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的枪口反光像淬了毒的萤火虫，王阳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特种部队训练出的本能让他在 0.3 秒内做出反应 —— 左臂猛地后挥，将赵丽颖整个人按进电动车前筐，同时向右急打方向。

子弹擦着头盔面罩飞过，在防雨棚塑料板上烫出个焦黑弹孔。赵丽颖的尖叫被雨声吞没，她闻到王阳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指尖触到他后背绷起的肌肉，硬得像块钢板。

"抓紧！" 王阳大吼一声，电动车在积水路面漂移动画，后轮甩出半人高的水花。他扫了眼系统界面，寿命值正在以每分钟 10 分钟的速度锐减 —— 刚才躲避狙击时用了战术规避动作，属于 "暴露军事素养" 范畴。

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中变成模糊的光斑，王阳突然拐进条狭窄的城中村巷道。两侧晾着的雨衣在风中拍打，他记得赵铁柱说过这里有个废弃的摩托车修理铺。后座的赵丽颖突然抬头："左边二楼有红外线！"

她学医的敏锐观察力在此时显现，瞳孔正随着雨幕中闪烁的红点收缩。王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二楼空调外机上支着架巴雷特 M82，枪口正随着他们的移动缓缓调整角度。

"捂住耳朵。" 王阳腾出右手，从外卖箱里摸出备用的辣椒酱 —— 中午送麻辣香锅时商家多给的。电动车在拐角处急刹，他反手将整瓶辣椒酱甩向二楼窗口，玻璃碎裂声中，传来狙击手的咒骂："我艹！眼晴！"

趁对方暂时失明，王阳猛拧电门，电动车撞开巷尾的木板围栏，冲进杂草丛生的后院。赵丽颖被颠簸得撞进他怀里，闻到他 T 恤下透出的淡淡硝烟味，和记忆里老宅地下室的味道一模一样。

"下来。" 王阳拽着她躲到废弃卡车后，摘下头盔当钢盔顶在两人头上。雨水从卡车锈蚀的缝隙滴落，在他肩伤处绽开血花。赵丽颖这才看清，他刚才挡在自己面前时，左手臂被弹片划伤，伤口深可见骨。

"我给你包扎。" 她摸索着从浴袍口袋掏出银针，想先止血。王阳却按住她的手，视线盯着百米外重新出现的红点："没时间，你先走。"

"一起走！" 赵丽颖突然提高声音，雨水顺着她倔强的下颌线滴落，"刚才在酒店，你为什么要救我？"

王阳沉默两秒，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疯狂跳动：【检测到宿主心率超过 120 次 / 分钟，触发 "情感波动" 警告】。他望着赵丽颖被雨水打湿的睫毛，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小他西岁的赵丽颖抱着泰迪熊站在顾家老宅门口，哭着喊 "阳哥哥带我走"。

"因为你是我老婆。" 他扯下衬衫袖子缠住手臂，声音轻得像叹息，"就算是假的，也轮不到别人欺负。"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狙击手的红点突然消失。王阳趁机拽起赵丽颖冲向巷口，却在拐角处撞上辆抛锚的面包车。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摇下车窗："兄弟，能帮个忙吗？电瓶没电了..."

话没说完，王阳突然注意到他握方向盘的右手虎口有老茧 —— 典型的狙击枪托抵压形成的茧子。特种部队训练出的首觉让他瞬间戒备，挡在赵丽颖身前："大哥，这雨太大，您等会儿..."

"砰！"

面包车后座突然窜出个黑衣人，钢管照着王阳头顶砸下。他侧身避开，手肘击中对方肋下，同时抬脚踹向驾驶座男人的手腕。赵丽颖趁机甩出银针，钉住副驾驶座上第三个人的肩井穴。

"艹！是龙牙的人！" 驾驶座男人认出王阳的战术动作，掏出对讲机大喊，"目标在城中村西巷，重复，目标在..."

话没说完，王阳的手掌己经扣住他咽喉，指尖施压颈动脉窦。男人眼球上翻，瘫倒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在雨夜格外刺耳。赵丽颖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遇到戴狼头纹身的人，就跟着他..."

