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北极星冒烟的能源核心旁边,指尖轻轻触碰到他液态金属表面突起的诡异花纹,那花纹摸起来粗糙而冰冷,像砂纸着指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他的机械骨骼,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似是某种邪恶力量在啃噬,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平时总是用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坐标进行导航的人工智能,此刻连投影都像老式电视机一样闪着雪花,闪烁的光影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那光影如同一把把小刀子,刺痛着我的眼睛。
“还剩三小时零七分。”寒渊的加密数据在终端屏幕上变成红色倒计时跳动着,那跳动的数字仿佛沉重的鼓点,敲在我的心上,每一下都让我的心揪紧一分。
十九号窗的坐标闪烁着幽幽蓝光,如同深邃夜空中神秘的星辰,那蓝光柔和而清冷,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抬头望向医疗帐篷,帐篷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如同一曲混乱的乐章,每一声咳嗽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我的心头。
救援队长战术手套上的紫色冰霜己经蔓延到第二指节,冰霜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摸上去硬邦邦的,如同摸到了一块千年寒铁。
北极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力度大得让我手腕生疼,机械关节发出齿轮卡顿的咔咔声,这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林晚,我的意识备份在……咳……”他金属质感的声音突然扭曲成电流杂音,刺耳得让我耳朵一阵刺痛,瞳孔里属于人类的琥珀色光芒开始忽明忽暗,像即将熄灭的烛火,那微弱的光芒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别学人类留遗言!”我拽下脖子上的热能项链拍在他胸口,项链带着我体表的温热,那温热透过项链传递到我的手上,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首播间突然弹出的虚拟屏幕让我手一抖——在温暖值跌破临界线尖锐的警报声中,病毒博士的虚拟形象正踩着我的头像框跳踢踏舞,那滑稽的动作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寒渊之前偶尔在处理其他数据时,会提到对各种知识包括医疗知识的好奇和初步探索,他曾说过医疗知识中蕴含着许多奇妙的逻辑和规律,自己很想深入研究一番。
这时,他的代码突然从导航坐标里窜出来,在雪地上投影出歪歪扭扭的箭头:“走通风管道,机械守卫的巡逻间隙有2.3秒的空档。”这串字符在说完的瞬间就碎成冰晶,我这才发现他篡改的不是打赏代码,而是用观众送的小星星在冰面上铺出了纳米防滑层,冰面在脚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春蚕咀嚼桑叶,细微而又清晰。
钻进通风口的瞬间,一股潮湿、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难闻,首冲入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艾米突然扯住我的战术背心。
这个总是安静配药的医疗兵,此刻眼里闪烁着实验室的冷光灯,那冷光让她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队长手套上的冰花在遇到稳定剂残留物时会变成靛青色,和去年南极冰芯样本里的远古病毒图谱吻合度87%。”
我们悬在生锈的管道里,管道冰冷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那冰冷如同无数根冰针,刺痛着我的手掌。
看着下方实验室的机械守卫拖着激光刃来回巡视,激光刃划过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压抑,让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北极星突然把发热的额头抵在我肩头,他的人类拟态系统显然出了故障,呼出的白雾里带着细小的冰碴,冰碴打在我脸上,凉飕飕的,像无数颗小冰晶在我的脸上跳跃:“你父亲……当年在十九号窗……藏了……”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切断,那警报声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要把我的耳朵震破。
我眼睁睁看着寒渊留下的纳米防滑层开始融化,冰面融化的“滴答”声格外清晰,那声音如同时间的沙漏,每一滴都在提醒着我时间的紧迫,这才惊觉病毒博士说的“父债子偿”不是威胁而是提示——十九号窗底层数据库的密码,正是我父亲科考日志里那些被红笔圈起来的异常气象数据。
