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长得像有什么用,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未必就有血缘关系。反正我儿子是大家亲眼看着我媳妇生下来的,这事儿没得说。倒是你,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才懒得理你!”许大茂反驳道。
“许大茂,你要证据是吧,这还不简单,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得了。傻柱,你跟我回趟香河,咱们把亲子鉴定做了,拿了报告回来,甩他脸上。”娄晓娥冷哼道,她对许大茂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去香河?”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从小到大,他连九城都没出过,更别提香河了。
“算了,晓娥,他爱信不信,咱们又没义务非得让他信。”傻柱看着自己那虎头虎脑的儿子,心里乐开了花。
“不用去香河,我知道九城就有地方可以做亲子鉴定。”就在这时,曹卫国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哪里能做啊,曹兄弟?”许大茂急忙问道。
曹卫国话音刚落,刘海中和闫阜贵交换了一下眼色,急忙附和道:“是啊,卫国,这事儿能行吗?”
“协和医院倒是能做,前些日子他们新添置了一批设备,正好可以用来做亲子鉴定。”
曹卫国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瞥了娄晓娥一眼。
他注意到娄晓娥在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这一细节让曹卫国更加坚信,何晓可能并非傻柱的儿子。
如果不是这样,娄晓娥为何会显得如此紧张?
“傻柱,既然协和医院可以做,你何不去做个鉴定呢?这并非针对娄晓娥,你做了也安心不是吗?”闫阜贵劝说道。
刘海中也跟着点头:“没错,图的就是个安心,毕竟是要认儿子,可不能马虎。”
“是啊,马虎不得。”周围的邻居纷纷附和。
协和医院距离他们所在的九城不过五公里,距离很近。
看到大家都这么认为,傻柱也陷入了沉默,目光转向了娄晓娥。
娄晓娥尴尬地笑了笑:“你要是想做,那我们一起去也可以,这样就不必去香河了。”
“我觉得没必要吧。”傻柱还是对娄晓娥深信不疑。
“有什么不敢的,怕别人说你是绝户吗?”许大茂嘲讽道。
“你!许大茂,你要是抱着这个孩子,我非打死你不可。”傻柱气得脸色铁青。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带儿子去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儿子,咱们走吧,别理他们了。爸爸带你去尝尝美食,我可是个厨艺高超的大厨,保证你吃得开心!”
“嗯,我想吃!”何晓兴奋地回应。
“走!”傻柱说着,紧紧握住何晓的手,向合院外走去。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人群中还有秦淮茹的存在。
娄晓娥却注意到了她,但她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紧跟在傻柱一家后面。
两人目光交汇,娄晓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她与秦淮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就这样,她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跟了上去。
一家三口出门吃饭去了。
“散了散了。”
随着热闹的结束,人们纷纷散去,各自回家。
“兄弟,你那孩子真是傻柱的儿子吗?”许大茂好奇地问。
“不清楚,我之前没见过他。”
“不过,那孩子确实和傻柱长得挺像。”许大茂直言不讳。
“长得像又怎么样,光凭外貌是证明不了亲子关系的。对了,许哥,你去过协和医院体验过亲子鉴定吗?那可是高科技呢。”
“你这人真是的,我孩子的血脉何需鉴定,不就明摆着吗?你这是何必多此一举,卫国。”秦京茹瞪了曹卫国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在责问:你这是何必自讨苦吃,偏要惹许大茂去做那亲子鉴定,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曹卫国只是淡淡一笑。
他此举是有意为之。
许大茂那性格,软硬不吃,你若不让他去做,他偏要硬碰硬。
而你若轻易让他去做,他反而会心生疑窦,坚决不干。
因此,他故意提议让许大茂去做亲子鉴定。
显然,许大茂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这样一来,曹卫国的计划也就顺理成章地实现了。
傻柱带着娄晓娥和何晓出门,刚一出门便发现家中并无准备做饭的条件。
“糟糕,外面吃饭实在不便,要不我回家买些菜,立刻回来给你们做。”
“你这是要让我们和秦京茹一起用餐吗?”娄晓娥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尴尬,咱们找个酒店吃顿饭就好。你回头再给你儿子露一手,反正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那也行,去哪家酒店?”
