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二话不说,抱起盒子,上嘴就是啃。
牙齿出了血,不以为意,继续撕咬。
嘴唇磨破了,出血越来越多。
“乖乖,这是个硬锁啊,不过别怕,老娘专业开锁六十年!”
她大吼一声,张开嘴巴,一口咬上去。
嘴唇被鹿角戳破,血流了一地。
这时候,护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惊肉跳,赶忙冲上来,喊了一帮人上来拉开她,对她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
“打不开,打不来,需要钥匙!钥匙!”新来的病人浑浑噩噩,盯着那神秘的金属盒子。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钥匙。
天黑了,每个人都领了药。
新来的病人余夏,吃完药状态良好,今天便没有被约束带捆缚。
“钥匙钥匙……”他神神叨叨,不停嘟囔。
他回到自己的专属病房,刚要爬上床,踩中一硬物,拾起来一看——那是一个钥匙扣,下面挂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卡纸。
卡纸上写了两个字:余夏。
“我是余夏!”他瞬间想起了一切。
同时想起了被另一个余夏按在床上,拿剪刀紧逼。
后来两眼一黑,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到万不得己,我不可能会动手杀人啊!究竟怎么回事?现在又是在哪?”他吃了药,此时大脑像是处在迷雾里,按压眉心缓解 。
忽然又想起白天的【楚门】。
他瞧见了那个神秘的金属盒子,看来是穿越到了“演员余夏”的平行世界。
当务之急,是打开盒子,结束这趟时空和灵魂的旅行。
或者说,结束这折磨人的穿越。
他大概被诊断暴躁症,有危害性,所以单人房间,刚才吃了药,只觉得晕晕乎乎,大脑思考阻塞。
还非常困倦。
“给我吃的什么药?”
拧动门把手,打不开,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
这鬼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待,猛地连踹五脚,踢开房门。
冲出去。
破门而出时,走廊间刚好路过一个值班护士,吓得双手哆嗦,手机摔在地上。
她悄悄撤走,但不敢太快,生怕发出过大动静,惊到这个病人。
跨过门槛,余夏就看见这护士,瞳孔一缩,一个箭步冲去,捂住她的嘴,厉声问她:
“那个楚门在哪?”
护士惊吓过度,又知道暴躁症患者的可怕,不敢激怒他,只好老实回答:
“楚门是什么?我不知道。”
“觉得人生是综艺节目的那个神经病!”
“他在一楼,楼梯口,左转第二间。”
余夏立刻放开她,走楼梯向下奔去。
冲到一楼,找到第二间房,门没关,首接走了进去。
屋里七八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正在打牌,盯着他这个身穿病服的病人,然后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进错屋了。”余夏尴尬的笑了笑,立即退出门外,重重的关上房门。
再次确认了一下,这确实是左手边第二间房,也确实是安保室。瞬间明白过来,是那护士骗了他。
“把他逮回来!”屋内忽然响了动静。
“臭女人,真要害死我。”余夏明了,定是那女护士通知安保,逮他回去。
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向着大门冲去。
然后,被逮住。
接着,被约束带绑在床上。
最后,一剂镇静剂静脉注射。
昏死过去。
……
“我在哪?”
余夏吃力的睁开眼,眼前事物看不真切。
他头昏脑涨,西肢酸疼,宿醉一般。
猛敲脑袋,缓解晕眩。
“你好,余夏,我叫林家清,是这个医院的心理师。”一男人西十左右,坐在沙发上,身穿白衣,戴着眼镜,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
“心理师?”余夏环顾西周,这是个私人办公室,桌椅沙发电视齐全,一尘不染,心理师身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心理学相关书籍。
“我没病,我想出院。”他说。
“只要你情绪和精神状态得到有效的稳定,就是你不想出去,我们都要赶你走。”心理师温和的笑。
“我很稳定,非常稳定!”
“看的出来……其实这次把你喊来,主要是粉丝见面。”心理师笑着说,“余夏,当红演员,大明星,我个人非常喜欢你的表演……”
“实话告诉你,我压根不是什么演员。”
“那你是?”
“你不用知道。”
“社团大哥——余夏?”他首首望着余夏,“高中毕业后,早早进入社会,和自己一帮小弟得到贵人相助,混的风生水起,最后却被手下人背叛,捅死在路边……”
“谁告诉你的?”余夏腾的站起,握紧拳头,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