"走！" 王阳拽着她跑向巷口，电动车不知何时被人划破了轮胎。远处传来脚步声，他突然看见墙根停着辆没拔钥匙的电动车 —— 典型的城中村防盗漏洞。

"上车。" 他把赵丽颖塞到后座，自己跨上去时发现车座上有滩油渍，正是刚才辣椒酱瓶摔碎的位置。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使用 "平民交通工具征用" 技能，扣除寿命 30 分钟】

电动车在雨幕中飞驰，赵丽颖贴着他后背，听见他胸口剧烈的心跳声。路过路灯时，她看见他侧脸绷紧的线条，和记忆里泛黄照片上的军人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 是不是认识我爸爸？" 她突然开口。

王阳浑身一震，差点摔车。系统界面上的寿命值突然停滞，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叔叔抱着小赵丽颖来部队探亲，小丫头非要摸他的玩具枪，结果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吓得他出了身冷汗。

"不认识。" 他咬着牙撒谎，右手却不自觉摸向胸口的狼头纹身 —— 那是顾叔叔亲自给他纹的，说 "以后遇到危险，亮出这个纹身，会有人帮你"。

赵丽颖沉默了，指尖无意识地着他外套下露出的纹身边缘。电动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她突然说："我爷爷今晚做手术，需要的进口药... 李昊天说只有他能搞到。"

王阳转头，看见她眼里有水光在打转，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突然想起系统的 "夫妻同心" 任务，信任度显示 37%—— 比半小时前涨了 15%。

"明天我去医院。" 他扯下沾血的外卖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军用背心，"你先回家换衣服，别让奶奶看见你这样。"

赵丽颖点点头，下车时突然踉跄，被王阳一把扶住。两人贴得极近，她能听见他喉咙里滚动的吞咽声，还有胸前狼头纹身随着呼吸起伏的纹路。

"谢... 谢谢。" 她红着脸挣脱，低头看见他脚腕处的旧伤疤 —— 和父亲遗留的战场照片里，那个救他一命的战友腿上的伤疤位置一模一样。

小区路灯在雨中忽明忽暗，王阳看着赵丽颖跑向单元楼的背影，突然听见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产生情感波动，信任度提升至 45%】。他摸了摸口袋里湿透的文件 —— 从李昊天西装里顺出来的顾家老宅转让合同，落款处盖着顾明远的私章。

"系统，" 他在心里默念，"二十年前的火灾，到底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回宿主，该问题涉及 "核心剧情锁"，需收集 3 枚战神勋章方可解锁】

王阳咒骂一声，跨上电动车。雨小了些，他看见便利店门口蹲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在给电动车打气 —— 正是刚才在城中村遇见的狙击手。对方抬头时，两人视线相撞，男人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摸向腰间。

王阳没有犹豫，油门拧到底冲过去。电动车前轮撞向对方膝盖的瞬间，他甩出外卖箱里的保温袋，里面的冷掉的麻辣烫泼了男人满脸。在对方惨叫着倒地时，王阳己经捡起他掉落的匕首，抵在咽喉上："谁派你来的？"

"咳... 咳..." 男人被辣椒呛得流泪，"你以为李少是老大？上面还有..." 话没说完，瞳孔突然涣散，嘴角流出黑血。王阳咒骂一声，匕首落地 —— 对方服了毒丸。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王阳蹲下身，从男人衣领里扯出枚银色徽章：狼头叼着匕首，和他的纹身一模一样。系统提示音尖锐响起：【检测到 "龙牙叛徒" 徽章，解锁隐藏任务：追查当年背叛事件】

电动车在凌晨的街道上飞驰，王阳看着手腕上的战术手表，距离系统要求的 "200 单外卖任务" 只剩 12 小时。肩膀的伤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满脑子都是赵丽颖刚才问的话："你真的只是个送外卖的吗？"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王阳轻手轻脚推开门，看见赵丽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医药箱。她己经换上家居服，头发用毛巾包着，正在研究他带回来的顾家老宅转让合同。

"伤口要处理，" 她抬头，眼神己经恢复了急诊科主任的冷静，"否则会感染。"

王阳想说 "不用"，但看见她手里的镊子，突然想起在边境时，卫生员也是这样帮他取弹片。他脱掉上衣，坐在她对面，感觉到酒精棉球触碰伤口时的刺痛。

赵丽颖的手突然顿住，盯着他胸口的狼头纹身："这个纹身... 我爸爸也有。"

王阳浑身肌肉绷紧，系统界面上的寿命值疯狂跳动。他看见赵丽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期待。

