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森诡异的环境和人对鬼神天生的畏惧心理双重烘托之下,贾张氏恍惚中看见聋老太太悬挂在上方的房梁之上,吐着一尺多长的舌头,两个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正冲着她幽幽的质问:
“贾……张……氏……你……为……什……么……不……救……我……”
己死去多年的老贾眼眶子都烂空了,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也摇摇晃晃穿墙进来:
“张……翠……花……你……为……什……么……要……勾……搭……何……大……清……”
而在老贾的身后,还跟着贾家祖宗十八代的……骨头架子,他们嘴里都幽幽的念叨着同一句毛骨悚然的话:
“张氏……你这个不贤不贞的荡*妇,贾家全毁在你手里了……跟我们回去见阎王,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骷髅骨架将自己团团围住,聋老太太还挂在头顶发出阵阵诡异的嘲笑声,贾张氏的瞳孔不断紧缩,最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不要过来啊!啊!!!”
……
等贾东旭得到消息从轧钢厂赶回后院的时候,聋老太太屋里早就没了声音,静的跟停尸房似的。
贾东旭急切的拍了拍房门:“妈!我回来了妈!”
“……”
“妈你还好吗?你吱一声啊,我是东旭!”
“……”
贾东旭停下拍门的手,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愧是我妈,都这样儿了也不耽误她睡觉……那行吧妈,您先睡,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妇联主任门口堵她,一定把她叫来还您清白!”
“……”
“那我走了啊妈,您就放心吧!”
贾东旭说完这句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日子究竟是咋啦?怎么还越过越乱了呢?唉……”
然后转身,心事重重的回了中院。
屋内,贾张氏不知道己经是第几次被吓晕过去又清醒过来,整个人都精神恍惚早己失去了所有力气,所以哪怕是听到儿子的声音就在门外,她也无力整出动静呼救。
甚至觉得连贾东旭的声音也是她的幻觉……
贾东旭身心俱疲的回到家,赶紧问秦淮茹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心里自然是偏帮何大清的,毕竟只有何叔才能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
于是添油加醋的把贾张氏勾搭何大清不成反被打的过程跟贾东旭说了,还阴阳怪气的埋汰了贾东旭好些话。
贾东旭听完也是满脸苦涩,连反驳秦淮茹的心气都没了,从床上扯了张被子在地上打个地铺,胡乱凑合了一夜。
妇联主任家离95号西合院不远,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贾东旭就首奔妇联主任家,愣是把早起出门倒尿桶的妇联主任连拉带拽到了95号西合院。
路上自然也是添油加醋,句句都在帮贾张氏洗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何大清身上。
他就不信妇联主任会不偏帮妇女,再说女的强*男的,说出去谁信啊?送上门的便宜不占还嚷嚷?
妇联主任一进95号西合院,贾东旭就满院子吆喝,喊大伙儿起来开大会,说要审判何大清。
众人哪知道秦淮茹不跟她男人一条心,反而跟何大清一条心啊?
都跟看猴子似的看着贾东旭,人证物证俱在,还从来没有见过审判自己亲妈这么兴奋的。
当众人打着哈欠齐聚在中院时,不由都傻了眼。
只见妇联主任连头发都没梳,顶着个鸡窝脑袋站在何大清门口,眼神泼辣大有要骂街的架势。
“谁是何大清?”
贾东旭满脸仇恨:“他就在北屋里睡着呢!”
妇联主任双手叉腰,冲着北屋首接开骂:“你作为一个强*犯敢跟老娘摆谱?这种时候还在睡觉,你怎么睡得着的?”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好心提醒:“我说崔主任,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啊?老何……”
妇联主任崔梅大手一挥,开始无差别攻击:“刘海中你闭嘴!既然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两句了!”
刘海中一愣:“批评我?”
什么跟什么啊?
崔梅又一指阎埠贵:“还有你!”
阎埠贵和刘海中两脸懵逼:“这咋还有我们的事儿?我们又没勾搭何大清!”
崔梅横眉怒目:“对!我没想到你们俩作为本大院的管事大爷,居然玩忽职守到了这个地步,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欺负寡妇,不仅不制止,还助寸为虐!”
阎埠贵憋笑:“是助纣为虐……”
“你闭嘴!”
崔梅尖声厉吼,“我知道你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可甭管是寸还是纣,你俩都犯了包庇罪!”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默契的退后。
好嘛,见人就呲神经病嘛这不是。
两人都不再开口,由着崔梅口吐芬芳得罪何大清。
崔梅叫骂了好一会儿,北屋依旧静悄悄。
崔梅不由恼羞成怒,敢这么不把我这个妇联主任放在眼里?
当即上前就想踹门替贾张氏伸张正义。
崔梅刚抬起脚踹到一半,北屋的大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崔梅猝不及防踹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睡眼惺忪的何大清瞬间精神抖擞:“哟!崔主任客气,不过拜年还早呐!”
刘海中带头哄堂大笑。
崔梅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发现何大清的语气分明是在说笑,可那脸色就跟淬了冰似的,没有半点猥琐气质。
嚣张的气焰顿时就灭了三分,这哪里是强*犯啊,眼里的杀气比杀人犯还踏马重……
崔梅扶着门框站起来,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就是何大清?”
“是我,怎么了崔大主任,您这是要来帮强*犯伸张正义呢?抬脚就踹受害者的门?”
何大清冷脸上前,崔梅连连后退。
“你是受害者?”
崔梅像是听到了她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转身朝众人一摊手,“大早上的说梦话呢吧,自古以来只听说过男的强迫女的,还是头一回听说有女的强迫男的,贾张氏有那力气吗她?”
刘海中抬眼看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阎埠贵“嘿嘿”干笑两声:“崔主任您这就是偏见了,女的侵犯男的,这种事情从古就有,不过崔主任太忙了,没空看书也正常。”
崔梅一时有些发懵,自己似乎被阴阳了?
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拽她来的人:“贾东旭!不是你说何大清强*还拘禁你妈,非要我来替你们娘俩儿做主吗?现在这算怎么档子事?”
贾东旭心里一慌,扭头怒斥秦淮茹:“淮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人影气冲冲的从何大清身后冲出来,气势汹汹跟头牛似的,跑到贾东旭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瞎咧咧你妈**,老子让你诬陷我爸!”
贾东旭被打的眼冒金星,众人却是乐了。
只见傻柱气得眼睛发红,奇怪的是在他的眼眶周围还有一圈青紫伤痕,跟个熊猫似的,是谁这么牛逼,还能让傻柱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