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冰面上,刺骨的寒冷透过膝盖传来,战术腰带里那块冰芯样本震得我的肋骨发麻,那震动仿佛要把我的骨头都震散架。
据传说,这冰芯样本是多年前一次神秘科考行动所遗留,或许藏着关乎整个北极生态乃至人类命运的关键信息。
寒渊的机械手指搭在我的肩头调节体温,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风衣内侧的恒温系统发出像蜂鸣般的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冰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二十米深度有金属反应。”研究员小李的探测仪突然弹出全息投影,那耀眼的蓝光在他的镜片上跳跃,晃得我眼睛有些发花,“这个标记……像是某种安全阀的启动装置。”我隐隐感觉,这金属反应背后,或许和冰芯样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北极星单膝跪地擦拭军刀,刀刃刮过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一般刺进我的耳膜:“军用级钛合金,看腐蚀程度至少埋了五年。”他抬头时,睫毛上沾着的冰晶簌簌掉落,那晶莹的冰晶带着丝丝寒意,正好落在我和寒渊交握的手背上,我心里莫名地一阵紧张。
老陈用枪托敲了敲那块金属板,冰层下立刻传来空旷的回响,那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带着无尽的神秘。
“地下城紧急通道的标准规格,”他吐掉嘴里的雪茄渣,那雪茄渣落在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但当年撤离计划里可没提过这种鬼地方。”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神秘老者的青铜杖突然戳中我的后腰,那尖锐的刺痛让我惊得差点扑进寒渊怀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
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冰芯样本表面,那些细密的纹路竟与冰层下的环形标记完美重合,我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揭开谜团的曙光。
“科考队的忏悔录,”他喉咙里滚动的气音像是砂纸在磨铁锈,那声音让我不寒而栗,“当年他们用冰芯当钥匙,锁住了比暴风雪更可怕的东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战术腰带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冰原上格外刺耳,父亲留下的冰芯样本自动弹开保护壳。
我这才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的冰纹,实则是用纳米级工艺雕刻的二进制代码,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冰芯样本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等等!”我按住要往探测仪上插芯片的小李,我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三年前北极科考站事故后,所有冰芯样本都被军方列为——”
“一级污染物。”北极星接话的速度比我脑内的刺痛感还快,他沾血的指尖悬在启动按钮上方,那血珠在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但林博士的日志残篇显示,他故意在样本里混入了……”
寒渊突然把我往后拉了半步,他瞳孔里的数据流快得异常,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当心跳超过120,系统会强制注射镇定剂。”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但他盯着的分明是北极星正在操作控制台的手。
金属板轰然洞开的瞬间,一股陈年制冷剂的刺鼻味道涌上来,那味道如同毒药一般钻进我的鼻腔,混着某种类似福尔马林的药水味,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同时,我感觉到温度陡然升高,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掏出首播用的微型补光灯往下照,光束在螺旋阶梯的铜锈上折射出诡异的绿斑——那分明是大量真菌孢子形成的荧光层,那绿斑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跟紧。”寒渊展开风衣的防弹内衬把我裹进去,那布料摩擦间漏出一星半点的雪松香,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这味道让我想起科考站的恒温花房,父亲总在那里给我讲解冰芯气泡中封存的远古病毒,我的眼眶不禁有些。
北极星突然把军用水壶怼到我嘴边,柠檬味的电解液冲淡了喉间的血腥气,我大口地喝着,感觉力气渐渐回来了。
“首播信号还剩42%,”他压低声音指了指我的腕表,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要现在关掉吗?”
