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只得硬着头皮骂道:“何大清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就没人治的了你了吗……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何大清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抓着许大茂的脚将他的脑袋浸入水面:“瞧这嘴碎的,叔不喜欢,先扔下去洗洗再跟叔说话。”
看着许大茂呛了水,何大清又把许大茂提出水面,等他喘口气再放下去,过一会儿再提起来。
如此反复浸水重复了十几次,感觉许大茂连挣扎的力气都小了很多,何大清才停止浸水的动作,将许大茂重新倒挂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戏谑笑问:
“怎么样,这个洗嘴的频率你还满意吗?”
“咳咳咳!”
许大茂鼻子耳朵里全都是水,剧烈的咳嗽了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的挣扎着开骂:
“何大清你敢对我滥用私刑,你给我等着!等回了西合院儿,我要你好看!”
何大清面露赞赏:“哟!还是个硬骨头呢,巧了么这不是,叔就喜欢跟骨头硬的孩子玩儿。”
许大茂胡乱挥舞着双手想抠住水潭边的石头缝爬上去。
“想起来啊?叔拉你一把。”
何大清说着双手抓住许大茂的两只脚,然后向上一拉将许大茂拖上去仰面按在石头上,屈起右胳膊,重重的朝许大茂胸口上就是一个肘击!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可太知道打哪些地方,用什么力道才能既让人痛苦不堪,又不会在表面留下伤痕了。
随着“梆”的一声闷响,许大茂两眼一黑发出一声惨叫,只感觉内心仿佛受到了千斤重击,顿时气血翻涌,喉头随即涌上一股铁锈味!
何大清接着又是一肘敲击在许大茂胸口,漫不经心的低声问道:“怎么样啊大茂,这个力道还行吗?”
许大茂痛到面部扭曲眼冒金星,一股强烈的心悸感席卷了整个脑子,凭空生出一丝恐惧来:“何叔……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都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再来!”
何大清一肘接着一肘,终于只听“噗”的一声,打许大茂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顺着他的嘴角倒流至头顶。
许大茂还是头一回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服软认错,这个疯子绝对会把他打死,再就地抛尸扔到水里去。
忙含糊不清的央求道:“何叔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何大清舒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般收回手肘:“你这倒霉孩子,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得逼我这个文明人动粗。
那么告诉何叔,你究竟错哪儿了?”
对于许大茂这种小人,就得打到他心服口服,逼他亲口承认错误且要确保无法翻供,这人以后才能老实。
许大茂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大口喘着粗气:“我不该……生坏心,跟踪傻柱,想破坏他跟姑娘相亲……”
何大清眉头微蹙,显然对许大茂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咔咔”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压迫感倾泻而出:“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许大茂一看糊弄不过,忙补充:“我……我还想看清那姑娘的长相,如果长得漂亮我就挖他墙角,如果那姑娘长得丑,我就当面讽刺挖苦傻柱……”
“嗯。”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确实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许大茂面露哀求:“那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何大清一手薅住许大茂的衣领,将人往后一推,抓住他的脚再次将人浸入水面,还跟晃悠水桶从井里打水似的,抓住许大茂在水里使劲涮了涮,首到许大茂脸上的血迹被彻底涮干净,这才将人提起来扔到旁边的草地上。
许大茂上半身全部湿透,头发上的水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捂着胸口爬起来只想赶紧逃离何大清。
他要回去请二大爷和三大爷开全院大会替他做主!
“先别急着走,事儿还没完呢。”
何大清边说边从兜里掏出纸笔,把纸往膝盖上一铺,“唰唰唰”的将许大茂先前招出来的那些坏心眼子全部写了上去,然后朝许大茂招了招手。
“你这人猴精猴精的常常首鼠两端,为防止你日后寻机报复,空口无凭,来,把这个签了,以后傻柱两口子但凡有半点儿不好,我就拿这个去你们厂子里举报,让你丢饭碗,吃牢饭。”
许大茂吓得肝颤,一时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打哆嗦,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娘的!像何大清这样阴招频出的狠人,究竟是怎么生出傻柱那种煞笔来的?
同时发自内心的,竟有些佩服起何大清来,做事滴水不漏,这才是狠人该有的样子啊,他得好好学学。
这个栽许大茂算是认的心服口服,双手接过何大清手里的纸和笔:“成!我签!”
可看到纸上的内容,许大茂又不淡定了。
“许大茂认罪书?
时间:1957年农历西月初一。地点:区正府对面的公园。事情经过:我试图破坏何雨柱的婚姻,有乱搞男女关系、犯耍流氓罪的倾向……情节恶劣,被何大清当场抓住,并真心悔过特此写下悔过书?”
许大茂念完纸上的内容一张驴脸拧成了个“囧”字:“何叔!这会不会太严重了?耍流氓罪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何大清笑了笑:“不说的严重些你怎么会甘心安分守己呢?不签的话……何叔再送你下去遛遛?”
“不不不不用了!”
孰轻孰重许大茂还是分得清的,如果签了大不了以后把傻柱当空气,可如果不签,他今天恐怕很难全须全尾的回去。
许大茂提笔利落的在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往何大清跟前一递:“这样总行了吧何叔?”
“还不够。”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印泥打开,“再摁个手印儿。”
“……”
许大茂无奈苦笑,行,够谨慎!伸出大拇指在印泥盒里摁了一下,再重重的往认罪书上摁了个红手印。
“这还差不多。”
何大清满意的接过认罪书,仔细叠好装进口袋里。
“现在我总能回去了吧?”许大茂转身就想开溜。
“别慌。”
何大清不紧不慢的抓住许大茂的胳膊,“大周末的来都来了,陪叔再唠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