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全神贯注,掀开金属盖子。
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一声不吭,突然暴起,抄起烟灰缸砸在他脑袋上。
“啊!”女人惊叫一声。
又,又,又被人从背后偷袭了。
屈辱和愤怒充斥余夏的心中。
可是浑身乏力,重重地倒在地上,那金属盒子也随即脱手,飞了出去,不知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
她猛然睁开眼睛。
我是谁?
她光着身子,坐了起来。
枕边有个钥匙扣,挂着一把钥匙,一张卡纸,纸上写了两字:余夏。
他瞬间想起来了,他是余夏!
社会大佬,却被小弟背叛……
他还想起来,这个地方来过一次,竟然又魂穿在了少女身上。
这时候,胖子提着黑色塑料袋,怒气冲冲进门,一看到余夏的身子,流出口水来。
“好……好美。”他眼睛看首了。
“衣服拿过来。”余夏不多啰嗦,用命令的口气说。
胖子被春天的景色迷了心窍,乖乖交出塑料袋。
这回余夏有了经验,很快扣上内衣带子。
“对了,昨晚的尸体......”胖子忽然开口。
“随便你。”余夏打断他,麻溜的穿好了衣服,立刻说,“我去厨房洗个手。”
“干嘛洗手,瞎讲究。”
“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胖子眼露精光,色咪咪的,赶紧让了路。
余夏走进厨房,精准找到擀面杖,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背在身后,然后去找胖子。
“有事?”胖子坐在饭桌旁,啃着排骨。
“我没事,你马上要有事了!”
提起擀面杖,一棒子砸下去,那胖子脑袋出血。
两棒子砸下去,再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他身体颤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余夏搓了搓手,仿佛感受到了当年峥嵘岁月。走出门,手中的擀面杖并未丢下。
到楼下,似乎动作太快,来早了些,并没有遇见“父母”。
这样倒是省了力气。
来到小区门口。
“芬芬。”“母亲”忽然堵在前面。
“还是没躲过,何必呢!”余夏向其走近。
“女儿呀,你瘦了。”
余夏二话不说,抬起擀面杖,一棒子将她敲晕了。
“畜牲!你做什么?”中年男人冲过来,抱住女人,抬头,充满恐惧的盯着余夏。
余夏不语,只是抬起棒子。
猛地一下,砸昏了他。
无他,唯手熟尔。
这样就好了。
会伤害他的人,都解决了。
下一步,先去警察局报警,然后回家,去找那个金属盒子。
一把拽开铁门,走了出去。
前方就是马路,路旁亮着路灯,照亮对面的一片湖……
刚走两步。
只听见“吱呀”一声,铁门又被打开了。
猛然回头望去,大门晃荡,却没看见人影。
他护住后脑勺,防止被人偷袭,看向铁门后的地面上,那一双“父母”躺的整整齐齐。
回身,抓紧时间逃离这里。
砰!——
一根手臂粗的铁棍砸在脑门上。
余夏瞬间失去了意识。
……
再度醒来之时,余夏双眼被东西蒙住,双手被麻绳绑住,正坐在一处柔软的地方。
西周安安静静。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浑身都疼,似乎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踏踏——
脚步声响起。
“你是谁?”他咬着牙问。
“宝宝,你不爱我了吗?”男人的声音,温柔说,“你不是说,会永远记得我吗?”
“我记你娘!”余夏痛的难以忍受,破口大骂。
“别挑衅我,还没在你伤口上撒盐呢,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简单。”
“我不是那个芬芬,我是余夏,你有仇,别找我啊。”
“余夏?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男人柔声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听我念诗。”
“疯子!”余夏不想和他磨叽,做大哥是个高危职业,以防意外的发生,他特意学过徒手解绳。
那疯子真的拿来了盐袋子。
往他断肢伤口上撒盐。
身体像是被包在了毛巾里,有人用力拧动,每寸肌肤被撕裂,每块肉打了死结。
时间成了刑具,每一秒都在煎熬他。
他痛的大脑空白了,可手上没停,机械地解着绳子。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打开。他脱了束缚,大叫一声,向前冲去。
可他没了腿,首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挤出力气,撕下眼上的布条,看见双腿又像之前一样被剁了。身侧还躺着一人,满脸横肉,脸色惨白,死不瞑目。
这是胖子绑匪?
地板上躺着两人,一男一女,正是他的“父母”。
两人的喉咙被割开了。
他们都死了,曾经以为会伤害他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自己面前?
那现在残害他的是谁?
吃力扭头,去看身后那人。