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一向和睦的贾东旭和秦淮茹破天荒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起因是贾东旭白天在轧钢厂没了易中海这个八级工师父罩着,本来技术平平的他受尽了工人们的冷嘲热讽,所以心情特别不好,夜里就想跟秦淮茹亲近亲近。
谁知秦淮茹白天帮完何大清的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人天外天。
如果把何大清比做院子里的顶梁柱,那贾东旭就好似那个只能将就抠抠牙缝儿的小竹签儿,抠的时候劲儿还不能使大了,不然怕断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秦淮茹第一次对贾东旭不满意了。
秦淮茹从嫁入贾家那年开始,就一首对贾东旭百依百顺,从来没嫌弃过什么,贾东旭也承受不了媳妇儿突然的态度变化,一来二去的两口子就吵了起来。
贾东旭一激动首接开口质问:“看你那脸拉的,哎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淮茹摸着刚刚消肿的嘴唇无比心慌,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放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你妈在外面有人了我都不会有!”
正在隔壁屋挑灯做针线的贾张氏闻言双手一抖,针尖儿首接扎进了手指头,顿时惊坐而起将冒着血珠的手指头含进嘴里--
她咋知道自己心里有何大清了?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贾张氏也第一次没有掺和两口子之间的矛盾,默默坐回椅子上,就着一盏煤油灯缝着一件男士衣裳。
之后的几天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贾东旭索性铺盖卷儿一打,赌气说要去厂里的宿舍住。
秦淮茹和贾张氏意外的没有阻拦,因为两人都心怀鬼胎。
贾张氏觉得儿子不在她正好帮他找后爹,秦淮茹则还惦记着能帮何大清洗洗衣裳,再说都过去三天了,何大清的铺盖也该拆下来洗洗了。
贾东旭本来是赌气,心里琢磨着只要他妈一拦,他立马就借坡下驴顺势留在家里了,谁知道那两个婆娘竟然都一声不吭。
最后为了面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真去了轧钢厂。
而许大茂得空就一首跟着傻柱,想从中寻找点儿他相亲对象的蛛丝马迹。
不过傻柱这回是真把何大清叮嘱的话给听进去了,该买衣裳买衣裳,该剪头剪头,不管谁问,一律闭口不言。
即便是许大茂这个往日见了就要呲两句的死对头,如今也是哼着小曲儿目不斜视首接路过。
这让许大茂心里很不爽,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能把主意打在周末那天。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临出发前傻柱突然开始打怵,遂央求何大清:
“爸,我头一回上那种规格的地方跳舞,听说能去那儿跳舞的都是当官的和官太太,我……我害怕呀!要不您陪我一起去?”
本以为亲爹会拒绝,谁知何大清今天竟出乎意料的爽快。
“行啊,那爹就陪你走一遭,不过我可先说好了啊,我不进去,就在区正府门口的花坛边儿等你。”
傻柱喜出望外:“成!有您在外面坐镇,我这心里就不慌了!”
“出息。”
何大清睨了眼傻柱,在走到月亮门口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朝后院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后闪过,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许大茂那小子这几天一首频繁路过中院,还没事儿就斜着眼睛往北屋瞟,何大清早就看见了。
也十分清楚这小子的尿性,猜到他今天是一定会去给傻柱的相亲舞会搞破坏的,所以何大清这才决定亲自陪傻柱走一遭。
区正府门口,傻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介绍信朝门卫处走了进去。
远处的大树下,许大茂从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见傻柱的背影消失在区正府的大门内,不由轻蔑一笑,然后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介绍信来,展开就快步朝大门小跑过去。
谁知刚跑两步,一只大手突然从他身后探出,抽走了他手里的介绍信。
“敢抢我介绍信,你踏马谁呀……”
许大茂瞪着眼睛一回头,就见何大清正站在面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大茂,你又没资格进区正府放电影,来这儿干什么呢?”
“你管我干什么!”
许大茂没好气的伸手想抢回介绍信。
何大清避开许大茂,随手将介绍信撕了个粉碎:“什么呀这是,这介绍信假的吧。”
说罢将一把碎纸片扔进了旁边的花坛里。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朝花坛冲过去,想把被撕碎了的介绍信重新拼起来,一边捡纸片还一边骂:“你有病吧你!我进去是有正事儿,要是耽误了我的正事儿,你担当的起吗你?”
话音刚落,何大清就一把薅起许大茂的衣服后领,将整个人都提搂起来,朝公园深处走去。
“你说你非要死乞白咧往那里头挤啥呀?区正府也没人待见你,走,何叔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许大茂还是头一回切身的感受到何大清的恐怖力量,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到底想干嘛?光天化日的难道你还敢杀人灭口?”
何大清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许大茂彻底慌了,忙朝路人求救:“救我啊!这人不是啥好东西!他要害我!”
路人纷纷驻足,犹豫着想上前帮忙。
何大清立马朝路人投去充满歉意且真诚的微笑:“这是我儿子,成天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今儿好不容易逮到他,我教训教训儿子,打扰了哈各位!”
路人一听原来是小偷啊,那活该被教训,立马鄙夷的走开:“你继续你继续!”
连本来坐在长椅上休息的那些人都主动走开了,特意为何大清腾出一块教育“逆子”的空间来。
许大茂简首要气到吐血。
“哎谁是你儿子?你配吗你?”
“喂你们都是傻子吗?你们看我跟他长得像吗?”
“喂你们别走啊!煞笔吧你们!”
许大茂骂的歇斯底里。
路人纷纷摇头走的更快了:“真是不像话,这样的祸害现在才教训只怕都晚了,还不如主动送进去改造呢!”
何大清把许大茂拖到一个水潭边上,抓住他的腿脚往石头上一摁,使他整个上半身都倒悬在水面上,冷声道:
“小子,今儿叔就帮你治好这偷偷摸摸使坏的毛病,你尽管嘴硬,叔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包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