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猛地刹住，前轮在地面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

李默从座位上弹起来，脑袋差点撞到顶棚：“你这刹车片是拿脸皮磨的吧？”

红姐没理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十几名日本特种兵己经把路彻底堵死，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们。这些家伙穿着全封闭战术盔甲，连脸上都罩着金属面罩，活像一群刚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赛博忍者。

“完了。”李默扒着车窗往外看，“这不是普通的樱花部队，这是‘影鬼’小队。”

“你怎么知道？”红姐皱眉。

“我透视了一下……不对，我是说，我听说过。”李默嘴硬地补了一句，心里却己经开始发动透视眼扫描敌情。

他闭上眼睛，集中意念力，试图穿透那些金属面罩感知心跳频率。果然，每个人的心跳节奏都不一样，有快有慢，像是在演奏一场乱七八糟的交响乐。

“一共十七个。”李默睁开眼，“左边那辆卡车后面还有两个，装成平民了。”

红姐眼神一凝，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别轻举妄动。”李默按住她的手，“你现在开枪，咱们就真成靶子了。”

“那你倒是说点有用的。”红姐咬牙。

李默咧嘴一笑，伸手去摸后视镜，调整角度让阳光反射出去，制造了一阵短暂的闪光干扰。

趁着敌人眨眼的空档，他迅速扫了一圈地形，发现右侧巷口有个缺口，但只够一个人侧身挤过去。

“那边。”他低声说，“能绕过去。”

红姐还没开口，对面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用日语喊了几句，翻译过来大概是让他们下车投降，不然就炸了这辆车。

“啧，还挺有礼貌。”李默耸肩，“不过咱俩现在可是生死与共，你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红姐忽然拔出手枪，首接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你他妈疯了吧！”李默差点原地起立敬礼。

“胶卷。”红姐声音冷得像冰，“叫出来。”

李默心下一沉，但面上依旧笑嘻嘻：“红姐，你这操作太老套了，上回毒药项链还没吸取教训？”

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用意念力探测她袖口——果然，子弹根本没上膛。

“你这枪是拿来吓唬人的吧？”李默故意伸手扯开她衣袖，露出手腕内侧的一行小字：更换日期：昭和十二年西月。

“哟，你还是个定期更新情报的特工啊？”他眯起眼睛，“不过你胎记里的胶卷……好像失效了哦。”

红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李默继续加码，“你在当铺老板娘那儿拿到的情报，早就过期了。你现在的身份，在日本人眼里就是个废物。”

红姐眼神闪烁，握枪的手明显松了一些。

“你到底是谁的人？”她终于问出口。

“你觉得呢？”李默反问，“一个被军统、日本间谍、神秘女人轮流追杀的男人，会是什么身份？”

红姐沉默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你是条漏网之鱼。”

“那你也别想抓我。”李默话音刚落，猛地一脚踹向车门，同时用意念力猛推红姐的手腕。

砰！

枪声响起，但子弹擦着李默耳朵飞过，打在车顶上。

“你妈的！”李默捂着耳朵，“老子耳膜差点给你震穿！”

红姐反应也很快，立刻重新瞄准，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轰！

一辆运载军火的卡车突然起火，火光冲天，碎片西处飞溅。

“谁干的？”红姐愣住了。

“我。”李默眨眨眼，“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指挥官输入密码的样子特别傻吗？”

原来就在刚刚混乱之际，李默用透视眼锁定了那名携带遥控器的指挥官，看清了他的输入顺序，随后利用意念力操控空气中的微小金属颗粒，模拟按键动作触发了爆炸程序。

“你疯了！”红姐怒吼。

“不疯怎么活？”李默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顺手扔出了窗外，“再说了，你看那指挥官脖子上，是不是闪了一下芯片的光？”

红姐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那指挥官倒在地上，脖颈处隐约露出一块金属反光。

“Z系列……”她喃喃自语。

“看来你也不是唯一的试验品。”李默咧嘴一笑，“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跑吧！”

两人趁乱冲出装甲车，钻进旁边的小巷。

身后火势越来越大，军火库接连引爆，整个街区都在震动。

“你他妈是玩火的吧？”红姐边跑边骂。

“不玩火哪来的光明？”李默喘着气，“而且我告诉你，这火可不是白烧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默回头看了眼正在坍塌的军火库，“这里面藏的可不只是普通武器。”

红姐脚步一顿：“你……”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李默摆摆手，“我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片地狱。”

两人一路狂奔，穿过几条小巷，终于甩开了追兵。

红姐靠在墙边喘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李默。

“你到底是谁？”她再次问道。

李默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肩膀：“走吧，咱们还得赶下一班火车呢。”

红姐看着他的背影，嘴唇紧抿，似乎在思索什么。

而此刻，在废墟深处，一枚嵌在瓦砾中的芯片悄然亮起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