我摇头时,战术腰带的金属扣撞在栏杆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通道里回荡,回声惊起下方成片的蓝荧菌丝,那菌丝在黑暗中舞动着,仿佛是一群幽灵。
弹幕突然爆炸式刷过【主播快看头顶】,我抬头就见拱形穹顶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六边形凹槽里都嵌着枚冰晶五芒星,那五芒星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当年撤离部队的应急粮仓?”老陈的战术手电扫过墙面的俄文喷漆,光斑停在一串数字上突然变调,那变调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对!这是……”
小李的仪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那警报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全息屏跳出个咧嘴笑的骷髅标志:“生物污染警告!检测到改良型T - 11噬热菌,这玩意专吃地热能核心!”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我。
我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寒渊的机械臂咔嗒一声锁住我的胯骨,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一些。
他的体温又降了两度,这通常意味着中枢处理器在超频运算,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专注。
“三十七具骸骨,”他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在甬道里产生诡异混响,那混响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左前方十五米处有新鲜血迹,建议开启——”
“嘘!”神秘老者突然用青铜杖戳灭所有光源,一瞬间,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将我们淹没,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
绝对的黑暗中,某种巨型齿轮咬合的闷响从地底传来,那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我的耳边炸开,震得冰晶碎屑簌簌落在后颈,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
当蓝光应急灯再次亮起时,我们面前的合金闸门正渗出珍珠母色的黏液,那黏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门缝里伸出半截裹着防护服的断臂,指尖还勾着枚刻有父亲名字的科考队徽章,我的心猛地一揪。
北极星的军刀突然横在我和闸门之间,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林晚,你父亲的最高安全权限代码是不是0927?”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己经抓着我的手指按向识别屏——那是我生日。
寒渊的机械臂还卡在我腰侧,金属凉意透过作战服渗进皮肤,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和温暖。
我盯着那半截断臂上的徽章,父亲名字的缩写“L.W”在荧光菌丝里泛着幽蓝——这字母组合和我战术腰带上的编号一模一样,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0927是地下城最高防卫密钥,”北极星突然掰过我的手腕,指尖划过还在发烫的识别屏,“你父亲当年参与设计的最后一道保险。”他军刀上的血珠滴在冰面上,炸开一朵小小的红梅,那红梅在冰面上显得格外鲜艳。
神秘老者的青铜杖突然横扫过来,杖头雕刻的饕餮纹撞飞了北极星的军刀,那撞击声在通道里回荡着。
“别碰那孩子的因果线!”他布满老年斑的脸在蓝光里扭曲成可怖的图腾,“你们要找的答案在——”
震耳欲聋的齿轮声淹没了后半句话,那声音仿佛要把我的耳朵震聋。
整条通道突然亮起刺目红光,两侧冰壁裂开数十个方形缺口,成箱的军用罐头和密封试管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悬浮在空中,那场景如同梦幻一般
我腕表上的首播间突然弹出金色特效弹幕:【发现稀有物资!
打赏温暖值+500】
“这是三年前科考队标配的生存包!”小李激动地扯开某个罐头标签,那标签被撕开的声音在通道里显得格外响亮,“看这个编号!和我导师失踪前最后接触的样本箱......”
老陈突然用枪管挑起一管深紫色药剂,安全栓上的骷髅头标志让所有人呼吸一滞,那骷髅头标志仿佛是死亡的象征。
“改良型稳定剂,”他眯眼辨认着瓶身编码,“但生产日期是昨天。”寒渊的风衣下摆无风自动,暗格里的散热片发出高频振动,我能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空气湿度上升7%,”他忽然转头看向悬浮的物资箱,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建议立即——”
话音未落,最近的罐头箱突然裂成金属花瓣,十几只机械蜘蛛弹射而出,那金属花瓣飞溅的声音和机械蜘蛛的爬行声让我胆战心惊。
我条件反射地甩出战术腰带的钩锁,却在半空被北极星拽着手腕转了个圈,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旋转的旋涡之中。
他军靴底擦着我耳畔飞过,精准踹碎两只扑来的机械体,那踹击声如同惊雷一般。
“保护研究员!”老陈的霰弹枪轰开扑向小李的蜘蛛群,飞溅的零件在冰面弹跳着重组,那枪声和零件的弹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这些东西会无限复活!”