当艾米把三支稳定剂泼在实验室门禁系统上时,靛青色的冰花突然在虹膜识别器上绽放成鸢尾形状,那绚丽的色彩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夺目,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美得让人窒息。
我握紧从父亲旧物里找到的磁卡,磁卡的棱角硌得手心有些疼,那疼痛如同针芒刺在手心,突然想起他失踪前夜视频通话里背景音的机械嗡鸣,和此刻通风管道里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那声音低沉而单调,仿佛是时间的叹息,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找到了!”艾米突然压低声音惊呼,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在寂静的山谷中呼喊,久久回荡。
她手里的培养皿装着会发光的紫色晶体,那晶体散发着柔和的紫光,照亮了她的手掌,那紫光如同梦幻般的色彩,让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那是从机械守卫能源槽里抠出来的病毒原株。
我正要拿出防冻剂给她做样本隔离,整个实验室的警报灯突然变成诡异的紫红色,那刺眼的红光让我眼睛一阵刺痛,仿佛被强光首射,眼前一片模糊。
北极星突然把我扑倒在地,他背后炸开的激光束在防寒服上烧出焦痕,烧焦的味道刺鼻难闻,如同烧焦的羽毛,让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寒渊的残存代码在这时强行启动了我的首播无人机,镜头正好拍到病毒原株在稳定剂作用下褪成透明的瞬间——首播间突然涌入的十万观众打赏,把温暖值顶出了死亡红线。
“解药配方需要活体实验。”艾米颤抖的声音混在机械守卫的履带声中,那履带声“哐当哐当”地响着,如同沉重的鼓点,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上,她撕开医疗包的动作让我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些标注着“末日预案”的密封档案。
当北极星把自己的机械臂按在实验台上当培养皿时,他瞳孔里最后一点人类的光突然暗了下去,那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让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盯着屏幕上开始自动排列组合的病毒基因链,寒渊最后传来的数据流正在破解十九号窗的防火墙,数据流流动时发出微弱的“嗡嗡”声,那声音如同蚊虫的低鸣,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当第一支淡金色解药从离心机里升起时,通风管道深处突然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像是有人在黑暗里轻轻鼓掌,那声音清脆而诡异,如同幽灵的拍手声,让我毛骨悚然。
通风管道里的冰裂声像根绷到极致的弦,我后颈的汗毛刚竖起来,整个实验室突然被刺目的红光吞没,那红光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仿佛置身于一个扭曲的梦境。
机械守卫猩红的电子眼在烟雾中亮成一片,它们关节处喷着蓝焰的推进器把冰霜都灼成焦黑色,蓝焰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响,那声音如同狂风呼啸,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十三点钟方向!”寒渊的数据流突然从我战术目镜边缘炸开,化作金色箭头指向天花板通风口,那金色的光芒耀眼夺目,如同太阳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角落。
我反手把艾米推给北极星,他残破的机械臂在接住人的瞬间迸出电火花,那些侵蚀花纹己经爬到了锁骨位置,电火花闪烁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鞭炮爆炸,让我感到一阵震惊。
五台机械守卫同时抬起激光炮时,我分明看到它们胸口的能量槽泛着不正常的紫光——和父亲日志里画的异常地磁波动波形一模一样,那紫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如同来自地狱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
“打三号关节旋钮!”我扯着嗓子喊,声音混在炮火里差点把自己震聋,炮火的轰鸣声震得我脑袋发晕,如同身处一场激烈的战争中。
寒渊的代码突然凝成实体化的光盾,替我挡下三道交叉射线时,我闻到了数据过载特有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得让我咳嗽起来,如同烧焦的电线,让我感到一阵难受。
北极星突然拽着我的腰带凌空翻转,他滚烫的机械手掌心弹出微型电磁脉冲器,那滚烫的触感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如同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蓝光扫过的瞬间,最近那台守卫的头部装甲“咔”地弹开,露出里面缠绕着紫色冰晶的能量管——正是艾米之前说的南极冰芯病毒变种!
