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许大茂不信了,就连傻柱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何大清笑着朝许大茂一抬下巴:“大茂这么快就回来啦,娄董事长一家应该很喜欢你吧?不过你好歹也是头回上门,人家没留你吃顿饭再回来?”
许大茂立刻哑火,他当然不敢说自己连娄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得去,更别说见娄晓娥的面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时间连取笑傻柱的心都没了,推着自行车扭头就走。
心里却暗暗生出一股子坏心来,这几天得多留意留意傻柱,他倒想看看李区长给傻柱介绍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果那女的长的漂亮,那就想办法把傻柱的墙角给挖了,如果长的丑,正好光明正大的取笑他。
许大茂一走,傻柱立马哈巴狗似的凑到何大清跟前:“爸,您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转身走进北屋:“你进来。”
“哎!”
傻柱应了一声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跑进北屋,再次期待的问,“爸,像李区长那样的大官儿认识的应该都不是一般人吧?他跟您说那姑娘是干什么的了吗?”
何大清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
“那姑娘确实不是一般人,李区长给你介绍的是娄半城的闺女,娄晓娥。”
“啥?娄半城的闺女?”
傻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内心的震撼可不是一星半点儿,“那不是资本家的小姐吗?”
这年头,谁敢随便娶资本家的小姐啊……
何大清挑眉:“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傻柱脸上的期待消了大半:“也不是嫌弃,可那毕竟是资本家啊,那不就跟地主老财一样,搞不好是要挨批斗的……”
“放屁!”
何大清剜了傻柱一眼,朝抽屉上一指,“你也不去镜子跟前照照,看看你自己这副尊容,邋遢、平庸,嘴还臭!
人娄半城的闺女知书达理温柔善良,长的也漂亮,哪点配不上你?人家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先嫌弃上了!再说了,嫌弃人家出身不好,咋的,你是要当官啊还是要干啥大事儿啊?我看你也不是那块料啊。”
傻柱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儿子的吗?”
接着走到镜子前一甩头,自信的挺起胸膛:“这不挺整齐一小伙子嘛!”
何大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回头把你这头发去剪剪,换双新鞋新袜子,勤洗脚,去参加舞会之前再洗个澡!别到那儿去给我丢人现眼。”
这一番话又给傻柱说不自信了,确实以前见过的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嫌他长得太老实,偏偏嘴又不老实,所以每回到最后都黄了。
“爸,那人家要是看不上我咋整?人家可是资本家小姐,娄半城多有钱啊,我估计八成儿得黄……”
何大清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担心了?来,老子今儿就教你两招,保准让那丫头跑不了。”
傻柱乐呵呵的窜到何大清身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亲爹:“爸您说,我听着!”
何大清压低了声音:“到时候见了娄晓娥,你就跟她谈《命运》,谈贝多芬的交响曲。”
傻柱感觉亲爹给支的这个招好像太超纲了,听得云里雾里的。
“叫什么芬?啥是命运啊?”
何大清按捺住性子,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详细跟傻柱讲了一遍,傻柱听的似懂非懂。
“爸呀,这样真的能行?”
“当然。”
何大清十分有信心,“到时候见了面,你先跟她把自己的厨子身份这么一亮……”
傻柱“啊”了一声:“那第一印象不就垮了吗?万一姑娘一听我是个做饭的大老粗转身就跑咋整?”
何大清眼睛一瞪:“你讲还是我讲?”
“嘿嘿嘿嘿您是爹您讲您讲!”
傻柱连连讪笑。
何大清喝了口茶继续道:“追姑娘这事儿一定要坦诚,你先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了这说明你不卑不亢,然后再跟她谈《命运》谈贝多芬。
人家姑娘一看:嗬!好家伙!这么粗犷的外表下居然还藏有如此高雅的精神内核,反差感这不就来了吗?这个时候,对方自然就会高看你一眼。
另外,你嫌弃她的资本家小姐身份,人家自己也同样担心你嫌弃她啊,她又不是冲着门当户对来的。低就能找到你这样的不亚于是在屎坑里淘到了一颗金子。只要你管住自己这张破嘴,别在姑娘面前犯贱,到那个时候她不嫁你嫁谁?”
一听亲爹说自己就像那屎堆里的金子,傻柱又不乐意了,龇牙咧嘴的往后一缩:“爸您这话说的也太糙了,我要是金子也是沙堆里的金子,哪儿能是屎堆里的?”
何大清“噗嗤”一乐:“得了,我言尽于此,其他的你自己琢磨去吧。
不过我最后还得叮嘱你一句,相亲对象是娄晓娥这事儿别见人就得瑟,尤其是别跟许大茂炫耀,那小子是你的死对头,别回头再让人给撬走咯!”
毕竟原剧里娄晓娥在和许大茂离婚后就跟傻柱走到了一起,可这傻缺不说赶紧趁热打铁带娄晓娥去把结婚证领了,偏要拉着娄晓娥去跟许大茂炫耀,结果才让许大茂心生报复,联合刘海中举报了娄家,让娄晓娥也不得不跟着她爹妈一起远赴香江。
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就此分离,再见面时早己物是人非。
傻柱被易中海和秦淮茹坑的几乎断子绝孙,而娄晓娥正因为生了傻柱的亲生儿子,才被迫沦为被全院吸血的对象。
“他敢!”
傻柱听完亲爹给支的招顿时飘飘然,压根儿没将许大茂放在眼里。
只觉得这回稳了,不由朝何大清竖起一根大拇指,“爸,还得是您点子多,不愧是娶了两个媳妇儿的男人!我要是白姨我也得勾搭您……”
何大清“梆”的给了傻柱一个大逼斗:“刚说了让你别嘴贱这么快就忘了?以后不许你再提那个寡妇!”
“哎哟行行行知道了!”
傻柱疼得抱头鼠窜,跑了几步又从门外头探回个脑袋,“爸不是我说您,就您这脾气也忒暴躁了,比我还厉害呢!以后等我娶了媳妇儿您可不兴再这么打我了,那我在媳妇儿跟前多没面儿啊!”
话没说完,何大清的鞋底子己经飞到了傻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