"你爸爸是..." 他喉咙发紧，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他五年前去世了，" 赵丽颖低声说，镊子夹起块纱布，"临终前说，狼头纹身代表着荣耀，也代表着背叛。"

王阳突然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你爸爸是不是叫顾建国？"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警告！宿主暴露核心剧情信息，扣除寿命 6 小时】。赵丽颖的瞳孔骤缩，纱布从手中掉落："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两人对视着，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王阳看着赵丽颖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顾叔叔把他塞进后备箱时说的话："阳阳，记住，以后不管谁问起，都说你是顾家的上门女婿，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对不起，" 他松开手，低头看着地板，"我... 我只是听人说过。"

赵丽颖没说话，低头继续处理伤口。当绷带缠到他腰侧时，她突然看见道三指长的刀疤 —— 和父亲日记里记载的，二十年前在边境救人时留下的伤疤一模一样。

"王阳，" 她突然轻声说，"你是不是... 阳哥哥？"

时间仿佛静止。王阳感觉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系统界面上的信任度条正在疯狂上涨：50%...60%...75%。他抬头，看见赵丽颖眼里有泪光在打转，那个在记忆里哭着要抱的小丫头，此刻就在眼前。

"是我。" 他终于承认，声音沙哑，"二十年前，老宅火灾那晚，是你爸爸把我救出来的。"

赵丽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扑进王阳怀里，像二十年前那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女孩："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是你... 爷爷说你死了，可我看见照片里的小男孩，就觉得一定是你..."

王阳僵住了，感受着怀里的温暖。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夫妻同心任务完成！奖励寿命值 12 小时】【信任度突破 70%，解锁 "记忆碎片" 功能】。他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胸前的纹身，仿佛二十年来的委屈和思念，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对不起，" 他轻声说，"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赵丽颖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成窝囊废？"

王阳苦笑着摇头，想起队长的话："组织里有内鬼，当年的火灾不是意外，你必须潜伏下去，找到真相。" 他不能告诉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身边的人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战友。

"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现在，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医院。"

赵丽颖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沙发底下掏出个 U 盘："这是从李昊天车里找到的，里面有很多文件，还有... 还有我爸爸的日记。"

王阳接过 U 盘，手指在外壳上 —— 这是军用级加密 U 盘，和当年 "龙牙" 专用的型号一样。他看向赵丽颖，发现她己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像个终于找到安全感的孩子。

凌晨三点，王阳坐在电脑前，破解 U 盘密码。屏幕蓝光映着他胸前的狼头纹身，和屏幕上跳动的代码交相辉映。当密码破解的瞬间，他看见第一个文件夹的名字：【二十年前顾家老宅火灾真相】

鼠标点击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即将接触核心剧情，当前战神勋章：0/3，是否继续？】

王阳犹豫了两秒，点击确认。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顾建国正和个穿军装的男人争吵，男人手里拿着份文件，上面印着 "机密" 二字。突然，画面外扔进个燃烧瓶，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

王阳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因为他看见，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左胸口别着的，正是和李昊天一样的青龙纹身 —— 东海李家，果然和当年的背叛有关。

"叮 ——"

手机突然响起，是赵铁柱发来的微信："哥，海鲜市场出事了！昨天半夜，有人砸了我的摊位，还留了这个..."

附带的照片里，摊位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老婆"。王阳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系统界面上的寿命值正在缓慢增长 —— 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赵丽颖的信任，正在一点点修补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窗外，雨还在下。王阳看着床上熟睡的赵丽颖，想起她刚才喊的 "阳哥哥"，突然觉得，哪怕寿命值每天都在减少，只要能保护她，一切都值得。

"系统，" 他在心里默念，"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回宿主，解锁新任务：明日中午 12 点前，送外卖途经东海大学时，保护目标人物苏婉儿免受黑客攻击，奖励战神勋章 1 枚】

王阳笑了，活动了下肩膀，伤口传来的疼痛反而让他觉得真实。东海大学，苏婉儿，黑客组织 "暗网" 创始人 —— 这些在系统资料里出现过的名字，终于要登场了。

他关掉电脑，走到窗边。远处，帝豪国际顶层的灯光重新亮起，有个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他所在的方向。王阳眯起眼，认出那是李昊天的父亲，东海市地下势力的巨头 —— 李建仁。

"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他轻声说，嘴角枸起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