傻柱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仅剩的一张百元大钞,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别急嘛,我已经订好了酒店,咱们就去那里。”
娄晓娥驾车而来。
傻柱回头望了望合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随娄晓娥离开。
在他离开后,合院门内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秦京茹。
她目睹了他们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秦淮茹泪水如泉涌,她的脸颊上滑落着晶莹的泪珠。
“淮茹,别这样,她不过是来吃顿饭,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闫阜贵和叁大妈急忙上前,试图安抚她。
然而,即便他们这样劝慰,内心深处却并不相信娄晓娥的来意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
娄晓娥此番带着儿子一同归来,显然是怀揣着更大的野心。
她显然是想要夺回傻柱,或者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若非许大茂利用运动之机将娄家逼得仓皇逃窜,娄晓娥和傻柱本应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对。
秦淮茹趁机介入,巧妙地填补了空缺,将傻柱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然而,大院里的人并未怀疑傻柱对娄晓娥的深情。
直到现在,娄晓娥的名字仍是傻柱心中的禁忌,提及这个名字,傻柱便会情绪激动。
秦淮茹泪眼朦胧,转身跑向后院,哭声不断。
“唉,真是没想到,娄晓娥竟然回来了。”闫阜贵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家已是风雨飘摇,女儿们反目,棒梗又身陷囹圄,若傻柱再被夺走,淮茹恐怕真的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叁大妈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如此连续的打击,换作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承受。
“你说得对,贾家成这次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接下来咱们就瞧瞧傻柱对秦淮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他俩的感情并不深厚,那他很可能就会跟着娄晓娥走了,毕竟能给他生个儿子的娄晓娥对他来说也不无吸引力。”
“小声点,要是让秦淮茹那婆婆听到了,又得找麻烦。”
“听到了又能怎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走吧。”叁大妈拉着闫阜贵进了家门。
……
九饭店。
一间包厢内。
傻柱环顾四周,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这儿的饭,价格可不菲啊!
他的心跳加速,脸色也变得苍白。
显然是担心吃完饭后没有钱付账的尴尬局面。
娄晓娥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紧张干嘛,钱我已经付过了。在这里吃饭,通常需要提前预订,预订就得先付款。下次你找个地方请我们娘俩吃吧。”
“啊,你付钱,这怎么行。”
傻柱顿时有些不高兴。
“好了好了,别装了,有这闲功夫不如多跟你儿子聊聊天。”
傻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儿子,你今年几岁?”
“我今年十二岁。”
“十二岁?”
“不用算了,我离开九城已经十一年了。”
娄晓娥白了傻柱一眼:“你要是还怀疑,明天就跟我一起去香河做个亲子鉴定,证实一下亲子关系。”
“咱们何须奔波去香河,那么遥远,协和医院也能完成检测。”娄晓娥有些犹豫地说。
“你瞧,你依旧心存疑虑。那好,我们明天就去协和医院,彻底查清傻柱的身世。”娄晓娥坚定地回应。
“不必了,这模样,简直和我如出一辙,我怎能不信?我的宝贝儿子,你和我,血脉相连,一目了然。”何晓激动地强调,“妈妈,我和爸爸长得非常相似。”
“那你现在看看,你和我像不像?”
“像!”
“好儿子!”这十几年,傻柱还是头一回笑得如此灿烂。
“妈咪,我想看会儿电视,我喜欢的动画片马上就要开始了。”
“今天和你爸爸团聚,你还看什么动画片呢?说不定九城都没有。”
“那好吧,让他去看吧,反正菜还没上桌,我们聊会儿天。”傻柱这么一说,娄晓娥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先去看,等菜上齐了,你再过来吃饭。”
“好!”
