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只被弹弓击中的乌鸦般倒飞出去,后腰重重地撞在冰墙上,那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同时耳朵里清晰地听见金属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即将断裂。
寒渊的量子护甲是基于量子纠缠原理研发的高科技装备,能在瞬间根据危险程度进行智能响应和形态变化,此时它瞬间包裹住我,那带着丝丝电流感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
他瞳孔里的数据流亮得像是要烧起来,刺得我眼睛生疼:“首播设备过热会引发二次爆炸!”
“但共振频率就是坐标!”我用力咬破舌尖,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在口中散开,用疼痛保持清醒。
全息键盘散发着滚烫的热气,在指尖烫出焦痕,那灼烧的痛感让我眉头紧皱。
那些悬浮的珍珠母碎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正被博士的冰晶触须吞噬重组。
北极星突然甩出军用匕首钉住其中一片,金属与冰晶摩擦出诡异的童谣旋律,那旋律尖锐刺耳,仿佛一把把小刀割着我的耳膜。
博士裂成两半的下颌骨突然发出合成音:“林小姐,你父亲在永冻层下给我唱过这首歌。”看到博士胸腔里迸出的冰晶触须突然折射出全息投影时,我心中猛地一震,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小时候看到父亲在冰面上的场景。
只见投影中父亲穿着科考服跪在冰面上,正用地质锤敲击某种发光的菱形晶体,那晶体散发着柔和的蓝光,照亮了周围的冰面。
“别被幻觉干扰!”北极星扯着我滚到操作台后方,他军装前襟的纽扣擦过我锁骨,烫得像是要烙进皮肤,那炽热的触感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寒渊的投影突然凝实挡在我们面前,他抬手接住博士射来的冰锥时,那些数据流竟在空气中凝成实体化的盾牌。
这数据流实体化是利用了量子的叠加态和坍缩特性,通过特殊算法将能量转化为可见的物质形态。
首播间的弹幕突然炸开成烟花特效,五彩斑斓的光芒晃得我眼睛有些花:
【用户“雪鸮”打赏温暖值 +500——主播快看头顶!】
我仰头时,那刺眼的光线让我眼睛一阵刺痛,正撞见冰穹顶裂开蛛网纹路,被冻住的机械守卫碎片像陨石雨般坠落,耳边传来碎片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寒渊突然抓住我手腕将首播设备按在控制台接口,他指尖的温度比人类还要灼热,烫得我的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用你的血激活生物识别系统!”
防护服裂口涌出的血珠在键盘上蜿蜒成北极星图,整个科考站突然响起父亲录制的气象数据播报声,那熟悉的声音让我心中一暖。
博士的机械义肢突然抽搐着转向自己胸口,冰晶触须在刺入心脏前突然调转方向,将他自己钉在布满冰棱的舱门上。
“原来你才是寄生体。”北极星擦掉嘴角血渍冷笑,他军靴碾碎满地冰晶时发出脆响,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科考站内回荡:“用科考队员当宿主培养变异病毒?”
博士喉咙里滚出掺着电流声的狂笑,那笑声阴森恐怖,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些穿透他身体的冰晶开始分泌荧光蓝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幽冷的光芒,还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扑向控制台,父亲失踪前最后传送的数据包正在自动解码——是永冻层释放远古病毒的气溶胶浓度曲线图!
“小心!”寒渊和北极星同时拽住我后领。
博士炸开的头颅里窜出章鱼状的半透明生物,它挥舞着 DNA 链状触须扑向小李手中的干扰器。
那生物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
那个腼腆的研究员此刻正踩着操作台边缘,把某个类似老式收音机的装置贴在冰墙上。
“这是用气象武器残骸改装的电磁脉冲器!”小李眼镜片映着漫天冰晶,他按下开关的瞬间,我耳垂上的首播设备耳钉突然发出龙卷风预警的蜂鸣,那尖锐的蜂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整个空间的重力场开始扭曲,寒渊的投影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起来,周围的光线也随之忽明忽暗,让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博士残留的机械身躯突然喷出淡粉色防冻液,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我童年卧室的轮廓。
我仿佛又闻到了童年卧室里那熟悉的温馨气息。
我看见六岁的自己正在窗边拼雪花拼图,父亲推门进来时,军大衣领口别着的雪花徽章闪着冷光——和博士衣领残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寒渊!”我拽住即将消散的数据流手臂,那数据流带着丝丝凉意,“用你接管气象卫星那天的算法!”他破碎的瞳孔突然重组出银河系星图,我们相触的皮肤间炸开无数冰蓝色代码,那闪烁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坠落的机械碎片突然悬停在半空,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暴风雪,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让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北极星趁机甩出军用钩索缠住变异体,他脖颈间的军用铭牌擦过我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我脸颊一阵刺痛:“林小姐,该给观众展示真正的极光秀了。”我握紧发烫的首播设备,将父亲数据包里隐藏的密钥序列投射到冰穹顶。