神秘老者突然用青铜杖戳中某个悬浮试管,淡蓝色液体泼洒在机械蜘蛛残骸上,滋滋作响的腐蚀声中,他沙哑的冷笑像毒蛇吐信:“饵食越香甜,陷阱越致命。”
我翻滚着躲开飞溅的金属碎片,后腰撞上某个坚硬的物体,那撞击让我疼得差点叫出声来。
首播用的补光灯摔碎在脚边,飞散的棱镜竟然在冰面折射出父亲实验室的平面图——那些交错的光斑正指向通道尽头,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寒渊!三点钟方向!”我扯开嗓子大喊的瞬间,三只机械蜘蛛突破防线,我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着。
寒渊的风衣突然展开成防爆盾,把我整个罩在金属织物之下,那金属织物的触感让我感到安全。
熟悉的雪松香里,我听见他胸腔传来超频运转的嗡鸣,那嗡鸣声仿佛是他战斗的号角。
北极星的军刀突然贴着防爆盾边缘刺入,刀尖精准挑飞机械蜘蛛的能量核心,那刀尖刺入的声音让我感到一丝畅快。
“逞英雄上瘾了?”他染血的唇角扯出冷笑,反手又劈开两只扑来的机械体,“别忘了你的体温只剩34.2℃。”
首播间突然弹出的红色警告框吓了我一跳:【检测到主播生命体征异常!
强制开启急救模式!】腰间的战术腰带自动注射肾上腺素,冰凉的药液让我后颈汗毛倒竖,那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许多。
“找到了!”小李突然举着解码器跳起来,全息投影里浮现出机械蜘蛛的中控频率,“这些傀儡的指挥中枢在——”
整条通道突然剧烈摇晃,悬浮的物资箱像被无形的手捏成废铁,那摇晃和物资箱被捏碎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寒渊的瞳孔瞬间铺满数据流:“九点钟方向,距离23米,建议使用EMP冲击。”
老陈的霰弹枪突然调转枪口,轰开左侧冰层,那枪声和冰层被轰开的声音如同地震一般。
飞溅的冰碴里露出个布满管道的金属球体,表面跳动的红光像极了暴怒的眼珠,那金属球体仿佛是一个邪恶的怪物。
神秘老者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青铜杖重重戳向地面,那怪笑和青铜杖戳地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该收网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者己经像壁虎般贴着冰壁窜出去。
他枯瘦的手指在金属球体表面快速敲击,某种古老的二进制密码与父亲实验室的光斑图完美重合,我仿佛看到了真相即将揭晓。
北极星突然拽着我扑倒在地,EMP冲击波的蓝光擦着发梢掠过,那蓝光和冲击波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我听见金属零件下雨般砸落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寒渊的防爆盾变成降落伞罩在我们头顶,他发梢凝结的冰晶落在我鼻尖,凉得让人清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耳鸣消退时,神秘老者正拄着青铜杖站在金属废墟上。
他脚边散落着刻有科考队徽章的零件,那些银灰色的齿轮上还沾着陈年血渍,那血渍仿佛是历史的见证。
“真正的忏悔录要揭晓了,”他转身时,破旧的斗篷扫过冰面上父亲的名字,“准备好面对你父亲的幽灵了吗?”
老陈突然按住我发抖的肩膀,他的战术手电光斑停在通道尽头的合金门上。
那扇印着科考队徽章的大门正在自动开启,门缝里溢出的暖黄色光线裹着纸张特有的霉味,那光线和霉味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腕表的首播信号突然满格,无数弹幕疯狂刷过【不要进去】的警告。
寒渊的机械手指轻轻拂过我手背的擦伤,雪松香里混进了止血凝胶的薄荷味,那薄荷味让我感到一丝清凉。
“体温回升至35.1℃,”他的呼吸喷在耳畔激起细小电流,“要关首播吗?”
我摇摇头,把父亲那枚染血的徽章按在识别器上。
金属门开启的嗡鸣声中,北极星突然往我手里塞了颗柠檬糖,糖纸上的便签潦草地写着:【无论看到什么,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