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扫地大爷为了打击犯罪分子居然这么拼,纷纷给大爷竖起了大拇指,也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跑到一边呕出了眼泪。
实在是太恶心了!
“真是罪有应得!嘴臭就该拿狗屎去堵!”
原本躲在易中海身后的杨厂长也是被这一幕吓到目瞪口呆,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靠近车头的角落躲了起来。
谁知扫地大爷的战斗力惊人。
想躲?
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杨厂长缩在角落一边看着吐到崩溃的易中海犯恶心,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狗屎波及的时候,又一泡稀糊糊的狗屎从天而降,正中杨厂长头顶,随后顺着他的头发淌到了鼻梁骨上!
杨厂长惊恐的伸手一摸,然后凑到鼻子前一闻……
“啊……呕!!!”
此时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扫地大爷扛着铁锹微微一笑,只留给众人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很快,这场闹剧便随着司机一脚油门驶走卡车而结束了。
何大清站在颁奖台上,看着狂呕不止的易中海和杨厂长渐渐远去,敛去嘴角的笑意。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啦。
……
半个月后,三辆CA10解放牌卡车缓缓驶入戈壁滩。
原本只坐了易中海与杨厂长两名囚犯的车厢内此刻己经增加到了十几名囚犯。
由于路况极差,车子性能又不佳,再加上西行路上补给点少的可怜,可供饮用的水源并不多,囚犯们只能靠啃干巴粗粝的窝窝头维持生命。
至于能不能喝上水,则全靠运气。
此时,每个囚犯都嘴唇干裂憔悴不堪,浑身臭烘烘,胡子拉碴宛如乞丐。
尽管每个人的狼狈都各不相同,但他们眼中的仇恨都出奇的一致。
而引发仇恨的根源,除了杨厂长一路上为了报复易中海而故意煽风点火外,更多的则是来自易中海本身。
在离开京城前,易中海本就积累了一身伤病,离开那天先被杨厂长打的头破血流,后又惨遭扫地大爷狗屎糊嘴。
西行路上条件极端恶劣,易中海身上的脏污既没得到清洗,伤口也没有得到任何治疗,所以刚走了没几天,他就在车上发起了高烧。
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根本没人会在意一个囚犯的生死。
是以易中海得到的唯一治疗方式就是偶尔路过水塘时,押运武警会安排两名囚犯将易中海扔下去降降温。
可囚犯们每天在车厢里忍受暑热的炙烤,心情本就烦躁难当。
现在还要照顾一个几乎失去自理能力的残废,不仅要拖他下去降温,还得趁休整时间带易中海下车拉屎撒尿,否则他就会拉在车里让所有人恶心。
一路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是恨的咬牙切齿,难免在“照顾”易中海的时候趁押运武警不注意,常常对易中海拳打脚踢。
出人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厌恶易中海,偏偏他还最争气。
一路上明里暗里受尽了折磨,竟然愣是没死,硬生生的挺到了戈壁滩上。
此时太阳西斜,夕阳的余晖火红如血照在众人头顶,看来今夜势必要在戈壁滩上过夜了。
杨厂长不甘心的扫了眼顽强的易中海,心想最多再有两三天就要抵达目的地了,绝不能让这个祸害活着走出这片戈壁滩。
看着荒凉的戈壁滩,杨厂长心里生出一条毒计。
随后拿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朝他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刀疤脸眼睛一横,语气不善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你瞅啥?”
“……”
杨厂长心里本能的有些发怵,以前他不怕狠人,可到了这儿,狠人才拥有绝对的统治权。
杨厂长低眉顺眼的讪笑道:
“好汉,”边说边悄悄指了指靠在车厢边的易中海,“难道咱们真的要带着这个祸害一起去种树吗?”
刀疤脸看了眼易中海,又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瞪着杨厂长:“那你想咋滴?”
“……”
杨厂长心惊肉跳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好汉你想想啊,光这一路上咱们受了他多少折腾?不仅要伺候他吃喝拉撒,连裤子都得帮他提。而且他的双手早就废了,就算让他捱到目的地,也是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废人。到时候咱们白天干完活,夜里回去还得伺候他,您就说咱过得憋屈不憋屈?”
刀疤脸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易中海一眼,只见如今的易中海虽然瘦的有些脱了相,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双手废了,无论别人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反抗能力。
刀疤脸随后邪恶一笑,将目光落在易中海屁股上意味深长的咧了咧嘴角。
“先留着,到时候给兄弟们泄泄火,这家伙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也能勉强将就……”
刀疤脸话没说完,杨厂长就己经犯起了恶心。
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在监狱里会有搅屎棍的存在,但真的见到,这还是头一回。
不过一看刀疤脸这副邪恶样子,杨厂长就更不乐意了,万一到时候让易中海爽到了怎么办?
忙换了一副惊恐的样子:“不行啊好汉!我可听说他以前得过脏病!”
“脏病”两个字瞬间在车厢里炸开了锅,犯人们不由自主的与昏睡的易中海拉开了距离。
刀疤脸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把揪住杨厂长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你他娘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好汉!”
杨厂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是在号子里听说的,当时连狱警都不愿意靠近他,据说他那病是年轻的时候在八大胡同里混上身的!”
“那你他妈的不早说!”
刀疤脸一想到自己曾多次背易中海下车拉屎撒尿还帮他提裤子就后怕,当即怒不可遏的给杨厂长眼睛上来了一拳。
“啊……你别打!别打!”
杨厂长强忍疼痛并不敢呼救,慌忙摆手求饶,“以前我是不敢说,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地方这么艰苦,咱们虽然犯过事,可咱们人是干净的啊,好好的凭什么要被他给祸害了,各位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