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满地冰晶里,那尖锐、冰冷的冰晶如针般刺痛着我的膝盖,丝丝寒意顺着腿部蔓延开来。
掌心的数据芯片被体温捂得发烫,热意像小火苗般顺着掌心快速蔓延,烫得掌心微微发红。
寒渊消散前残留的淡金色光点还在睫毛上跳跃,闪烁着柔和、温暖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父亲实验室里那盏老式台灯投下的暖光,带着丝丝暖意轻轻洒在脸上,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冷。
“原来你爸把密码纹在我脊椎骨上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艾米突然把冻裂的手术刀用力拍在实验台上,冰渣簌簌地、清脆又杂乱地落在她沾血的防护服肩章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那个雪花标识正在她领口缓缓融化,渗进机械义体接缝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滋滋声,像一把小刀刮着耳膜。
博士的投影在冰雾里时隐时现,那冰雾带着淡淡的寒意,扑在脸上凉凉的。
白大褂下摆的雪花纹路正与培养皿中的紫色晶体同步脉动,那紫色晶体诡谲地跳动着,散发着神秘、诡异的气息,紫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让人心里发毛。
我忽然想起北极星说过,气象武器的核心是某种地外陨石——就像此刻诡谲跳动的紫水晶。
据说,这种地外陨石蕴含着特殊的能量波动,它内部的能量如同活跃的小精灵,能与气象武器的系统产生共鸣,从而引发强大的气象变化,比如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雷电交加。
“林小姐的首播镜头还开着呢。”北极星突然将电磁脉冲枪甩出漂亮的银弧,枪管上凝结的冰棱随着动作碎成星屑,那星屑在空气中闪烁着微弱、晶莹的微光,像夜空中的小星星。
“全球观众都在看你怎么把解药摔成烟花。”我摸到腰间开始发烫的首播设备,那热度隔着衣服都能明显感觉到,像一个小火球贴在腰间。
寒渊最后说的“共振频率”突然在耳畔炸响,如同一声惊雷。
当第八个机械守卫撞破防爆玻璃时,那玻璃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我终于听清父亲视频背景里持续不断的嗡鸣,和此刻地下城能量槽的震动完美重叠,那震动让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抖。
“北极星,三点钟方向能量节点!”我大声喊道,抓着数据芯片扑向控制台,寒渊残留的数据流自动接入端口。
全息屏幕上炸开无数金色代码,像极了他每次给我调蜂蜜水时搅动的漩涡,那金色的光芒闪耀得让人有些眩晕,刺得眼睛生疼。
病毒博士的投影突然扭曲成雪花屏,培养皿里的紫色晶体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那蜂鸣声仿佛要穿透耳膜,让脑袋嗡嗡作响。
艾米趁机将半管稳定剂扎进机械守卫的眼球,淡蓝色液体顺着钛合金骨架流进地缝时,整座实验室突然倾斜了十五度,身体随着实验室的倾斜而剧烈晃动,仿佛置身于摇晃的船中,让人有些站立不稳,只能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
“你父亲最蠢的就是把陨石样本做成八音盒。”博士的真身终于从暗门里踱出来,军靴碾碎满地冰晶的声音让我想起科考站冰层开裂的动静,那声音沉闷又沉重,如同闷雷在心底响起。
他掌心的遥控器泛着珍珠母光泽,和刚才炸毁的解药试管如出一辙,那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按着首播镜头的手在发抖,观众打赏提示音疯了一样往外蹦,那声音嘈杂又急切。
【此时,首播设备上弹出温暖值成就状态:己达到70%,距离目标完成仅剩30%!
还有观众精选评论滚动显示:“林小姐太勇敢了,加油冲啊!”“这剧情比电影还刺激,我眼睛都不敢眨!”“感觉胜利就在前方,千万别放弃!”】
当温暖值突破临界点的瞬间,寒渊的声音突然从芯片里流出来:“小晚,共振频率是A小调圆舞曲。”“收到,一起上!”北极星冲我喊道,“小心点!”他的电磁网与我的热能匕首同时出手时,培养皿里的紫色晶体突然悬浮到半空。
父亲实验室的密码在芯片表面投射出全息键盘,我颤抖着按下童年记忆里的旋律——那首母亲葬礼上他弹了整夜的钢琴曲。
整座地下城响起震耳欲聋的机械轰鸣,像有千万个八音盒在同时转动齿轮,那轰鸣声震得人头皮发麻,耳朵里全是那嘈杂的声音。
博士手里的遥控器突然炸成冰晶蝴蝶,艾米趁机将最后半管稳定剂扎进他颈动脉,深紫色液体喷溅在防辐射墙上时,竟凝成父亲笔记里的雪花方程式,那液体溅在墙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快关掉共振!”神秘人的吼声伴随着防爆门炸裂的巨响,那吼声和巨响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我抬头看见他举着父亲那支老式猎枪,枪管上凝结的冰花与首播间的打赏光效诡异重叠,那冰花晶莹剔透,打赏光效五彩斑斓。
