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单手抓住杨枭的衣领,将比自己还壮实一大圈的杨枭从地面上拎了起来,厉声道:
“咱们国家现在有多少人还连饭都吃不饱,这么好的白米饭和炒菜,你竟然敢往地上倒?你是不是活腻了?要是不想吃你可以去死,把口粮省给有需要的人!”
不少平时被杨枭欺压过的工人们纷纷叫好:“对!何主任说得对!”
“不想好好吃饭就去死嘛,死了就不用再吃饭了!”
杨枭高举双手满脸谄媚,“何、何主任,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惹小何师傅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杨枭心知在厂里何大清的官虽然不如杨厂长大,但出了轧钢厂的大门,在红星街道上可就是何大清的天下了。
况且这也实在打不过,还是认怂求饶比较靠谱。
“我不管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隔三差五就来找何雨柱的麻烦,我只告诉你一条,我何大清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浪费粮食的杂种羔子!
你这种行为就算是枪毙也不过分!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这么暴殄天物,就算你躲到哪个当官的家里去,我也要把你揪出来送进去法办!”
何大清刻意提高了音量,这番话既是说给杨枭听的,也是说给工人们听的,更是说给那些躲在暗处的杨厂长的爪牙们听的。
工人们听完己经开始窃窃私语,还有谁能指使的动杨枭啊,除了他的叔叔谁还能有那个本事?
问题随即就来了,所以杨厂长为什么要指使杨枭为难何雨柱呢?
这中间莫非有什么恩怨?
听着工人们越来越高的议论声,杨枭被吓得脸色铁青:“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见了小何师傅绝对绕道走!”
他虽然是个莽汉,但他们家多少亲戚都仰仗着杨厂长这个表叔才能在轧钢厂混到一个正式工位,如果杨厂长名声被连累,他们也都很难保住饭碗,这个道理还是拎的清的。
见杨枭如此乖觉,何大清便松开了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杨枭立马朝何大清鞠了个躬,然后撒丫子跑了。
傻柱不甘心的指着杨枭的背影问:“爸,您就这么轻易让那个孙子走了?”
“闭嘴,你跟我来。”
何大清说罢转身走出了食堂,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来一瓶淡红色的液体拿在手里,这是他来之前一早就放在空间里的。
他今天本来就做了两手准备,也笃定杨厂长那里是肯定会谈崩的,因为只要自己不松口帮易中海洗白,杨厂长就不会给傻柱分房子。
而他现在己经跟杨厂长撕破脸皮,又把杨厂长指使侄子为难傻柱的事情当着工人们的面捅开,短时间内谅杨厂长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傻柱搞什么小动作。
傻柱脱下围裙后立马追了出来,“爸,您跟杨厂长谈的怎么样?他答应给我分房子了吗?”
话刚说完突然瞥见何大清手里那瓶淡红色的液体,好奇的问道,“爸这是啥?看着也不像小汽水儿啊!”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以后给我学机灵点儿,欠削那小子一看就是故意来挑衅激怒你,好让你跟他动手,你小子也真是不辜负你这个名字,别人下个套你就往里头钻!”
傻柱不服气的嘟囔:“可是他骂你啊……他说狗都不吃的饭你吃了首说好……”
何大清抬起腿一脚踹在傻柱屁股上:“你们李副厂长在哪儿,带我去。”
“李副厂长?您找他干啥?”
傻柱疑惑的问,突然一指何大清手里的瓶子,“您该不会是来给李副厂长送礼的吧?那您真是打错主意了,李副厂长从来不收这些俗礼,您要给他送个大姑娘那还差不多……”
何大清自信一笑,“鹿血酒他也不收吗?”
“鹿血酒?”
傻柱满脸惊诧,“您从哪儿弄来的鹿血酒啊?”
这玩意儿补阳,对于李副厂长那种贪色的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何大清一瞪傻柱:“别废话,赶紧带我去。”
“成!李副厂长这会儿应该在宿舍午休呢,我带您去!”
傻柱一边头前带路一边不停的嘀嘀咕咕,“可是爸,房子这事儿是杨厂长卡的,就算您给李副厂长送鹿血酒也不一定管用啊!”
何大清却是十分自信。
说起来杨厂长就像是后世的那些黑心老板,光给人画饼骗你给他干活就是不兑现承诺。
可一旦你开始反抗,他就会精神攻击你各种PUA说你觉悟不行没有奉献精神。
但李副厂长李怀德不一样,他那人贪财好色,而且普通的蝇头小利人家根本看不上,要贪就贪大的。
只要你能拿出足够价值的筹码,有好处他是真的会给你。
这样的人虽不可深交,却可以利用。
比如原剧里许大茂就用一根金条贿赂李怀德,不仅逼走了娄晓娥一家,还为自己换回了个科长的位置。
何大清的空间里虽然不缺金条,但他可舍不得送金条给李怀德。
为了损失最小化,何大清决定投其所好,李怀德不是好色吗?
好色得有一副好肾才能更好的输出吧?
当然何大清手里这瓶酒也不是真正的鹿血酒,而是一瓶普通的二锅头。
至于里面的红色液体,是何大清在卖鸡的摊位上要的鸡血,然后在里面滴入了一滴灵泉水。
虽说灵泉水对海绵体的助益甚巨,但他自己每天饮用2000毫升灵泉水才能达到如今跟于莉修两个小时自行车而不虚的境界,所以区区一滴灵泉水功效甚微,最多能让李怀德感觉今天比平时略强一点而己,也达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不过只要这一点,就己经足够证明自己送的鹿血酒是货真价实的。
如果操作的好,不仅可以一举拉下杨厂长,还可以分到房子,更能借此拿捏李怀德一辈子。
父子俩来到李怀德的宿舍门外,刚敲了一下门,李怀德立马跑过来开门,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何雨柱?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