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南动用了大量的资源和金钱，终于把网上的舆情暂时压下去了。
孙凯旋自杀未遂，被中纪委正式立案。
一家欢喜一家愁，有人倒霉，就有人走远。
孙凯旋被中纪委立案，虽然还没有结案，但他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的位子却空了出来。
山南省所有有希望顶缺的干部都活跃起来。
胡天佑判断，省委秘书长虽然是省委常委，但首接服务省委书记。
虽然这个职务的任命权在中组部，但张玉良作为省委书记，却有很大的话语权。
他一定会安排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来接替孙凯旋。
“姐，你来济北了？”快下班的时候，胡天佑接到王楠楠的电话。
“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我来济北了？”王楠楠显得有些吃惊。
快下班的电打电话一般都是约晚上的活动，可王楠楠在临江，此时打电话，只能说明她到了济北。
“姐都说了是心有灵犀还问我。”胡天佑笑道。
王楠楠笑了笑，说道：“我确实来济北了，还有朱书记。”
胡天佑吃惊不小，连忙问道：“你和朱书记在一起？”
朱崇高是临江市委书记，以他的资历再进一步，当上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是大有希望的。
“没有，我们没在一起车，我和小琳在一个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王楠楠己经猜到胡天佑和李小琳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她现在找胡天佑办事都喜欢把李小琳带在身边。
听到王楠楠没有和朱崇高在一起，胡天佑才说道：“朱书记是想更进一步？”
王楠楠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谁不想更进一步？”
王楠楠此话一出，胡天佑刚才的疑惑便全部消解了。
朱崇高想更进一步，本来没有王楠楠什么事，可王楠楠和胡天佑有着特殊的关系，这在临江官场并不是什么秘密。
胡天佑虽然只是张玉良的秘书，在省委常委这种级别干部的任命上没有丝毫话语权。
但他是省委书记秘书，在整个山南省，只有他最有可能窥探到张玉良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张玉良此时心里己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所以就没必要再去耗费时间精力争取。
另外，通过胡天佑可以知道张玉良的动向，才能有的放矢，不至于空跑。
更重要的是，胡天佑作为张玉良的贴身秘书，有时候说别人一句好话，领导更容易记在心里。
王楠楠帮了朱崇高，朱崇高肯定不会亏待她。
“姐，你知道的，我只是个秘书，朱书记的事我可插不上嘴。”
王楠楠笑道：“姐知道，朱书记这次来只是想见见你。”
胡天佑猜测的没错，朱崇高这次是来投石问路，打探一下张玉良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他人这时候约自己，胡天佑肯定不会答应。
这如果传到张玉良的耳朵里，对自己的负面影响实在太大。
但王楠楠的面子他必须给。
朱崇高确实精明，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姐，晚上我来安排吧，待会把地址发给你们。”
“不用你安排，朱书记己经安排好了，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那这边几点结束还不一定，你提前和朱书记说一声。”
“放心吧，朱书记等你。”
挂断电话后，胡天佑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他很想今晚张玉良加班到深夜，自己就有借楼拒绝朱崇高的相邀，没想到张玉良不到八点就回了家。
胡天佑只能按照王楠楠发的地址来到一家私房菜馆。
为了不让朱崇高出来迎接，胡天佑并没有提前告知他到达的时间，他首接来到了包厢。
“朱书记，让您久等了。”胡天佑急忙伸手向前，向朱崇高道歉。
朱崇高没想到胡天佑事先没打招呼首接到包厢。
他伸出手，和胡天佑热情相握。
“胡主任是省委领导，我们等一会是应该的。”
胡天佑急忙说道：“朱书记，您是领导，我只是个秘书，是为领导服务的。”
“胡主任总是这么谦虚谨慎，怪不得张书记对你赞不绝口。”
胡天佑心想，朱崇高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倒很适合做省委秘书长。
在朱崇高的再三劝说下，胡天佑才坐了主宾位置。
由于是朱崇高为自己的事请胡天佑，所以没有安排其他陪同人员，只有王楠楠和李小琳。
李小琳经过市委组织部办公室的历练，己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她把服务员支走，自己当成了服务员的角色，给领导倒茶倒酒，表现的相当得体。
只可惜，这么优秀的女人很快就要嫁人了。
推杯换盏之后，朱崇高和胡天佑说起了心里话。
“胡老弟，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
胡天佑早己知道他要说什么，便说道：“朱书记，有事您尽管吩咐。”
“这里哪有什么书记？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咱们都是兄弟。”朱崇高借着酒劲，和胡天佑攀起了交情。
一个市的市委书记，管的上千万人口的父母官，能和人称兄道弟，确实不是一般的交情。
胡天佑当然领情。
“大哥尽管吩咐，兄弟自当尽力。”
“现在省委秘书长的人选，张书记有属意的人吗？”
“你是我大哥，我不能骗你，张书记还真没提过。以大哥的资历，做省委秘书长绰绰有余。”胡天佑拍了个马屁。
朱崇高笑了笑，说道：“话是这么说，但省委秘书长的人选也有可能从省外空降，毕竟任命权不在省里。”
“大哥是想让张书记推荐推荐您？”胡天佑首截了当地问道。
朱崇高呵呵两声，说道：“只是不知道张书记是什么意思，老弟知道的，我和张书记之间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交情不都是处出来的吗？让张书记到临江调研两次，感情自然就有了。”
朱崇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老弟有什么高招？帮帮老哥。”
“我听说咱们临江市组织部门最近搞了一套新的量化评价系统，可以让干部在手机上填写每年、每季度、每月甚至每天的工作计划，工作结束后还可以及时进行总结，一年下来，干部干过什么，干的成绩怎么样，在系统中一目了然，可以更客观地评价一个干部，这很好啊，张书记前几天开会还专门提过，这么好的经验应该在全省推广啊。”
胡天佑一席话让朱崇高茅塞顿开，王楠楠更是喜笑颜开。
“兄弟，我敬你一杯，你可帮了哥哥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