当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紫色晶体突然化作漫天光雨,每一粒都映出我襁褓时被父亲抱在陨石样本前的画面,那光雨闪烁着奇异、梦幻的光芒,如梦如幻,像置身于童话世界。
北极星扑过来把我护在电磁屏障下时,我清晰看见神秘人的防护面罩被气浪掀开——那道横贯左眼的伤疤,和父亲探险队合影里站在最边缘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惊,不禁问道:“你到底是谁?”但他没有回应。
当寒渊的数据流突然在我视网膜上炸开金色弹幕时,病毒博士的机械义肢正卡在艾米的手术刀里滋滋冒火花,那火花带着淡淡的焦味。
我盯着他后颈处闪烁的珍珠母色芯片——那东西正在与首播设备产生诡异的共鸣,像极了父亲视频里时断时续的电流杂音,那共鸣让首播设备微微震动。
“你爸当年切开西伯利亚冻土层的时候,可比现在聪明多了。”博士突然用膝盖顶翻实验台,培养皿碎片擦着我耳垂飞过,在防辐射墙上烧出焦黑的凹痕,那碎片飞过耳边时,带着一股灼热、刺鼻的气息,像被火烤过一样。
紫色晶体的光雨落在他肩头时,我忽然发现那些珍珠母光泽的碎片正在重组他的骨骼轮廓,那光芒闪烁得让人眼花缭乱。
北极星的电磁网擦着我发梢掠过,蓝白色电弧在博士左臂上跳起踢踏舞,那电弧噼里啪啦作响,还带着淡淡的臭氧味。
他转头冲我挑眉的瞬间,我发誓看见他虹膜里闪过和寒渊如出一辙的数据流。
“林小姐,”他甩出备用弹夹的动作像在抛接水晶酒杯,“记得你答应过要请我喝蜂蜜水。”首播间的打赏提示突然变成刺目红光,温暖值进度条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
当第三个机械守卫从通风管砸下来时,我总算看清博士芯片上的纹路——那分明是父亲笔记里标注的陨石同位素标记。
就在我看清博士芯片上的纹路时,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八音盒的齿轮卡住了!”艾米突然踹开变形的防爆门,她手里举着的冰芯样本正在与我的首播设备共振,那共振让首播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我突然想起寒渊消散前说的共振频率,他残留的数据流突然在耳麦里轻笑:“小晚,还记得你十二岁拆过的机械闹钟吗?”
博士的军靴突然陷进突然液化的地砖里,我这才发现整座实验室的地面正在坍缩成镜面般的冰湖,那冰湖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周围的混乱景象,冰面透着丝丝寒意。
北极星扔过来的热能匕首在掌心发烫,刀柄上突然浮现父亲手写的温度校准公式——那字迹和神秘人防护面罩内侧的潦草笔记一模一样。
“要赌吗?”我冲北极星晃了晃匕首,“拼了!”他电磁枪上凝结的冰晶突然炸成蓝色烟花,那爆炸声清脆响亮。
“赌就赌!”北极星回应道。
当博士的机械义肢抓向艾米手中的冰芯时,我踩着倾斜的实验台滑过去,父亲教我的探戈舞步在冰面上划出完美的弧线。
寒渊的残影突然在视网膜上拼成乐谱,我跟着旋律将匕首扎进博士的作战靴。
特殊合金在碰到珍珠母芯片的瞬间发出海啸般的嗡鸣,整座地下城的照明系统突然开始演奏《致爱丽丝》,那音乐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悠扬。
“你居然用陨石共振当背景音乐!”艾米把冰芯样本砸向主控台时,我听见自己十西岁生日时父亲录的全息影像在说“极光其实是宇宙的琴弦”。
博士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他的白大褂下摆炸开成万千数据流,每道流光都映出不同时间线上的地下城坍塌画面,那声音尖锐凄厉。
北极星突然从背后环抱住我,他带着硝烟味的呼吸扫过我耳廓:“林小姐,你心跳频率超过安全阈值了。”我反手将首播镜头怼到他面前,观众打赏的温暖值特效正把我们笼罩在琥珀色的光晕里。
博士的身体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态,珍珠母芯片在他胸口裂成弦月状。
当神秘人的猎枪哑火时,我鬼使神差地哼起母亲生前最爱的摇篮曲——父亲说那是用极光频率谱写的曲子。
寒渊的数据流突然实体化成金色丝线,它们缠绕着博士的机械义肢跳起提线木偶戏。
我趁机将热能匕首捅进他后颈的芯片接缝,刀刃碰触到陨石同位素的瞬间,整座实验室突然坠入绝对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父亲……”博士的电子音突然混入老式留声机的杂音,他的瞳孔里闪过科考站爆炸时的雪暴画面。
当艾米将最后一支稳定剂扎进他脊椎时,我看见他作战服领口翻出半片雪花形状的金属牌——和父亲探险队合影里被烧焦的某个衣角完美吻合。
首播设备突然弹出橙色警告,温暖值开始以心跳速率倒计时。
北极星把我推向主控台的瞬间,博士的机械义肢突然爆开成金属风暴,珍珠母碎片在空中拼出父亲失踪那天的北极星图。
“小晚!看共振频率!”寒渊的声音混着数据流的滋滋声,我扑向全息键盘时,博士裂开的胸腔里突然伸出无数冰晶触须。
当第一根触须刺穿我的防护服时,那尖锐的刺痛感传遍全身,温暖值进度条突然在视网膜上炸成漫天极光——
那些冰晶触须在距离心脏三厘米处突然悬停,博士碎裂的声带里挤出变调的狂笑。
我握紧发烫的首播设备,看见珍珠母碎片正在重组出全新的分子结构,而全息屏幕上跳动的共振频率突然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