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操作？这好像不太合规吧？”
“不止，除了这六千万过桥贷款很难收回来，现在区政府要我们再付一笔4500万的下岗工人安置费，陆处长，你说说，这不是明抢吗？”
“等一下，你说再付？也就是说你们之前付过一笔？”陆亦可问道。
“是啊，我们己经付了三千五百万的下岗工人安置费。”
“这跟蔡成功说的不一样啊！”陆亦可摇摇头。
“哼，蔡成功就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他说的话有几句能信？陆处长，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提供这份合约以及蔡成功在山水集团签约时的完整录音录像资料。”
“好，我一会儿拿走一份，对高总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事，我都复制十几份了，明天我会派人给市委李达康书记和光明区长孙连城各送一份，陆处长，你是第一个拿到这份资料的人。”
“你们付过了下岗工人安置费，为什么区政府要你们再付一笔？难道这笔钱工人们没拿到？”
“当然没拿到，钱一到蔡成功的账户上，立马被民生银行给扣走了。”
“民生银行？蔡成功还向民生银行贷了款？不是说他贷不了吗？”陆亦可有些疑惑。
“那是蔡成功骗了你们，据我所知，蔡成功向各大银行都贷了款，包括西大行，本息己经接近五六个亿。”
与此同时，另一边。
“蔡成功光向银行借的钱就有五六个亿了，再加上借社会上的高利贷，本息己经接近十个亿，你说我敢给他放贷吗？”欧阳菁冷笑道。
“欧阳菁，你们城市银行没有给他放贷，农村信用社也是你给那边打的电话，让他们不要给蔡成功贷款，对吗？”
“没错。”
“为什么？”林华华再次问道。
“我们是兄弟单位，信息共享，我们的风控部门查出蔡成功的问题后，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
“最后一个问题，蔡成功向你行过贿，送过礼没有？”
“送过，但我没收。”
“送过什么？”
“名烟名酒，名贵字画都有，都被我拒绝了。”
“银行卡和现金呢，你收过没有？”
“没有。”
林华华冷笑一声，道：“欧阳行长，看来你还是个廉政模范了？”
“模范谈不上，但我一首很廉政，这些年来我没有收过任何人的好处。”
“哼，是吗？那你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蔡成功他妈的银行卡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他妈的银行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卡主叫张桂花，也就是蔡成功他妈，你用他妈的这张卡在商场消费了五千多，我们这里有你的签名和商场完整监控视频。欧阳行长，我劝你还是交代了吧，这样对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对李达康书记，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后面，无论林华华再问什么，欧阳菁都不再说话。
审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另一边的蔡成功也交代了全部事情，证实欠十个亿属实。
当时他被人追杀，装进狗笼子里三天三夜，生不如死。
这次主动举报欧阳菁，就是想在监狱里服刑，躲避外界追债公司的追杀。
如今来看，就算大风厂这块地值十个亿，蔡成功也不可能还清欠的钱了。
因为他的股权只有60%，剩下的40%是工人的。
那为什么当初蔡成功能代替持股员工签字，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全部股权质押给山水集团？
众人不得而知。
蔡成功没有交代，高小琴同样没有说。
但指挥大厅的陈海却是有些明白了。
或许这跟陈清泉有关。
陈清泉经常去山水庄园学外语，那么，这个人是不是跟高小琴有一腿？
陈清泉被市公安局的人抓了，看似只是简单的嫖娼问题，但真相恐怕远不止于此。
不然李达康敢跟高育良对着干，动他最得意的大秘？
如果陈清泉勾结山水集团的高小琴，将大风员工股权判给山水集团，这一切就能说通了。
当然，陈清泉作为副院长肯定不会亲自出马，这事儿还得继续调查。
。。。
“明芳？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接到陈明芳打来的电话，祁同伟有些意外。
陈明芳的电话他自然有，可她没有自己的电话。
“找我姐问的呀，姐夫，我这几天没啥事，想来京州玩，你陪我几天呗！”陈明芳笑道。
“我最近在忙，找你姐去。”
“我姐出国了，暂时回不来。”
“出国？她出国干嘛？”祁同伟好奇道。
“说是查个案子，要见一个人，具体的她也没说，我又不敢问。”
“噢，好吧！”
祁同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出国？
看来陈群芳是去找李佳佳了。
“姐夫，你就抽几天时间…”
“不行！”
“哼，不理你了！！！”
“不是我没时间，你想想，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没几个月了吧？你不在家好好复习，还净想着玩？像话吗？”祁同伟教育道。
“我有认真学习，天天做题我都做烦了，想出来散散心还不行吗？姐夫啊，你一点都不理解我！！”陈明芳来了脾气，生气地说道。
“呵呵，才几天有什么玩头？光路上就要浪费一天时间。明芳，等你高考结束后，有两个半月的时间任你玩，我答应你，到时候我带你出去旅游，好好玩上几个月，怎么样？”
“真的吗？”陈明芳立马又兴奋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祁同伟忽悠道。
“那太好了，姐夫，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说话得算数！！！”
“放心，我说话绝对算数，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也得答应我，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
“好，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的高考分数线必须达到一本以上才行，怎么样？”
“啊？”陈明芳一脸懵。
“啊什么啊？你只要答应我，我就带你出去。”
“唉，现在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呢，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所以你得好好复习呀，现在正是努力的时候，累了可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但绝不能想着玩，我怕你收不住心。”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的！！”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