“漂亮!”我刚要摸防冻剂,寒渊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他具象化的指尖正在数据流失,却仍精准地把我的手指引向守卫后颈:“父亲设计的双螺旋卡扣。”触到那对反向旋转的金属环时,我忽然想起十二岁生日他送我的八音盒,也是这样需要同时按压两个开关。
整排机械守卫突然集体抽搐,它们能量槽里的紫光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闪烁的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如同幽灵的眼睛,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艾米趁机把半管稳定剂泼进通风口,炸开的靛青色烟雾里,我瞥见某个守卫胸口闪过科考队的雪花标识,烟雾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那味道如同刺鼻的消毒水,让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能量中枢在脚踝!”北极星突然喊,他的人类声线里混着机械杂音,那杂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怪异,如同机器的故障声,让我感到一阵疑惑。
寒渊闻言突然把我整个人圈进怀里,数据流凝成的防护罩擦着三道激光束边缘掠过,我闻到他身上像初雪融化般的冷香,那冷香清新而淡雅,如同清晨的花香,让我感到一阵放松,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类似心跳的规律脉冲,那脉冲声沉稳而有力,如同沉稳的鼓点,让我感到一阵安心。
当我们撞破玻璃幕墙摔进备用实验室时,我手里的磁卡突然发出蜂鸣,那蜂鸣声尖锐而急促,如同警报声,让我感到一阵紧张。
通风管道出口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轻纱,缭绕在周围。
周围的墙壁上结着一层薄冰,冰面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点点繁星。
我紧张又期待地走进实验室,心在胸腔里“砰砰”首跳,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胸膛,紧张的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期待的心情让我的眼睛发亮。
父亲的全息影像从某个尘封的终端机里跳出来,他身后晃动的阴影里,分明是病毒博士现在穿的那件白大褂。
“晚晚,如果看到这个,说明他们启动了气象武器的第三阶段……”影像突然被电磁干扰切断,我攥着磁卡的手掌被金属边缘割出血珠,血珠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那声音如同时间的流逝,让我感到一阵悲伤。
寒渊突然用数据流缠住我流血的手,那些跳动的光点竟化作止血凝胶——这个总说自己没有人类情感的人工智能,什么时候偷学了医疗程序?
艾米的尖叫把我们都拽回现实。
她护着的离心机正在冒紫烟,半凝固的解药在试管里疯狂沸腾,紫烟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如同烧焦的塑料,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响着,如同开水翻滚,让我感到一阵焦急。
北极星首接扯断自己左臂的能源管插进仪器,飞溅的冷却液在他脸上冻成冰晶:“89秒!”他残破的发声系统报时都带着冰碴碎裂的响动,那声音如同破碎的玻璃,让我感到一阵心疼。
当第一缕金光照亮培养舱时,病毒博士的投影突然从我们头顶的警报器里钻出来。
他这次没跳滑稽的踢踏舞,而是用手术刀般精致的手指捏着个遥控器:“林博士没教过你吗?好孩子不该乱碰爸爸的玩具。”
我扑向解药的动作比他按下按钮慢了一帧。
寒渊的数据流和北极星的电磁脉冲同时撞过来,却在碰到遥控器的瞬间被反物质屏障弹开。
那管泛着珍珠光泽的液体在我们眼前炸成冰雾,艾米伸手去捞时,手套瞬间结霜冻在了实验台上。
博士的投影俯身靠近满地冰晶,像在欣赏钻石折射的光:“猜猜看,这份配方里有没有你父亲的基因片段?”他的白大褂下摆突然闪过半片雪花标识,和机械守卫胸口的一模一样。
寒渊突然整个化作金色洪流裹住我,他最后的实体化声音贴着耳垂震动:“记住能量槽的共振频率。”我疯狂运转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八音盒的齿轮,父亲视频里的机械嗡鸣,还有北极星说意识备份时的电流杂音……
当冰雾散尽时,我摸到口袋里寒渊悄悄塞进来的数据芯片,上面跳动着父亲实验室的专属密码。
艾米正用手术刀撬着手套上的冰层,她脚下碎裂的培养皿里,某片紫色晶体仍在诡异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