何晓兴高采烈地跑到里屋看电视去了。
桌上,只剩下傻柱和娄晓娥两人。
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初恋,傻柱却有些羞涩,不敢直视。
“你这是怎么了,胆子怎么变小了,连正眼都不敢瞧我。”
“不是,这十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美,不对,比以前更加迷人,而我,却老了许多。”
“你瞧,岁月真是无情,你我也都步入了暮年。如今得靠那些瓶瓶罐罐来维持容颜,我傻柱,你何不拿出点男子气概,你这畏缩不前的样子,简直让我都认不出你了。”
娄晓娥轻笑着回应。
傻柱挺直了腰杆:“这不就是爷们儿的样子嘛。”
“嗯,还算有点样子。”
“晓娥,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傻柱语气中带着关切。
娄晓娥长叹一声:“哎,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尝尽。我在香河已经成家了。”
傻柱听后,微微皱眉,略显尴尬地说:“哦,是吗。”
“哎呀,这年纪结婚不是很正常吗?你也不是和秦淮茹结了婚吗?”
“哈哈,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你若不结婚,我反倒觉得奇怪了。那你,具体情况又是如何呢?”
娄晓娥望向屋内的何晓,缓缓讲述:“记得当年我和爸妈到香河的第二个月,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当时爸妈气得要命,非要我打掉何晓。
但我坚决不同意,要么我留下孩子,要么我陪孩子一起走。”
最终,在我父母的理解和支持下,我决定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
何晓呱呱坠地后,我调理好身体,便接手了父亲在香河的产业。
多亏父亲当年的深谋远虑,没有将所有资金都投在九城,正是依靠我们在香河的早期布局,才使得我们得以在那里重新站稳脚跟。
随后的三年里,我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中,直至父亲离世。
公司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和母亲的肩上。
母亲年岁已高,早已力不从心。
而我孤身一人,管理如此庞大的企业,亦是步履维艰。
恰在此时,我的丈夫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他是一家会计事务所的负责人,在香河有着广泛的人脉和深厚的背景。
经过半年的交往,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对何晓关怀备至,视同己出。
婚后他才向我坦白,之所以答应我不生育,是因为他自身无法生育,因此将何晓当作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在他的鼎力相助下,我们家族在香河的生意蒸蒸日上,规模不断扩大。
然而天意弄人,三年前,他突发心梗,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娄晓娥的眼眶不禁了。
傻柱见娄晓娥在这十几年间屡遭不幸,心中一酸,连忙递上纸巾。
“谢谢。”娄晓娥接过纸巾,轻轻拭去泪水,继续说道:“自他走后,我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也不再奢望另觅他人。
而且……”
娄晓娥目光柔和地投向傻柱,轻声说道:“傻柱,我心里一直装着你。”
傻柱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心底却不由得泛起一丝窃喜,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其实,我来九城已经好几次了。这几年里,我悄悄地观察过你很多次,只是每次都觉得时机不对,所以没敢打扰你。
上次见到你时,你正坐在马路边上,我还特意让人去打听了你的近况。
没想到这一年,你的日子过得也挺艰难的,傻柱。”
娄晓娥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傻柱的手背。
傻柱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抽回手,支吾道:“孩子还在旁边呢。”
他找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尴尬。
娄晓娥见状,也默默收回了手。
傻柱叹了口气:“人生嘛,谁还没遇到过些坎坷,总有高低起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听说棒梗出事了?”
傻柱心头一紧,点了点头:“他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关进去了。”
“这孩子从小被秦淮茹一家惯坏了,长大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要关多久?”
“两年。”
棒梗的判决早在半年前就下来了。
“算了,毕竟棒梗也不是你的亲儿子,这十几年你已经尽心尽力了。”
娄晓娥温言安慰道。
“不过,我听说你们院子里出了个大麻烦,好像有人把秦淮茹的两个女儿都拐走了,叫什么曹……”
“曹卫国。”
“没错,曹卫国,就是那个刚才在人群中引起注意的人。”
“哦,是他啊。”娄晓娥心中瞬间勾勒出曹卫国的轮廓,脸色不由得变得阴沉。
“这家伙究竟有何背景,我听说你被轧钢厂解雇,似乎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不过是九供销社的一名采购员,是从外地调回来的,现在在供销社里似乎有些地位。”
“区区一个采购员,竟有如此影响力?”
“你可能不了解行业内的情况,我们这里的采购员可是炙手可热。如今各行各业都在快速发展,资源紧缺,采购员就是那些负责获取资源的人,他们的地位自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