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衬衫的中年男人,表情扭曲,将张林夕按在墙壁上。
余夏打眼一看,心中一惊。
又是那个找女儿的疯子。
眉头紧皱。
一瘸一拐奔去。
“别动!”男人吼道,“我女儿在哪?”
“说了多少遍,我不知道。”余夏见对方情绪不稳定,安抚说,“但是我可以帮你找。”
“你怎么会不知道!”男人咬牙切齿,“周芬被警察带走的那天,我本来想杀了她,为我的两个孩子报仇,是你拦住了我。”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告诉我,我的两个女儿都没死!她们被你藏起来了!是你亲口说的!”
“我失忆了。”余夏解释道。
“放屁。”男人恶狗一般紧盯着余夏,开口说,“我跟踪你到酒店,我看见你杀人了!你告诉我我女儿在哪,我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他看见我杀了人?”余夏心惊不己,“难道凶手还是我?”
他一时迷茫起来。
“不对,我就算要动手的话,也会关上门,他是怎么看见的?”余夏心中顿时有了个猜测,这命案或许和这个疯子有关。
“你现在就可以报警,我等着警察来。”余夏说。
“你做过父亲吗?你知道我现在多绝望吗?”男人苦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孩子……”
“好!好!好!”男人突然变得狠毒起来,扯住张林夕的头发,向下一拉,露出脖颈,抬刀指着余夏,“就是不告诉我是吧?”
张林夕尽力压下恐惧,调整呼吸,等待机会夺取他的军刀。
“不要乱动,这家伙是条疯狗!”余夏看出张林夕的意图,及时阻止,因为曾被他斩去双腿,伤口撒盐,明白此人是个纯正的神经病,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你俩,什么关系?”男人忽然露出惊悚的笑容。
“这个老女人?”余夏满脸不屑,斜着眼睛看她,“她是我的债主,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债,要不你行行好,把她弄死,这样我就不用还钱了。”
“王八蛋,我就是做鬼,也会缠着你,首到你把钱还给我!”张林夕气的张牙舞爪。
“一唱一和,一唱一和啊,更加说明你们关系不浅。”男人龇着牙,缩着脖子大笑,他忽然表情又扭曲起来,“最后问你一遍,我女儿在哪!”
刀刃划破细皮嫩肉,渗出血来。
“行,算你狠,你放开她,我就带你去找女儿。”
“行啊,你过来。”他扯住张林夕的头发,对着余夏招手。
余夏摇头冷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但是没办法,他不可能逃。
男人不可能缩在女人身后!
走过去,笑了笑,示意开始下一步吧。
男人目光一寒,往张林夕腿上猛踢一脚,撒开她,一把扯住余夏的衣领,把他狠狠撞在墙壁上。紧接着拽起他偏长的头发,脑袋拍在墙上。
嗡——————
脑袋里“嗡”声连成一线。
余夏差点失去意识。
艰难的爬起身,眼前人和景闪烁,世界不断晃动,他瞧见张林夕扭动着,咬着牙爬起身,朝自己冲来,立刻抬手:
“别过来,他不会弄死我的。”
男人军刀在掌心敲了敲,提起余夏靠墙站立:
“说的没错,我不会弄死你,带路吧。”
余夏脑袋刺痛,眼前事物扭曲,耳边“嗡”声不绝,可他不能停下。
一瘸一拐一晃向前走。
张林夕喘着粗气,掀开裤腿,小腿肿了一大块,瘸着腿跟在后面,额头滚着汗珠。
她走的艰难,这才明白,余夏左腿残疾,有多么不容易。
头痛,快要裂开了。
余夏吃了自己的亏,【这个时间线上的余夏】自暴自弃,从不锻炼,身体实在太差。
他清晰地感受到——意识在逐渐剥离。
本想最后一搏,尝试逃跑,回头看看可怜兮兮的张林夕,心知,难了。
头更痛了。
思考都快断线。
怎么办?
这时,前方巷子的尽头,出现两道瘦小的身影。
在余夏眼中扭曲,像两个幽灵。
“爸,你怎么来了。”十七八岁的少女,牵着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