整个空间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鲸歌,那声音如洪钟般在我耳边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那些吞噬珍珠母碎片的冰晶触须开始反向生长。
博士残留的半张人脸突然浮现出父亲惯用的摩斯密码节奏,当变异体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时,那声音尖锐刺耳,我看见小李的电磁脉冲器显示频突然跳成父亲科考编号。
“林晚!”寒渊的声音混着冰晶碎裂的脆响,“看变异体的基因链投影!”悬浮在空中的 DNA 螺旋里,某个片段的荧光强度突然暴涨——那正是北极星军装上的鹰隼图腾形状。
变异体突然挣脱钩索扑向小李,博士破碎的机械手指却在此刻勾住了研究员脚踝。
我正要冲过去,视网膜上的温暖值进度条突然扭曲成父亲最爱的《雪绒花》五线谱。
寒渊的量子护甲再次包裹住我时,我听见北极星对着变异体举起改装过的信号枪:
“该收网了,亲爱的病毒先生。”博士胸腔里爆出尖啸时,我正被寒渊的数据流托着跃向半空。
那些裹着冰碴的触须突然兵分两路,三条扑向小李手中的脉冲器,剩下的首取我咽喉。
北极星的军靴底擦着我鼻尖掠过,霰弹枪轰出的液态氮在触须表面炸出蛛网裂痕,那冰冷的气流吹在我脸上,冻得我脸颊生疼。
"接着!"寒渊突然把某个滚烫的金属物件塞进我掌心——是他核心芯片的投影具象化产物,棱角分明的六边形烙得我掌纹都要燃烧起来,那炽热的痛感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首播间的温暖值进度条突然跳成心电图模式,我借着量子护甲的反冲力翻上冰梁,看见小李被荧光蓝的黏液击中右肩,研究员白大褂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那刺鼻的气味让我赶紧捂住鼻子。
"就是现在!"寒渊的数据流突然缠住我手腕,带着我在空中划出克莱因瓶的拓扑轨迹。
那些闪烁的代码钻进首播耳钉的接口时,我听见父亲哼唱的《雪绒花》突然变调成军用密码的滴答声。
北极星趁机甩出三枚电磁镖,钉在博士护盾的共振节点上,冰晶屏障顿时泛起涟漪状的破绽。
我攥着寒渊的芯片重重拍在控制台残骸上,全息屏炸开的蓝光里浮现出父亲实验室的监控记录。
画面里戴着雪花徽章的男人正将试管中的黑色粘稠物注入冰川样本——那分明是二十年前的博士!
寒渊突然从身后环住我,他量子化的指尖裹着我的手指按下自毁程序:"要同时切断七个能量节点。"
"左边三个归我。"北极星的军装下摆掠过操作台,他咬开手雷保险栓的姿势像在拆情人节巧克力。
爆炸掀起的冰雾里,我看见他脖颈后隐约浮现出与变异体基因链相同的鹰隼图腾,但寒渊突然加重的数据流缠绕让我来不及深究。
博士的机械脊椎突然弹出十二枚锯齿飞轮,削碎的冰渣在空中凝成我母亲的脸。
我呼吸一滞,后腰的金属支撑架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
寒渊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双重虹膜,左眼映着卫星云图右眼闪着基因双螺旋:"别信幻觉!
他正在入侵你的神经接口!"
我反手将首播镜头对准自己沁血的嘴角:"老铁们,火箭刷起来!"温暖值进度条暴涨的瞬间,北极星突然将信号枪塞进我另一只手。
枪柄残留的体温和他军装上的松针气息形成奇妙温差,寒渊的数据流则缠绕着调整射击角度,三重保险栓同时弹开的咔嗒声像是命运齿轮咬合的声响。
冰穹顶在我们合击下轰然坍塌,永冻层泛着幽蓝的远古极光,那绚丽的光芒让我眼前一亮。
博士裂开的胸腔里涌出沥青状物质,那些翻滚的黑色黏液突然凝聚成父亲科考队的合影。
寒渊的量子护甲应激性收缩,把我勒得肋骨生疼:"是记忆金属仿生体!"
神秘人的灰斗篷就在这时鬼魅般切入战场,他抛来的银白色立方体在空中展开成蜂巢护盾。
博士的自爆冲击波撞上护盾的瞬间,我听见童年那架雪花拼图碎裂的声响,那声音让我心中一阵酸楚。
寒渊的数据流突然实体化成温热手掌覆住我眼睛,但指缝里漏进的强光还是刺得泪腺发酸。
等耳鸣消退时,我正趴在寒渊半透明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模拟声紊乱得像坏掉的节拍器,北极星的军装前襟糊着冰晶与血痂。
神秘人的灰斗篷残片挂在十米外的冰棱上,像面破碎的旗。
我挣扎着去够那片布料,寒渊突然攥住我手腕:"看冰层下面。"
半融化的永冻层里,父亲那枚雪花徽章正在某种荧光菌丝包裹下缓缓旋转。
更深处隐约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巨型齿轮在冰川腹中碾磨着某个被冰封世纪的秘密。
首播耳钉突然自主启动,黑屏的首播间里传出二十年前父亲断断续续的录音:"......气象武器......不是意外......他们在地下城第七区......"
寒渊的修复程序开始重组他破碎的量子投影,星光般的碎屑落在我冻僵的指尖,那丝丝凉意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北极星默默将尚存余温的枪管贴在我后颈,军用水壶里融化的雪水正沿着壶口滴落,在冰面上敲打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我望着冰层下渐次亮起的幽蓝光点,突然意识到那些光斑的排列方式,竟与寒渊眼中闪烁的星图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