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坐在茶馆里，手里捏着支票，眼神却飘到了窗外。他知道这钱来得有点邪门，但眼下他确实需要点“大场面”来打开局面。

“张太太啊……你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呢，还是想让我替你挡枪？”他心里嘀咕着，嘴角却咧得像刚偷了油的老鼠。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绸缎马甲的小厮走了进来，冲他一抱拳：“李先生？有人请您去‘金花赌场’一趟。”

李默眉毛一挑：“谁请我？”

小厮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

李默没多问，收起支票，拍拍屁股上的灰，跟着出门了。

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这年头请人去赌场的，不是债主，就是托儿，再不然就是想套话的。但他现在手头正好缺个突破口，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那他就顺势踩一脚。

金花赌场在城里也算小有名气，门口挂着红灯笼，里面烟雾缭绕，骰子声、吆喝声、酒杯碰响声混成一团，像是进了人间炼狱。

李默一进去就被安排到一张赌桌前，桌上己经坐了几位穿金戴银的大佬，一个个眼神如鹰，盯着骰盅不放。

“新来的？”其中一个叼着雪茄的男人斜眼看他，“听说你会看透人心？”

李默笑嘻嘻地坐下：“看不透，只能靠猜。”

“那你猜这把几点？”

“三点。”

“开！”

哗啦一声，骰子翻出来，果然是三点。

“哎哟喂，运气不错嘛。”那人挑眉。

“再来一把。”

“五点。”

又是一把枪！

三局下来，李默己经赢了两百大洋，脸上笑得像个财神爷，肚子里却开始打鼓：这意念移物的能力，用多了真有点累，感觉脑壳快炸了。

可越是这样，越有人盯上他。

“这位先生，红姐请你过去聊聊。”

说话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涂着猩红口红，指甲比猫还长。

李默心头一紧：“红姐是谁？”

女人咯咯一笑：“你去了就知道。”

这话听着耳熟，刚才那个小厮也这么说。李默心说：这年头怎么都爱玩神秘那一套？

不过他也没拒绝，起身跟着女人穿过人群，一路走到二楼的一间包房门口。

门推开，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屋里灯光昏暗，檀香袅袅，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正靠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她抬头看了李默一眼，声音慵懒：“你就是那个能看透人心的李先生？”

李默点头：“您是红姐吧？”

“聪明。”红姐轻抿一口酒，“我听人说你在楼下连赢十三把，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李默装作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手段？全靠运气好。”

红姐笑了笑，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勾住他的下巴。

“李先生，要不……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李默心跳漏了一拍，还没反应过来，红姐己经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肤，中间赫然一颗梅花状胎记，形状诡异，像是画出来的，又像是天生的。

“你说你能看透人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李默强忍住心跳，表面装作镇定，其实己经开始用透视眼扫描她的胎记。

这一扫不要紧，还真发现了问题——那颗梅花胎记的中心位置，隐约有一圈金属光泽的细线轮廓，像是封存着什么东西。

胶卷？微型相机？还是……

“夫人这颗心，怕是藏着不少故事。”李默故意岔开话题，语气暧昧，“不过，我这个人嘴巴严实得很。”

红姐看着他，眼神复杂了一下，忽然笑了：“有意思。”

她松开手，重新坐回沙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李默这才缓过气来，坐下后偷偷擦了把汗。

“李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来我这里做事？”

“做什么事？”

“比如说……帮我看看账本，识破些骗局，或者……帮我看清某些人的心。”

李默眯起眼：“听起来像是招揽卧底。”

红姐摇晃着红酒杯，笑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李默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知道这颗梅花胎记的秘密。”

红姐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恢复如常：“你倒是挺有胆量。”

她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边，外面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她侧脸。

就在那一瞬间，李默清楚地看到，红姐胸前的梅花胎记，在闪电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极细微的接缝光痕。

那是真的藏了东西。

“有些秘密，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会死。”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看着李默，眼神冷得像冰。

李默笑了笑：“那我得活得久一点。”

两人对视良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后，红姐轻轻一笑：“好，那就试试看你能活多久。”

窗外惊雷炸响，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手指在敲打命运之门。

李默走出房间时，摸了摸口袋里的骰子，低声自语：

“妈的，这年头当个穿越者也不容易，还得天天和老女人斗智斗勇。”

他回头看了一眼红姐的房门，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己经踩进了一个大坑。

但问题是——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