线终于是崩了,瘫跪再地,癫狂的磕着头,“你到底要让我干嘛?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让我干嘛!我求你了!”

林适转过身,“我不想干嘛,你自己想去吧!总之,明天我就去派出所这么说,你还有半天的时间做准备,要跑的话,就要尽快。”

听着身后那无助的哭泣声,林适面无表情的走远。

林适可太懂怎么折磨人了。

林适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玩猫抓老鼠。

故意给秦淮如今天的准备时间,意思就是要让秦淮如必然成为通缉犯。

她要是在意棒梗的话,就只能跑,因为如果不跑选择等着猫来抓她,那林适就会把棒梗也供出去。

要是不想三口人整整齐齐待牢里,她就只能尽可能把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尽兴。

这场景单是想想就够折磨了。

不过林适一点也不觉得对方可怜,秦淮如这种人,你直接给她一刀,她反而痛快了。

就得这么钝刀子割肉,让她在恐惧和焦虑中自我折磨,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当然,林适也不是只针对她秦淮如,也是包括棒梗在内的。

你没了妈,没了奶奶,你一个只会偷鸡摸狗的半大小子,在四合院里怎么活?

呵呵……

下场只可能要比林暖还要凄惨吧!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机械地翻箱倒柜,从一个上了锁的破木箱子里掏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毛票和分币。这是贾张氏生前攒下的棺材本,每一分都浸透着算计和吝啬。

秦淮如颤抖着手,将钱分成两份。一份多些,用手绢仔细包好,贴身藏在怀里;另一份少些,塞进棒梗的枕头底下。

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棒梗又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小当和槐花还在学校。这个家,就像一个被蛀空了的破房子,随时都会坍塌。

秦淮如跌跌撞撞地走出家门,朝秦京如家走去。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从刚来京城的堂妹问问。

看看有没有办法去偏远老家躲一阵子。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

秦淮如走到秦京如住的接待处,腿已经软得像面条。她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没办法,本来就晕过去气血不足,刚才又被林适被吓得不轻。

“咚咚咚……”

敲门声虚弱无力,在嘈杂的胡同里几乎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秦京如探出头,看见是秦淮如,愣了一下:“姐?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秦淮如一把抓住秦京如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京如,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秦京如被她抓得生疼,皱着眉头把她拉进屋:“姐,你先进来,有话慢慢说。”

屋里很简陋,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几把破凳子,墙角堆着些杂物。秦京如刚来京城不久,还没找到像样的工作,只能暂时住在最便宜的接待所里。

“京如,我……我可能要出大事了。”秦淮如的声音带着哭腔,把林适威胁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连带着棒梗偷东西的事也没隐瞒。

秦京如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姐,你……你怎么能让棒梗去偷东西呢?这要是被抓住了,可不得了啊!”

秦淮如哭得更厉害了:“我……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让棒梗去偷,是……哎!”

是不是她指使的又能怎么样呢?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