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防御灵宝的柔光宛如静谧的湖面,将外界的黑气隔绝得一丝不留。结界的庇护之下,灵气澄澈如初,使得这片净土在后宫中独树一帜。伴随着灵宝的完全激活,春禅与婉儿的修炼也重回正轨,灵力运行平稳而流畅。
花千骨伫立在灵宝光辉之下,目光深邃而坚定,似乎将未来的每一步都早己谋划妥当。她低声自语,似在提醒自己:“这里如今己成净土,安全无虞。颖妃资质不俗,若能来此修炼,定能事半功倍。”
数日后,花千骨亲自前往储秀宫,轻纱摇曳间,一派从容。颖妃正闲坐于窗边,阳光洒在她清丽的面庞上,带着几分恬静的韵味。见花千骨到来,她面露笑意,起身相迎:“姐姐今日竟特意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吗?”
花千骨含笑点头,挽着颖妃的手,温声道:“颖妃妹妹,永寿宫如今己布下灵宝结界,彻底隔绝了黑气的侵扰。我思来想去,既然你天资卓绝,与其在储秀宫徒耗时日,不如加入永寿宗,成为我座下弟子。每日来永寿宫修炼,不仅能护养身心,还能更快掌握功法的奥妙。”
颖妃闻言微怔,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声音略带疑惑:“姐姐……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吗?”
花千骨浅浅一笑,目光坦然而笃定:“你我既为同道,何须见外?修炼之道虽为己身,却关乎整个小世界的安危。更何况,只有壮大永寿宗,才能与如懿对抗。”
颖妃凝视花千骨片刻,眼中的犹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真挚的感激与决然。她起身微微一福,郑重说道:“多谢姐姐成全,我定不负所托,竭力而为。”
这一场师徒的结缘,在灵气氤氲的氛围中,悄然拉开序幕。
翊坤宫内,灯影摇曳,幽冷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殿宇。如懿自从与花千骨正面交锋后,心中暗涌翻腾。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被禁足在翊坤宫,这束缚让她感到愈发的不耐。她站在窗前,冷冷注视着夜幕中的宫墙,眸光深邃如寒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容佩,”如懿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森冷与威严,“本宫要悄悄去一趟慈宁宫,见太后。”
容佩闻言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您如今仍在禁足,上次擅自出宫虽未被皇上严惩,但己险象环生。再贸然行动,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如懿冷笑一声,转身将那双幽寒的眸子锁定在容佩身上,唇角微扬,语气中透出几分讥讽与不屑:“怕什么?若非本宫心中尚有皇上,愿意给他几分颜面,他的禁足令又能奈我何?凭本宫如今的力量,哪里是一个小小的翊坤宫能够关得住的?”
容佩听着如懿的话,心中虽有担忧,却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应道:“奴婢明白了,稍后便去为娘娘安排妥当。”
如懿轻哼一声,转身负手而立,脸上的神情淡漠而深不可测。窗外夜风拂过,仿佛昭示着即将掀起的暗潮。
慈宁宫内,太后正端坐在香案前,捧着一卷经书,慈眉善目的脸庞难掩岁月的侵蚀。她听闻如懿前来,略带诧异地抬起头:“皇后,你不是在禁足么?怎的今日来了哀家这里?皇上可知情?”
如懿盈盈而笑,举止间仍不失皇后的端庄与从容:“儿臣近日确实有所疏忽,虽在禁足之中,但身为儿媳,理应尽孝于太后。听闻太后近日身体欠安,儿臣不敢怠慢,特来陪太后聊聊,散散心。”
太后眸中微露疑色,但在懿症的侵蚀下,心中却对如懿的体贴倍感熨帖。随着如懿日日前来嘘寒问暖,又奉上许多珍贵的礼品,太后对她的态度逐渐柔和。那眉宇间本因禁足之事隐约存留的不悦,也在如懿的一片孝心中渐渐消散。
数日后,如懿侍奉太后饮茶时,见时机恰到,轻声道:“太后,皇上近日似乎对儿臣心存怨责,将儿臣禁足于翊坤宫。儿臣自知有失,但若长此以往,只怕后宫的平衡难以维系,实在惶恐不安。”
太后闻言,眉头微蹙,轻轻叹息:“你是皇后,统御六宫之人,后宫的安宁确实离不开你。这样吧,此事本宫会与皇上提一提,总不能让你长久禁足。”
如懿听罢,低眉敛目,盈盈拜谢:“多谢太后恩典,儿臣日后必谨言慎行,不敢再让太后忧心。”然而,她低垂的眼眸掩不住一抹得意的笑意。
果然,不久之后,太后亲往养心殿向皇上提及此事。虽说皇上隐隐觉得其中不妥,但在太后的坚持下,终究点头同意解除如懿的禁足。
当消息传至翊坤宫时,如懿立于窗前,眸光幽幽,唇角微扬,染上一抹邪魅而阴冷的笑意:“魏嬿婉,这后宫是本宫的棋盘。本宫才是主宰,而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以为凭借那片净土便能高枕无忧?哼,好戏才刚刚开场,且看你如何招架!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